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興國和徐文彪等人都回去了。
阿奴忙著聯絡那些退役的武警戰士,明天,就是去西山野戰俱樂部接管場子。往后,就正式更名為西山特衛保鏢公司了。
霍青駕駛著車子,林盈兒坐在了副駕駛。許巖騎著那輛白寶馬R1200RT警用巡航托車,跟在后,就這樣一路往湖濱小區駛去。林盈兒也知道是做錯了事,這一路上都沒敢吭聲,雙手糾纏著,誰也不知道的心中想的是什麼。
只要沒出事就好,霍青也沒有責備。
等到了房間,接到電話的白靜初,也剛剛到家。和路浮萍趕站起子,呵斥道:“林盈兒,你給我過來。”
“白姐……”林盈兒低著頭,一副逆來順的樣子。
“你……唉,你說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能輕易起見網友呢?”
“這事兒是我錯了,我給大家惹禍了。”
“算了,往后別再干這樣的事了。”
本來,白靜初還想再責罵兩句,可看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也有些不忍心,就讓趕洗澡,睡覺去吧。不過,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尤其是許巖,一想到譚杰輝那囂張、不可一世的模樣,火氣就不打一來。
許巖罵道:“當時,都怪穆局長了。他要是不撲上來,我一槍崩掉他算了。”
說實話,霍青也想殺了他。可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真要把譚杰輝給崩掉了,問題就嚴重了。姑且不說譚老爺子是省公安廳的廳長,只是那些譚家弟子們,就不會讓他們輕松地走出去,很有可能會惹出大來。
有仇,必須得報。不過,得想好法子,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譚杰輝給抹了,偏偏別人還挑不出任何的病來。這樣,才是上策。
許巖嘟囔著道:“殺人就是殺人,哪來那麼多歪歪道道?算了,我去睡覺了,你什麼時候有主意,跟我說一聲。哼哼,我明天先拿郝帥開刀。”
興許,郝帥是一個打開譚家的契機呢!
霍青笑了笑,問道:“許巖,你知道單家的夜水晶,主要經營的是什麼生意嗎?”
“夜水晶?不就是一些男同志……哼哼,吸引那些富婆的地方嗎?”
“對了。”
霍青點點頭,出了這樣的子,郝帥暫時是不會拋頭面了。等找個機會,將他給擒下了,再用些手段,讓他去夜水晶上班。你說會怎麼樣?譚家和單家都是通河市四大家族之一,以譚杰輝的脾氣秉,絕對不會容忍這樣的事發生。到時候……嘿,譚杰輝去找單、單亮的麻煩。單家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燈,這種狗咬狗的事,咬的越厲害越好。
許巖聽得眉飛舞,剜了他好幾眼,笑罵道:“你的腦袋是咋長的呢?眼珠子一轉,就是一個餿主意。行,這個法子好。”
霍青苦笑道:“什麼是餿主意呀?這是智謀,好不好。”
“我才不管你是什麼智謀,謀呢,反正我來手就行。”
“好。”
“那你和白姐調著,我洗澡睡覺去了。”
說什麼呢?
白靜初瞪了許巖兩眼,激道:“霍青,今天的事……謝謝你了。”
霍青道:“謝什麼?咱們在一起住著,理應互相幫助。”
白靜初嗯了一聲,嘆聲道:“后天就是清水灣主題公園和住宅小區的項目,公布投標結果的日子了。唉,還不知道咱們華泰集團怎麼樣呢。”
“我這幾天手頭上要忙的事太多了,你明天去公司上班,跟沈總說一聲,讓著手準備接手這個項目吧。”
“什麼?”
白靜初就是一怔,問道:“投標結果還沒有公布,你哪來那麼大的把握?”
霍青微笑道:“我要是跟你說,陳家是我哥,你信嗎?”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反正,我說的是實話。”
霍青打了個哈欠,回房間中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阿奴早早就過來了,駕駛著越野車,和霍青一起去了西山野戰俱樂部。這種事,哪能錯過呢?許巖都沒有去上班,跟穆興國打了個電話,就跟著霍青等人一起走了。
同一時間,竇先章把蔡德方到了辦公室中,皺眉道:“老蔡,昨天的事,理的怎麼樣了?”
蔡德方道:“我已經通過財務,給了那個做賀豹的患者五十萬的補償款。他嫌……院長,你看,咱們還要再加點兒嗎?”
“走,咱們一起過去看看。”
“好。”
竇先章和蔡德方,還有幾個院方領導,來到了特護病房。本來,賀豹住的是普通病房,自從出了昨天的事后,他的待遇也跟著水漲船高,換了VIP特護病房。連陪護的小護士,都態度和藹、和了許多。
看來,就是得鬧事啊!
現在的賀豹倒在床上,別提有多愜意了。你說,同樣是生活在社會主義下的大好青年,這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看人家霍醫生,以怨報德,讓他在醫院中住院,都能憑白地撈一筆錢,太劃算了。
等到竇先章和蔡德方等人過來,賀豹態度很強,一百萬,一個子兒都不行。
竇先章皺眉道:“你的醫療事故,確實是我們院方失誤。不過,你也別這樣揪著不放,大不了打司就是了。我們院方賠償你五十萬,也是給予人道主義。要是真的法庭上見,你也未必還能拿到這些數。”
“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就事論事。”
“呃……好吧,那我就給你一個面子,六十萬,可不能再了。”
“行,六十萬就六十萬,咱們簽字畫押,立個字據。”
唰唰!雙方立即草擬了一份協議,互相簽字了事。賀豹看著那白紙黑字,就覺得自己的這半輩子是白活了。在通河幫的時候,整天坑蒙拐騙,收保護費,打打殺殺的,一個月又能撈到幾個錢?可人家霍青,只是讓他嚷嚷了幾句,無驚無險就憑白地撈到了六十萬。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看來,豹哥得掂量一下,往后跟誰混了。
從病房中出來,蔡德方舒了口氣,笑道:“院長,還是你厲害。我昨天都磨破了皮子,他都死咬著一百萬不松口。”
竇先章呵呵道:“對這種人,就不能太遷就了,蹬鼻子上臉……”
“老竇。”
鐵路醫院的院長——馮長征又過來了,往前走了幾步,攥著竇先章的手就不撒開了,激道:“昨天,你們送去的那批藥,實在是太及時了。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竇先章大笑道:“哈哈,你跟我還客氣什麼?走,到我那兒喝杯茶。”
“還喝什麼呀?我過來就是想問問,都是哪個藥廠給你們送的藥?干脆,也給我們鐵路醫院送來一批吧?往常,給我們送藥的供貨商,太慢了,不行。”
“哦?”竇先章就把目落到了蔡德方的上,呵呵道:“這事兒,都是老蔡來負責,你來跟他談吧。”
“這個……”
蔡德方還是有些猶豫,畢竟,他和謝才俊兜售的是假藥,一旦曝了,那問題就嚴重了。不過,他又存在著僥幸心理,這麼久了都沒有穿幫,再來一次也沒事吧?當他找個機會,跟謝才俊一說,謝才俊樂得都合不攏了。那還猶豫什麼呀?今天晚上,就能給鐵路醫院送一批過去。
蔡德方有些擔心:“才俊,你說……咱們老是這樣搞,沒事吧?”
謝才俊嗤之以鼻,不屑道:“蔡叔,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你說能出什麼事兒?你要實在不放心,等干完了這一票,你就退出吧,我自己干。”
這是要過河拆橋啊?上了這艘船,還想再退出來,哪是那麼容易的事。這要是擱在以往,蔡德方肯定是一口就拒絕了。可最近,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右眼皮一直突突直跳。人家都說,左眼跳福,右眼跳禍……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吧?別有錢賺,沒命花。
現在,聽謝才俊這麼一說,蔡德方稍微猶豫了一下,終于是點頭同意了:“行,這批送往鐵路醫院的藥品,我也不分錢了。往后,你自己干吧。唉,我歲數大了,膽也小了,不比你們年輕人……”
“哈哈,蔡叔,這筆錢咱倆再分了。晚上,你就甭管了,給我就行了。”
“好。”
當下,蔡德方跟馮長征說了一聲,晚上就有一批藥送到鐵路醫院,直接接收就行了。
馮長征萬分謝,轉回去了。
等到他們一走,謝才俊立即撥打了喬三的電話,興道:“三哥,又來了一份大活兒……哈哈,咱們今年是流年大吉。”
這麼快又有活兒了?喬三也有些發愣。當聽到謝才俊說,是鐵路醫院要的,他也樂了。這等于是又開辟出了新的市場呀?當下,他立即駕駛著貨車去倉庫裝藥去了,卻不知道,陸遜就躲藏在車底,跟著車子一起混進了倉庫。
這一切,都在霍青的算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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