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夫讓張二舅將張老太背到牀上,之後幫張老太將頭上的傷包紮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張大夫就帶著藥箱走了,任張二舅怎麼留都留不住,張大夫是這樣說的:“大天,我知道你急,可這得看老天爺的意思,張獵戶在山上打獵被狼咬了,我還得過去救人呢,別說了。”
張大夫頭也不回的走了。
張清的小媳婦王葉兒不經意的問了小虎一句:“小虎,當時你在家,是啥況?”其實,不過是隨口一問,沒指小虎說出啥的。
小虎了活潑,日跟村裡的孩子在一起,說不定不在家呢。
小虎卻是擡起頭,大聲的說道:“是我娘乾的,我娘瘋了,我親眼看到拿肩擔敲我,還去將屋子都翻了個底朝天,瘋了,連二叔的屋子都去了,還將一個小小的箱子帶走了!”
這孩子絕對是坑娘好手。
這話一出,整個張家都安靜了下來,屋裡院裡都靜悄悄的,那些幫忙的婦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眼了。
張清聽到這話心就涼了一半,他問小虎:“你說的可是真的?”
小虎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我親眼瞧見的。”小虎說完,又擔心的扯了扯張清的服,他有些害怕:“哥,咱娘是不是跟頭家娘一樣,瘋了啊?我可不要瘋娘啊,會揍我的啊!”
張清蹲下來,抱了抱小虎。
王葉兒也蹲了下來,小聲道:“這不能吧,娘平日對可是不錯的啊,咋會那樣呢?”
張二舅的臉黑得幾乎要滴出水來,要是那個賤人在這裡,他恨不得殺了!他都可以猜出來是爲啥事了,絕對是銀子!在水庫的時候清兒說過,那賤人老孃病,就是缺銀子,大哥的銀了被了,又打起了這家裡的主意。
張二舅看著躺在牀上的張老太,他忽然站起來,轉去了西屋,那正是他住的屋子,他從上拿出門鑰匙,將門打開了。
屋一片狼籍。
梳妝櫃被翻得七八糟,牀上的被子被扔到了地上,牀板都給翻出來了,櫃裡的服也被扔到了地上,上面還有鞋印。
張二舅的臉越來越冷,張清帶著小虎在外面看著,他在門外,低著頭,黯然的道歉:“叔,對不起,我代我娘道歉。”
張二舅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這才忍住破口大罵那賤人的衝,他也不看張清,只說道:“要是你明天醒不過來,我肯定會將你娘送到牢裡去!”
張清低頭苦道:“二叔,我知道的,我一定不會護著我娘。”打傷,還家裡的東西,這可真是……
他真的願沒這樣的娘,太丟人了。
張二舅開張清,直接出了門,他又去正屋守著張老太去了。
至於那屋,啥好東西都沒有了,鎖不鎖有什麼區別,他倒要看看那個回來怎麼解釋!若是大哥還護著那個人,到時候就分家,讓爹孃跟著他住,他可不想有一天看到他娘死在那個人的下。
張二舅一想到這就想弄死那個毒婦。
無論如何,這事不能善了。
——
張大舅娘出了家張村之後就往命的往鎮上跑,後面跟有狗在追似的,直到離張家村遠遠的了,才停了下來,實在是太累了,於是使在路邊石頭上坐著休息了一會,早知道這樣,該帶些水出來的。
那緻的小箱子已經被用破布包了起來,是在路上撿的,這箱子太顯眼了,萬一路上別人看到起了賊心怎麼辦?
張大舅娘心裡還是有算的。
不過,離張家村越遠,張大舅孃的心越跳得厲害,此時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張老太的傷勢起來,琢磨著,沒使多大的勁,應該不嚴重吧,應該能醒得出來吧,到時候回家認個錯,大不了跪在地上磕頭,老太太心,跪個一晚上估計就沒事了。
張大舅娘正在胡思想,突然,覺得後腦一痛,誰打!
警惕的拿著布包,猛的轉過去,可是,還沒等看清來人,又是一下砸來,的後腦勺全是,然後也倒在地了上。
的後,站著面無表的鄧大嫂。
鄧大嫂扔掉心中的石頭,慢慢走近張大舅娘,將張大舅娘上的東西搜刮得一乾二淨這才離開。
沒回娘,兩從馬車上下來之後分道揚鑣,張大舅娘去張家村,上說是去孃家,可是本只就走了一小半路就折了回來,孃家沒啥用,就算有錢也不想借,爲啥借?借了給鄧四指還賭債?
呸!
他也配。
鄧大嫂想著,既然張大舅娘有法子在張家村撈銀子,那就等著張大舅娘弄銀子就,說實話,以爲張大舅娘會去借的,沒想到是‘明搶’。
真讓人意外。
後來見著張大舅娘抱著箱子拿著銀子飛快的離開了張家村,也的跟在後面,可是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對,這銀子太了,本就救不了兩個小姑娘。
鄧大嫂忽然想到,張大舅娘本就沒打算兩個一起救,只肯救小。
這不廢話嗎,張大舅娘覺得鄧大嫂都去了孃家借銀子,自然不會管杏兒的事,再說了,又不是杏兒親孃,除非是家裡的銀子沒花,否則還是不救。
當時鄧大嫂的心都涼了。
之後想起張大舅娘敲張老太那一下了,腦中靈一閃,既然張大舅娘可以那樣做,爲什麼不能呢?
反正是不義之財,見者有份。
於是鄧大嫂也學了張大舅孃的樣子將張大舅娘手裡的東西搶了,不過,鄧大嫂比張大舅娘聰明的是,沒讓張大舅娘看清臉,而且,是想好了才手的,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誰也不知道是拿了東西,多好。
鄧大嫂將張大舅孃的拖到時間後面藏著,藏好之後,帶著不義之財匆匆的去了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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