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五折

張小想著太神，腦門一陣陣的疼了起來，這纔想起自己好像發高燒，難怪提不起勁，輕輕的閉上了眼睛，靠在馬車上。

也不知馬車走了多久，天暗了下來，烏雲將天空遮住了，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打在馬車頂上，啪啪的響著。

氣溫也降了下來，張小被凍醒了，睜開眼，發現自己上蓋了被子，怎麼還這麼冷呢？

張清媳婦與窩在一起，見醒了，便手探了探的額頭。

張清媳婦的手凍涼的，只覺得張小的額頭燙得很，一時半會的，到是分不清張小退燒了沒。

前面馬車傳來了張大舅的聲音：“雨大了，路不好走，咱們等會若是看見村莊，就停下來歇一歇，晚上就不趕夜路了。”雨天路不好走，若是馬車壞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那就更慘了。

所以啊，還是去找個落腳的地方比較好。

張清應道：“知道了爹，我會跟上的。”馬跑了這麼久，不僅得餵食，還得讓馬也歇歇。

張小忽然坐了起來，掀開簾子對張清說道：“哥，咱們家還有多糧食？”

張清正在趕車，聽到這話回頭道：“你問這個做什麼？”家中的銀子放哪他們可不敢讓張小知道，萬一小學了他娘，那可咋辦，一家老小就指那點銀子了。

張小急得很：“哥，明年一月底就有大雪不停，會凍死不人，糧食有錢也買不著，咱們可以好好存點，還有冬，別看現在還跟去年一樣冷，等元宵一過，……”上輩子永安四年的的時候在被販賣的路上，元宵一過，連著下了一個月的雪，真是冷到骨子裡了，就是那時病的。

張清媳婦拉了拉張小：“小，你咋知道？”驚疑不定的看站張小。

張小非常肯定的說道：“這是我夢到的，我夢見元宵過後連下了一個月的大雪，大嫂，你想想，那樣大雪的，一般的屋子肯定會被雪榻，照我說，咱們若是不回張家村，那就去遠點的鎮上，結買個結實點的屋子，不不不，咱們買不起，咱們租個結實點的屋子，弄個人炕的，只需燒柴，就不怕冷了。”

張清跟他媳婦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張小見哥不說話，便急著拉哥的袖子，催促道：“哥，你說話啊，你趕將這事告訴爹，現在快過年了，咱們還有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了，一定得在那之前將我說的這些準備好，不然就晚了！這場雪一直下到了明年四月，莊稼都種不，因著這雪災，死了很多人呢！”

張清看張小這神，不似作假，便說道：“不過是夢中的東西，當不得真。再說了，孰話說得好，夢裡的東西都是相反的，不用在意。”

張清媳婦也瞧了張小好幾眼：“別是……被髒東西纏上了吧。”

這話一出，張小整個人都僵住了，是啊，算是佔了‘自己’的，若是被人知道，還是會當鬼怪。將活了一輩子的事告訴大哥？不不不，萬一大哥不信呢，萬一都當是鬼上神呢，那會被抓起來沉塘的，這關乎命，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小低下頭，嘟嚷道：“唉，算了，反正也只是個夢，既然大哥說夢中的東西當不得真，那就算了。”

張清總算是鬆了口氣，妹子只是被夢嚇到了，沒啥事。

張小說完，又面帶疑的看了張清一眼：“可是哥，夢裡的事跟真的似的，我都覺凍得直髮拌呢，他們得連樹都吃，還有……吃死人的。”一想到夢中的場景，張小都忍不住害怕。

不過那時的是在人販子的馬車上，只是捱了些凍，一天總有兩頓吃的，歸，但是死不了。不像那些逃難的災民，有的活活死在路上的，有的被凍死了，慘得很。

張清倒是把張小後面的話記在了心裡，不過，這種事他自然不會跟張小說的。

張小見張清沒有反應，失的回到了馬車中，心裡難得很。

張清媳婦留在外面跟張清說了會話，這才進來。

張大舅總算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個村子，這村裡的人並不，張大舅尋了一個老實的人家，說要是借宿，還給了三十文文錢，那人家立刻就同意了，聽到飯錢另給，高興得不得了，還要讓主臥讓出來，讓張大舅給拒了。

這場大雨下了整整二日，第三日早上，雨停了，天。

張老頭跟張大舅看著這個玉還算平和的村子，生了久住的心思，張清見狀，便拉著爹跟爺爺將張小說的話告訴了兩人，他說道：“爺爺，爹，咱們去縣裡吧，就算不去縣裡，也找個小鎮先住著，若真是那樣，住在村裡不安定，咱們是外來的，有啥事肯定不能指這村裡人幫忙，若是在縣裡或鎮上，起碼有捕快，縣裡的屋子也結實，還有城牆。”

張老頭皺眉道：“小是咋知道的？”

張清低聲道：“說是夢到的，還說夢中的事跟真的似的，被凍著了。”

張大舅沉著臉：“神神叨叨的，這種鬼話哪能信。”

張清猶豫道：“爹，你想想，小自打娘去後就有些……，萬一真的夢著了呢？咱們去鎮上住不過是多花些銀子，若是在村裡，說不得得賠上命，爹，鬧災荒缺糧是啥景你比我清楚，反正這事我就這麼一說

反正這事我就這麼一說，最後咋決定還是得看您跟爺爺。”

張清說完這話，便不再說了。

張大舅一言不發，張老頭雙眉索：“咱們可要姓埋名的，這樣會不會……”

張清道：“爺爺，大於市，咱們不過是平頭百姓，能不還有人上趕著捉咱們？又得不到賞銀，誰會那麼閒？”

“好，那走。”張大舅道。

“好好好，將東西清好，咱們走。”張老頭道。

張清看著房樑上掛著的鴨，忽然道：“等等，咱們在這裡買些穀子，我看到這裡的地裡種了菜，肯定有婦人做了鹹菜酸菜，咱們多買一些，然後讓他們給咱們送去，這附近的縣他們肯定比咱清楚。”

對，這主意好，從鄉下直接買穀子可比去米店買糧劃算。

遠在柳縣的蘇玉也是這麼想的，柳縣跟這邊一樣，雨也停了，蘇玉讓徐師傅去鄉里買糧買菜去了，的原話是：“多買些米，穀子也，還有菜也要買，最好是能放的菜，比如蘿蔔之類的，白菜也要，酸菜要有多要多，還有幹玉米，多買些。”幹玉米可炸米花，新鮮的東西，這裡人肯定沒有吃過。

徐師傅聽了命，便僱了一個知曉這些事的人，又租了輛驢車，往鄉下去了。他倒不擔心裝不下，蘇玉說了，這多的東西，讓那些賣東西的人送來，寧可多費些錢。

錢不夠？

不會，等店開業了，自然能掙著，再說了，吳知那不還有錢嗎，實在不行，先借些，等賺了錢再還。

至於去安定縣倒騰買賣的事，蘇玉想過了，路太遠，來去一趟不容易，中間的變故太多，還是不去得好。

其實，本是想去的，可這兩日的傾盆大雨打了的計劃。只是下雨都這樣冷，若是下雪，連著下，起碼得零下三十多度呢，原先可不是北方人，可不了這樣的天氣。可不想掙的錢沒命花！

這樣的好主意自然是捨不得浪費的，買賣做不，但是可以賣‘這主意’啊。等小店開業了，那些吃客上門，總有打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到時候再將這主意賣給願意意買的人。

蘇玉站在茶館，不，小吃店的門口，穿著一青長襖，臉上的醜妝已經卸了，此時的看著像個翩翩年。

這些日子一日三餐的吃著，又練，這子長高了些，還長了些，不似之前營養不良的模樣了。

看來，倒似十來歲的模樣，不過，卻還是半大的小子。上沒，辦事不牢，那些吃客肯定信不過的，所以啊，就讓吳知當起了掌櫃。

這日一早，吳知早早的梳洗乾淨，穿了一新裳，滿臉笑容的站在櫃檯後面。

小寶也想來幫忙的，可蘇玉沒讓，小寶跟高平都在家呆著，小寶站樁，高平練字，不用他們來幫忙，免得累著。

至於夥計，蘇玉還是將之前的夥計請了來，四個都請了，還專門請了做了一套廚師服，不過不是白的，是大紅的，古人不喜歡白，寓意不太好。所以蘇玉就做了大紅的，現在又是過年，看著喜慶。

“吉時已到，開業！”

鞭炮聲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小店周圍圍滿了人，蘇玉還請了一個舞獅隊，他們在小店前面表演著，將周圍的人全部引了過來。

舞獅隊表演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周圍的人不滿了，全部嚷了起來，正在此時，蘇玉笑的走到中間，恭手說道：“小店新開張，前十個進店的免費買，前二十到一百進店的，只需付一半的錢，這是本店的優惠。”

就是五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