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真睡到清晨,才突然想起,容宴當時好像是肩膀傷了,猛地從床上一下子坐起來,清晨的風涼徹心扉,便再也睡不著了。
於是幹脆下了床,在自己屋裏拉找了半天,把之前從青尋那裏訛詐的各種傷藥都裝了一點。
估著天,容宴這個時候也該出門準備去上早朝了,景真便披了一件披風出了門。
果然如同景真所料,在前去容府的路上,就見了在大街上行走著的容宴。
京都之中有兩個習慣很怪的大臣,別人每次上早朝都是轎子來去,唯有這兩個人每次都是步行前往,其中一個便是容宴。
不人都以為容宴是因為家中貧窮不能請轎夫買轎子,時常在背後說道,然而時間一長,容宴在大街上行走的影依舊從容拔,毫沒有到影響,久而久之,便沒有人再多說了。
“景……靜公子?”容宴看見突然攔在自己麵前的景真,驚訝道。
景真仗著自己穿著男裝,手就去勾肩搭背,雖然容宴極力往後麵躲了一下,可是景真還是一下子就發現了容宴另外一隻手肩膀的不自然。
“嘶……”容宴輕輕吸了一口冷氣,皺了皺眉。
昨日轉手臂的時候,發現並沒有什麽大礙,便以為隻是簡單地拉傷了而已,他用藥酒了一下就沒有再管,哪知道今早上醒過來,一這隻手就疼得慌。
“昨天傷的?”景真對當時的況還是有點印象的,見容宴沒有回答,也沒有在意,手將準備好的藥遞給容宴,“我也不知道哪一種才是最好的,你拿去,到時候問問大夫再用。”
“臣這是小傷,並不用這麽麻煩,多謝靜公子了。”容宴頓了頓,搖頭道。
他站在景真的麵前,並沒有因為景真給他送藥,而覺得不堪或是其他,“靜公子,臣要遲到了,能否容許臣先行一步?”
景真看了容宴半晌,淡淡道:“你們早朝的時間還有一個半時辰。”聲音微微調高,但卻沒有多大緒起伏,仿佛隻是在說一個既定的事實。
容宴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人,微微有些頭疼,心中慶幸幸好現在四周大街上並沒有多人,要不然,隻怕不出一天,京都各又是風言風語了。
他倒還好,早就習慣了,可是景真是皇室公主,名聲對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容宴並不知道,景真以前在宮中囿於這些東西,早就是厭煩無比,現在要不是顧忌到德太妃,連一些原本還有的表麵功夫都不想做,本就不在乎名聲。
“靜公子,你……”容宴話還沒有說完,瞳孔驟然一,手攬過景真一轉。
景真見容宴主來抱自己,還微微有些詫異,然而不等詫異完,就驚覺到後的不對勁!
隻是還是晚了。
景真清晰地聽見麻子哥激烈憤怒地罵咧聲,“老子要你這臭娘們不得好死!”
“噗嗤……”利刺的聲音。
景真察覺到容宴抱著自己的手一鬆,才猛地回神,一腳將驚慌失措的麻子哥踢開,反手抱住容宴的手微微抖,“容大人……你沒事吧?”
鮮才容宴的袍下浸出,一滴滴煞是刺眼。
容宴忍不住苦笑一聲,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將麻子哥推開,哪知道卻忘記了自己的手現在本不能使力氣,看著慌忙的景真,容宴還得沉聲善後。
“公子趕離開這裏,讓人來將這人置了,這人不能再留了。”對皇室起了殺心,再留,隻怕日後景真出行本不安全。
“嗯嗯,我知道!我們先去找醫館,給你理傷口。”景真看著容宴肩膀上的傷口,聲音焦急。
“沒事,隻是小傷。”容宴見景真喚出一個暗衛,心中暗罵自己剛剛完全是鬼迷心竅多事,微微有些鬱悶,也沒有察覺到景真的異樣,將景真的手拂開。
容宴不知道的是,景真邊是不會帶暗衛的,現在這個,其實是德太妃特地代景真帶上的,景真要來見容宴,為了避免被德太妃察覺到什麽,就讓人離開。
索人走得不遠,景真一發出信號,沒過多久就到了。
景真將剩下的事給暗衛置,想要自己帶著容宴趕去包紮傷口,然而容宴卻拒絕了自己,還一副不想和自己太多牽扯的樣子,告訴自己,不要和傷的人計較。
“可是傷口流了,咱們還是先去包紮一下,再去上朝,你放心,不會耽擱的。”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四周應該就有一個醫館,景真暫且將容宴的拒絕,歸結於是他怕自己耽擱了早朝。
容宴另外一隻手捂著傷口,自然能夠察覺到傷口仍然在流,斂下眼中的緒,沉聲道:“臣自己去吧。”
“我跟你一起去。”景真走到容宴旁邊,手就去扶著容宴。
“不用,公子事那麽多,別在臣這裏耽擱了,公子現在還是去忙自己的事吧。”容宴再一次躲開了景真的幫忙。
“容宴!你到底是什麽意思!”景真再也不了容宴這種態度,一下子攔在容宴的麵前,了,“我就是帶著你去包紮個傷口,你到底是在怕什麽?”
容宴也沒有想到景真會突然來這麽一出,見大街上行人稀,隻有一兩個人看了一眼這邊又飛快離開,才放下心來,緩緩道:“公子份特殊,臣不希給公子惹上麻煩。”
容宴說完,為了證明自己說的話都是真心的,抬頭著景真的眼睛,卻心中一下子疼,尤其是當他察覺到景真突然冷下來的目時,突然覺得不妙。
果然,下一刻,景真十分強勢地扶著他,整個人靠他靠得特別近,不點而朱的微微勾起,帶著一兒家的嫵。
“你是不是怕我離你離得太近,自己會喜歡上我?還是說,你已經喜歡上我了,怕被人知道?”
“容宴,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害怕什麽?”景真步步,不給容宴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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