窗前的花樹仿佛都已經死了。春天不開花,秋天不落葉,一年四季都是禿禿的樹枝。
趙識好像一直都住在這里,看上去還是和以前沒有不同,好似依然淡薄,臉上永遠都沒有緒,悲哀喜怒都藏在深,收斂的嚴嚴實實。
明珠看著他坐在窗前,著他明顯清瘦又略帶悲傷的側臉,覺得他很憔悴,一次比一次憔悴。
明珠在這個朦朧的夢里,看著趙識的一舉一,聽著他低啞的咳嗽聲。
男人拾起外衫,輕輕搭在肩頭,半夜起來寫字,寒風從窗吹進來,他捂著角又是一陣咳嗽。
攤開掌心里的手帕,已經染上了紅。
燭臺的火搖搖晃晃,男人忽然抬起頭,他的眼睛好像看著的方向,他用手帕干凈角的跡,輕聲地問:“是你嗎?”
明珠被嚇了一跳,想都不想,轉就從他的書房里飄了出去。
跑的很累,像后有人在追趕。
然后明珠就醒了。
醒過來后,四肢疲倦。
真的不想再做這種夢了!夢里各種跑,醒來也會很累很累。
碧瑩掀開門簾,端著熱水進來。
明珠無打采,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問:“碧瑩,京城有沒有什麼比較靈驗的寺廟,我想去求一個辟邪的符。”
碧瑩問:“姑娘,您又做噩夢了嗎?”
明珠點頭:“嗯,累了。”
碧瑩想了想說:“寺廟要初六才能去上香呢。”
這幾天,只對皇室中人開放,其余人等都是進不去的。
明珠低低哦了聲,隨便擺擺手,“那就算了。”
碧瑩伺候梳洗,又讓人送來早膳。明珠瞧了眼桌上的菜,有些吃驚,“今天的早膳怎麼這麼盛了?廚房的人沒有為難你嗎?”
以前在家就沒吃過這麼好的。
碧瑩搖頭:“沒有。”
“真奇怪。”
明珠這里剛用完早膳,明茹就托人給遞話,說是襄郡主送來帖子,邀請了還有簪纓世家出高貴的小姐們一同進宮賞花品茶。
說是邀請,其實就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