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蘇又道:“老夫人不是想知道三皇子是怎麽一回事嗎。這些賬冊上可是都有些,三皇子在這兩年間來祥誠鋪子拿了十二次東西,共計十萬兩,可是……卻沒有付過一次銀子。我看不過去,算計了一把而已。”
“哦,對了,那個店裏的連掌櫃,我已經報了,給了京都府伊曲大人,想必曲大人一定會給我一個公道,追回那些被貪汙的銀子,畢竟我母親當年說了,那些個銀子也有庶子庶的一份。”
虞子蘇說罷,也不再管這蕪苑的鬧劇,帶著碧璽青默就轉離開。
後約約地傳來虞老夫人的一聲“連氏”的怒吼,還有虞丞相的怒吼,以及那些個姨娘不依不饒的聲音。
虞子蘇勾起一抹笑容,心底明白,這一次,隻怕連氏是討不得好了,不下一層皮來隻怕是不能的。
果然,第二天便有消息傳來。
連夫人被奪了掌家之權,並且被虞老夫人勒令在十天之將欠下的二十萬兩銀子補齊,而且還要將拿去給連家的古董悉數拿回來,如果拿不出來,就按照古董的價值折合現銀還回來。
這些,全部是虞老夫人說的,至於虞丞相,在整個事件之中,除了氣憤,就是保持沉默,什麽都沒有說,虞子蘇不由得皺眉,母親當年怎麽就看上怎麽一個懦弱的男人。
歎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醫合上,想著當年母親院子裏的老人死的死,放出去的放出去,整個丞相府居然沒有一個知道當年事的人,虞子蘇又是皺了眉頭。
要知道,這距離當年的事也不過兩年而已。
想著,走進屋子裏取出文姨娘讓人帶來的畫卷,虞子蘇再次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這是一幅山水畫,山峰高聳雲,山怪石嶙峋,山與山之間蔓延出一條蜿蜒小道,涓涓細流便從小道旁緩緩往下麵流了下去。
是一副很普通的山水畫,還是什麽都不看出來。可是,若是真的隻是一副很普通的山水畫,又怎麽會被母親放在暗閣之中,甚至據文姨娘所說,當年連夫人住主院之中,第一時間尋找的就是這幅畫。
為了防著連夫人,自己留下一手,才特地悄悄的將這幅畫弄到了自己的手中。
“小姐,於管家來了。”碧容輕聲道。
虞子蘇點了點頭,走出去就看見一白的於含章,儒雅含笑地站在院子裏,負手而立,顯然心很不錯。
便道:“怎麽,有什麽好消息不?”虞子蘇說的是讓他幫忙去找當年母親院子裏被放出去的那些老人的事。
“倒是沒有,不過屬下這裏有幾個會讓小姐高興的消息。”
於含章笑道:“小姐昨日的陣仗可是把丞相府眾人都嚇了一跳,雖說是殺儆猴,隻是……”於含章想要說太過於腥了一些,可是看見虞子蘇淡然而立的樣子,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虞子蘇道:“我心中有數。什麽事會讓我高興,你說吧。”
“尚書府將寧夏雨送到了莊子上學規矩去了,小姐日後也就不用再麵對那個刁蠻子了。”
這個虞子蘇倒是多多可以猜到一點,昨日寧夏雨肯定是丟盡了寧家的臉麵,寧家丟不起那個人,尚書府更加丟不起那個人。
而若是尚書府現如今還不想得罪自己這個陛下親封的帝澤公主的話,就隻得咽下這一口氣。
不過虞子蘇可不會相信,寧夏雨會那樣乖乖的去莊子上學規矩,果然,於含章勾起笑道:“寧尚書命人將打暈了。”
“還有呢?”不會就是來說這個的吧?
這事雖然讓心底覺得有些痛快,但是還不至於高興吧,寧夏雨那般大無腦的子,隻是別人手中的棋子,雖然可惡了些,可是如今落得這般況,也不過是咎由自取,虞子蘇倒是沒有多大開心的覺。
“還有……”於含章痛快笑道:“昨日聖上斥責連閣老教無妨,縱容兒去陷害原配嫡,當即命人死了連掌櫃,讓連閣老好好教導還在閨閣之中的連小姐。連夫人的誥命也被削了。”
這一下子,連家的臉麵可是都被丟盡了!
也將連夫人的惡行徹底暴了出來,現在連家對連夫人也有了隔閡,哪裏還會騰出手來幫扶一把在丞相府於水深火熱的連夫人。
“昨天二小姐鬧著不給嫁妝,被虞丞相打了一頓,還被老夫人罰去祠堂跪著反省,不過最後二小姐昏了過去,這事也就不了了之。”
說到此,於含章有些不屑的笑了笑,頗為玩味,顯然虞婉那突然間的昏迷是值得商榷真假的。
虞子蘇淡淡道:“連家,隻怕這一次是恨了我。”
自己不但讓他們丟了臉麵,更重要的是,還要損失一大筆錢財,如果連家還想要用虞丞相這個人的話,勢必不能和丞相府鬧得太過,最後還是會幫連夫人將錢還上。
畢竟隻要有心人一想,就知道連夫人貪下來的那筆錢是給了連家。連家這幾年靜越來越大,風頭也越來越盛,未嚐沒有在暗地裏做些什麽,比如——屯兵。
虞子蘇也想到了此,暗自記著有空問問夜修冥。
不過,現在讓虞子蘇有些疑的是景帝的態度。
不是說景帝最不喜歡的皇子就是七皇子嗎,要不然也不會單單就給了封號“七王”,還將人常年攆出去在邊關,甚至年近二十才想起來賜婚,還是用自己這個被三皇子退婚的廢去辱他。
可是最近景帝所做的幾件事,哪裏有不喜歡夜修冥的意思,就算是這一次景帝明明可以袖手旁觀,可是還是出手教訓了一下連家人。
“景帝……”虞子蘇微微皺眉。
於含章也是想不通此,原本以為景帝是看在以前主子的麵子上照拂著小姐,可是轉念一想又怎麽可能,皇家人最是無,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轉眼就悔婚又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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