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無蹤

不出所料，選的是最後一位，那位弱柳扶風的姑娘，有人棒，自然就選了，沒有意外。

比賽結束了。

蘇玉的的眼睛正眨也不眨的盯著臺上，結束之後十位姑娘出來了，誰是最合適的人呢？

蘇玉正在一一打量們，只不過，的位置離得遠，看得並不真切。

吳知已經踮起腳看了，他指著臺上那位站在最前頭的姑娘說道：“你瞧，那位姑娘生得多好，瓜子小臉，那雙桃花眼水汪汪的，多勾人啊。”

蘇玉朝吳知指的那位魁首看了過去，那位姑娘不僅長相好，段也好，一桃紅的棠，白晰的若若現，果真是人。

底下的人不段的喊著的名字，吳知也跟著喊了起來，聽起來像是‘桃雪兒’。

蘇玉暗暗想著，還有三日便是花魁的第二，五強之爭，三天時間太短，仔細思考過了，這三日先打聽那些花魁的脾氣，看看哪個是聽得住勸的，三日後，五強出來，再去尋五強做‘服裝’生意，到時候還得尋個厲害的繡娘，要不，任憑吹得天花墜，旗袍制不出來，那也是白搭。

天漸漸的暗了，現在是冬天，本就黑得早。

花魁十強大選結束了，那些看客們卻不準備離開，天黑好啊，他們正好去花樓放鬆放鬆，再說說今個白天的事，那些姑娘們就算是選了十強，不也昨接客嗎？雖說有清倌有紅倌，不管是哪種，總得喝喝小酒，唱唱小曲吧。

花巷越發的熱鬧起來。

蘇玉拖著吳知回去，吳知不捨，他手裡若是有銀子，肯得會去見見桃雪兒的，雖說不一定見得上，但是有那個心啊。

蘇玉無語的看著他：“你不嗎？”

吳知深沉的看著，慢慢的點頭：“。”說著，肚子還應聲了了起來。

蘇玉嘆氣道：“廚房的糧不多了，哪裡有買糧的？”

吳知道：“明天再說吧，現在晚了，他們說不定跟咱們一樣也來瞧熱鬧了。”他猶豫片刻，說道：“要不，咱們去夜攤買點東西回去吃吧。”

蘇玉疑道：“不是說做生意的都來瞧熱鬧了嗎？”

吳知指著花巷旁邊的那條街道：“就在那，那些小販做的就是這邊的買賣，今天正是熱鬧的時候，他們不會收攤的。”他說完便帶著蘇玉走了過去。

花巷旁邊的那條街果然熱鬧的很。

賣聲不斷，有賣餅的，賣麪條的，賣餃子的，賣烤的、烤鵝的，還有賣小食的，一整條街全是吃的，香得很，聞著就流口水。

吳知有些得意的跟蘇玉說道：“這裡還是我當初乞討的時候發現的，嘿嘿。”

這有什麼好得意的？

蘇玉斜眼看他。

吳知又道：“這裡的烤味道特別棒，還有烤羊，可惜就是太貴，算了，咱們去吃餃子吧。”他帶著蘇玉去了餃子攤。

那攤主問道：“要素餡的，還是餡的？”

吳和問：“什麼價錢？”

蘇玉看著吳知，心道，還以爲他知道價錢呢，還說來過這裡。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吳知是乞討的時候來過這，那時候他哪有錢買東西吃啊，難怪不知道價錢呢。

攤主道：“素餡一碗五文，餡的的十文。”

吳知皺著眉道：“好貴。”一個碗裡才八個餃子呢。

攤子反駁道：“哪裡貴，你瞧，你當裡面的餡是不要錢的啊？這們聞聞這湯，這可是大骨頭熬出來的好湯！”他心裡嘀咕，不過是幾文錢，要是吃不起就別問價。

吳知扭頭問蘇玉：“要吃嗎？”

蘇玉搖頭道：“好。”好久沒吃餃子了，現在天又冷，確實想喝口熱湯。

對攤主說道：“來兩碗素餡的餃子。”

攤主樂道：“好嘞！”

攤子不大，統共擺了四張小桌，蘇玉與吳知坐在避風的小桌上，他們各出一雙筷子，蘇玉還用熱水燙了燙，吳知則是在服上了。

蘇玉頗爲糾結的看著他，吳知的服可不一定比筷子乾淨，這樣，真的可以嗎？

蘇玉他們來得早，攤主統共就一個人，等餃子端上來的時候，攤邊已經圍滿了人，蘇玉夾了一個餃子嚐了一起來，味道不錯，可惜，若是蘸點醋就更好了。

很快，一碗餃子就被吃完了，他們連湯都喝了，這是骨頭湯，補子的。

他們吃完後站了起來，給後面的人騰位置，蘇玉給了錢，吳知要走，蘇玉卻道：“屋裡還有兩個要吃呢，咱們買些熱乎的回去。”

吳知一拍腦袋道：“我倒是忘了他們。”說守便訕笑了兩聲，以前總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他習慣了，如今家裡有人等著，覺不差呢。

蘇玉在夜市攤轉悠了一圈，這條街極長，一到天黑便人滿爲患，若是在這裡做生意，倒是極爲不錯的。

蘇玉不由得了心思，賣些小吃應該不錯，可是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事先緩緩，可不想被黑風寨的探子盯上，等過幾天，風聲過去了再說。

吳知瞧蘇玉走來走去也不買東西，忍不住催道：“咱們別把帶湯水的，買些乾的回去，好帶，那些面啊餃子啊，一泡就脹了，脹了就不好吃了。”

吳知又忍不住說道：“這又刮北風了，咱們快些吧。”

最後，。”

最後，懶得選了，買了兩碗蛋炒飯回去，這不是小攤上的，而是鋪裡賣的，蘇玉瞧著金燦燦的，聞著也香，忍不住買了，有些小貴，但是想著家中的兩個病患，蘇玉買下的時候倒是痛快。

北邊的種稻的不多，所以米價比面邊貴一點。

後來又想到高平的病較重，這飯不知咽不咽得下，於是，又買了菜粥，粥不敢買，太便宜了，誰知道粥裡是什麼呢。

買好吃食，蘇玉準備回去了，路過糕點攤的時候，蘇玉的腳步頓了頓，糕點，蛋糕！可惜，沒有牛，制不出來，蘇玉搖著頭走了。

他們回到茶館的時候，掌櫃的並沒有回來，後門是栓著的，蘇玉邊敲著門邊喊人，小寶這纔出來開了門，蘇玉兩人進了屋，又將後門栓上了。

吳知說道：“掌櫃的估計是不會回來了。”

蘇玉並不意外，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將蛋炒飯提了回去，高平果然沒有胃口，只吃了些菜粥，便說吃飽了，他睡了一天，夜裡倒是睡不著了。

後來高平實在睡不著，他想起了中午聽的故事，猴子大鬧天宮的那段，本來就睡不著，這越想這事啊，就越想聽了，這就更睡不著了。

吳知整個晚上都沒有吵著蘇玉講後面的故事，他怕吵著高平休息，高平的氣不好，看著就虛弱得很。

這天晚上倒是安靜。

蘇玉很快就睡著了，次日，起得較晚，起來的時候，茶館的門卻是的閉上的，怎麼還沒開門？掌櫃的人呢，夥計呢？

蘇玉起的時候吳知還在睡呢，將吳知醒，吳知一臉迷糊：“發生了什麼事？”

蘇玉道：“現在可不早了，茶館還沒有開門，掌櫃的跟幾個夥計都沒來，跑堂的也不在。”

吳知打著哈欠說道：“他們說不定還在花巷呢，等選裝吧。”他一臉不在意的模樣。

蘇玉去外面買了麪，又買了一些新棉襖，給小寶跟高平的，當然，順手給吳知買了一件，算是謝謝他的照顧了，回來的時候又買了些麪跟米，在街上尋了一圈，只有鹹菜跟大白菜，於是都買了些，提回了茶館。

這日，黑風寨的探子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蘇玉瞇著眼睛起了想，好像昨個的時候就沒看到這些人了。

難道撤回去了？

或真是這樣，賺錢是方便了不！不過，這樣的事蘇玉可不敢馬虎，心道，明天再瞧瞧。

掌櫃是午後回來的，他臉上的喜怎麼也掩不住，他見到蘇玉的第一句話便是：“咱們的事有譜了！”說的正是書刊的事，他暗暗慶幸，幸虧昨夜去了花樓，遇到了一個富商，這不知怎麼的就說起了書刊的事，談著談著，那商富有就了興趣，還說要出大頭呢！

酒後失言的事，他是萬萬不會講出來的。

由此，書刊的事正式提上了日程。

蘇玉也是極爲高興的，這事若是了，也能得一筆銀子，不過，能幫上的只是皮子的事，的，還得掌櫃的自己去辦。

茶館倒是沒有歇業，不過卻換了下午說書，還是由吳知來說，依舊《三國演義》的故事，至於吳知自個的故事，已經收尾了。

至於蘇玉，依舊忙著。

熬藥的事已經給了小寶，這幾日吃得好，小寶的子漸漸的好了，也能幫著人幹活了，至於高平，他在牀是躺膩了，偶爾下來走走，儘管子痛，但是心裡卻覺得好了些。

起碼，不像廢人了。

蘇玉除了忙書刊的事，還忙著打聽那十個花魁人選的事，還要暗中打聽手巧的繡娘，現在到了年關，各家都忙著制新，繡娘忙得很，都不出時間來，這可難辦了。

蘇玉一開始還苦惱，後來經人提醒，纔想通一件事，花樓本就養著繡娘，若‘服裝生意’真了，誰制倒不用擔心，只需將樣式好好說一說，餘下的，可就不歸管了。

三日後，花魁十進五的比賽開始了，那一天去看評選的人比上一次還多。

掌櫃的忙著書刊事，茶館的人都被拖住了，誰也沒空去，倒是蘇玉，趁著買藥的時候，去瞄了幾眼，主要是看臺上那幾位的裝扮，臺上那十位，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有清淡素雅的，有妖豔人的……反正啊，那正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蘇玉只看了一會便走了，後來的結果還是第二天聽人說的，那五位中有桃雪兒記得的，其他的四位，勉強的有些印像，讓蘇玉驚訝的是，那位弱柳扶風的小家碧玉，竟然也了進去，說是拿出箱底的本事了，畫的牡丹將蝴蝶都引來了，這等奇觀極爲見，所以大夥才選了，儘管容貌上有些不足，但是這等畫功卻是極爲拔尖的。

第四日。

蘇玉又在街上轉了一圈，這一次，還特意挑了熱鬧的等，依舊沒有黑風寨的人，蘇玉依舊不放心。

這事不弄清楚心不安。

於是，一狠心，去了與四當家好的牙婆那，牙婆正在屋裡磕瓜子，見到眼皮都沒擡，穿著破的窮小子，哪有什麼買賣？

蘇玉從懷裡掏出了兩人銅板。

牙婆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是來賣人啊，還是賣地啊？”

蘇玉道：“我想問你打聽一件事。”

牙婆皺了皺眉：“打聽

眉：“打聽事？我這又不是茶館客棧，哪有消息給你。”

蘇玉又掏出了三文錢，說道，“我打聽的是您知道的事，您的消息若是讓我滿意，這錢啊就給您了！”蘇玉給畫了張大餅，沒說的是，若是答案讓不滿意，這錢自然要收回的。

牙婆一聽，老臉笑了一朵花：“，你問。”

蘇玉走過來，底聲音問道：“幾日前有一個書生帶了兩個丫頭賣到員外府，這事還是您牽的線吧。”

牙婆臉一變。

蘇玉又問：“我想問那書生人呢？”

牙婆的臉冷了下來：“你問這個做什麼？”

蘇玉道：“其中一個丫頭是我的妹妹，是被人拐去了，我來尋的。”

牙婆聽到這話倒是嘆了口氣，盯著蘇玉看了會，嘀咕道：“這不對啊，那姑娘生得那樣好，你這長相……”

蘇玉淡定道：“一個像爹，一個像娘。”

這倒是說得通。

牙婆將蘇玉拉到一邊，低聲音說道：“那消息我還真知道一點，不過，你這個價錢卻是不夠。”

蘇玉皺眉：“我只有這五個銅錢。”

牙婆不相信。

蘇玉道：“算了，我還是去員外府自己問吧。”說完轉走，不過是裝裝樣子，那牙婆卻是上了當，只見那牙婆手拉住，還想抓手裡的錢，蘇玉將手握了拳。

蘇玉道：“不說消息，可沒有錢拿。”

牙婆猶豫片刻，還是說了：“這事跟命案有關。”

蘇玉一怔。

牙婆又悄聲道：“跟著書生的那幾人，可全死了，流了一地，昨個發現的，若不是野狗去屋裡將吃了，拖了一地的，說不定還沒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