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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門有點強》73.

“乾元來信,都看到了吧?”

一名面容威嚴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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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一個亭子裡,出神的凝視著眼前的一張石桌。

石桌的石盤是圓型的,上面有著縱橫各十七條的凹痕。

石盤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特殊,除了縱橫錯的線紋各了兩道外,與圍棋的棋盤也並無區別。

但中年男子卻始終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石盤。

“看了。”

在亭外,站立著三人。

兩男一,卻又恰好覆蓋了老中青三代。

拓拔武。

司馬毅。

七原香。

北唐皇朝三家的定海神針。

只要這三人不隕落,那麼北唐皇朝的三家就能夠久盛不衰,別說是衰敗了,就連走下坡路的可能都沒有。哪怕是七原香看起來似乎也就三十歲不到的樣子,是一個人最爲、最有韻味的時期,但南風家的家主南風燚見了,也要恭恭敬敬的行禮稱一聲前輩。

此時回話的,便是拓跋武。

拓拔家的最強者,爲北唐皇朝諸公之首。

“有什麼想法?”亭子裡的中年男子,又一次開口了。

“雖然乾元皇朝那邊說得很晦,但結合太一門那幾位的行事,以及紀家那位老祖宗的說辭,很顯然太一門就是天外仙。”拓跋武沉聲開口,“但目前唯一不知道的,是太一門裡到底有多爲天外仙。”

“有區別嗎?”中年男子司馬毅皺了一下眉頭。

“區別大了。”七原香的聲音帶有幾分沙啞,據說早年修煉的時候有過一次走火魔,差點死了,雖說後來被救了下來,但也因此導致的肺腑和嗓子都了傷,不過如今隨著氣質散發出來,這種略帶幾分沙啞的嗓音倒是聽起來別有一番風魅力,“如果太一門裡的人都是天外仙,那麼就表示傳聞中的天仙界很可能要在我們這方世界立足了,其目的恐怕非常的危險。但如果不是的話,那麼太一門的目的就很值得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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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皇朝發信詢問了各域皇朝,信裡的容估計和我們收到這一封差不多。”亭的中年男子繼續說道,“估計應該是想知道,其他地方是否有天外仙出現的跡象,你們可有收到什麼消息?”

“沒有。”三人連連搖頭。

雖說北唐皇朝並沒有直接控制整個北嶺,但北嶺有“附庸十三甲”的說法,由此可見北唐皇朝於北嶺的影響力有多大,所以若說北唐皇朝對北嶺的各國沒有遙控和干涉,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卻鮮有人知道,北唐皇朝對於北嶺的控制卻並不是以強的態度進行干涉,而是由王室和七大家族進行滲作。

只不過,王室和七大家族滲縱的國家各有不同,因此各家族在不同的地盤上,影響力和報的掌控能力皆有不同。

有些地方,就算是北唐皇朝的王室,也是比不上七大家族裡的某一家。

而在三人搖頭後,拓跋武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和裂魂魔山蛛的戰鬥已經持續了很久,也因此對各地的掃監控變得更加嚴厲,若是有什麼風吹草的話,斷然不可能瞞得過我們。所以至就目前來看,我們北嶺並沒有出現天外仙。”

七原香因傷勢的問題,所以能不開口的話,其實是不怎麼想開口的。

司馬毅又不擅於思考問題。

所以這類總結式的發言,自然也就只能由拓跋武來說了。

“中州的況,我們目前不太清楚,畢竟那邊……”中年男子淡淡的說道,“不過東原和南荒那邊,倒是和我們有所流,也表示沒有發現天外仙的蹤跡,所以西漠那邊出現了天外仙建立的宗門,應該只是一個特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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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人皆沒有開口。

“呵。”中年男子輕笑一聲,“乾元皇朝還是一如既往的自大,總以爲沒人能夠發現他們的那些小。”

“他們確實不應該傳信給我們的。”拓跋武沉聲說道,“此前我還在思索,西漠什麼時候出了太一門這麼一個強大的宗門,居然能夠得乾元皇朝都沒有脾氣。現在想來,以那些天外仙的實力所組建的宗門,如果不能住乾元皇朝的話,那反倒是一個笑話了。”

“若是你們對上了那兩人,可有把握?”

“鹿死誰手很難說。”拓跋武開口說道。

“那個蘇安然的似乎並不是很強……”

司馬毅話還沒說,七原香就發出一聲譏笑:“人家一劍能將一條支脈給抹去,你行?……是直接乾脆利落的抹消,可不是打碎或者打破,一點痕跡都沒留下的那種。”

“你去看過了?”亭子裡的中年男子,語氣中充滿了興趣。

“是。”七原香並沒有否認,“如果南風家那邊的彙報沒有作假,那一劍若真是他所施展,那麼他應該纔是那位青玉邊最強的護衛。那位宋白夜的小白臉,實力雖說不弱,但氣息非常古怪,我懷疑對方並不是人族。”

“妖族?”

“不知道。”七原香搖了搖頭,“可能也不是妖族,倒是那位青玉的,應該是妖族。而且,實力也不弱,我上次遠遠的跟蹤觀察過對方,但卻是被那位侍給發現了,對方也因此顯了氣息,那是一位殺星。”

“殺星?”拓跋武挑了挑眉頭,臉上不由得出幾分凝重之,“有多黑?”

“殺星”這詞,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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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元大陸上對於這詞是有著相當明確的用意:只有那些殺極大,且走的是以殺證道,雙手沾滿了無數腥的修士,纔有資格被稱爲“殺星”。而這類人最顯著的一個特徵,便是在氣士的眼裡,其本便是一片紅,越是發黑,那麼就證明對方的殺孽越大。

“一抹淡紅。”

“那還好。”聽到七原香的話,司馬毅舒了口氣,“不算太狠。”

“呵。”七原香又笑了一聲,然後緩緩說道,“一抹淡紅描邊,黑得發亮。”

司馬毅瞪大雙眼。

拓跋武的臉,也不是很好看。

甚至就連一直盯著石盤的中年男子,也不由得轉過頭著七原香。

他們都聽出了七原香的意思。

七原家族有相當獨門的,據說其族中曾有人誕生了瞳,也由此纔開發出這麼一門,所以其家族子弟也基本都是出任北唐皇朝的觀星士一職。

七原家觀氣氣,看到的並不是“人形”,而是乾脆就是一道“氣”。

雖說七原家的無法做到像乾元皇朝觀天閣那般,能夠判斷出一名修士的潛力層次,但能夠被稱爲獨門,自然也是有其玄妙之——七原家修士氣,觀的是對方的氣運和秉:例如小屠夫,在七原香的眼裡,便是殺極大,殺孽甚多,因此不管小屠夫裝得如何純良,七原香都會對其有所防備。

“那其他幾人呢?”

“宋白夜也不遑多讓,但如果真要和那位小侍蘇屠夫分個高低的話,那麼還是不如蘇屠夫。”七原香再度開口說道,“至於青玉,上的妖氣很淡,不過卻有一靈氣與妖氣纏繞於一起,只是靈氣更強幾分,所以我也有些弄不清楚到底算是什麼……我曾在靈上見過此等‘氣’,但靈能夠化形嗎?”

“不能吧?”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啊,我都沒見過。”

拓跋武和司馬毅兩人也並不確定。

“反正青玉不是人,這點是可以肯定的?”亭的中年男子問道。

七原香點了點頭。

“那麼……那位蘇安然呢?”

七原香沉默了片刻,然後才緩緩說道:“不詳。”

“不詳?”三人皆愣。

中年男子也有些驚訝:“連你也看不出來?”

“不。”七原香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蘇安然上的氣,是純黑的,單純從澤上來說,比之宋白夜、蘇屠夫還要更加的深沉。但問題是,我看不出他是不是殺星,因爲他上那氣,充斥著不詳的味道,我僅僅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經覺得雙眼刺痛,心有一種覺,它在告訴我,如果我繼續觀察下去的話,我可能會出事。”

“出事?”拓跋武追問道,“出什麼事?”

“我也不清楚,但我……”七原香抿著,似是有些驚恐,“彷彿看到了天崩地裂。……可是我的並沒有類似於預知的能力,甚至七種先天眼瞳傳聞中也沒有這種效果,所以我也不清楚我到底……看到了什麼,但總而言之,蘇安然應該是對方幾人最危險的一位,我甚至懷疑,他的份恐怕不是護衛那麼簡單。”

“南風燚也說過類似的話。”中年男子沉思了片刻,然後纔開口說道,“不過他好像試探過了,對方似乎的確只是一名護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隻能說太一門的實力深不可測。”拓跋武沉聲說道,“僅僅只是三名護衛,實力就幾乎不在我們三人之下……不,或許那位蘇安然,老夫也沒有必勝的把握,他恐怕纔是對方幾人裡實力最強的一位,其次應該是那位青玉小姐的蘇屠夫,最後纔是那位宋白夜的。”

“若是如此的話,那麼我們對付那隻裂魂魔山蛛,豈不是更有希?”

“是的。”拓跋武點了點頭,“以對方的實力,難怪敢自言說可以斬殺那隻裂魂魔山蛛。……所以關於此事,我建議到時候找到這隻裂魂魔山蛛時,直接由太一門理即可,如此一來我們也可以避免一些損失。”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那位老祖呢?”

可以被中年稱爲“那位老祖”的,便只有紀家的老祖宗。

紀家,並非北唐皇朝的七大家族之一。

單論家族規模而言,這個家族只能算是一個小家族,整個家族的嫡系員甚至還不到三十位,傳宗至今雖也有十數代,但卻不知爲何此家族的子嗣很難存活,大多都是年早夭,甚至很多時候都是一脈單傳。不過大概是爲了彌補紀家人丁不旺的緣故,紀家子弟實力普遍都很強,甚至要比七大家族同境界略勝一籌,所以若非這個家族實在是人丁稀薄的話,說不準北唐皇朝如今已有八大家族了。

且這個家族,必然能夠和三家平起平坐。

原因無他。

南風燚要稱紀家老祖爲師父,同時這位紀家老祖還是皇親——他娶了北唐皇朝的平雲公主,而這位平雲公主按輩分算乃是北唐皇朝當今皇帝的高祖輩,所以中年男子稱對方一聲“老祖”也並不爲過。

這位紀家老祖並未掩飾自己的份,他也坦誠自己乃是天外仙,是天仙界的人。

對方來到北唐皇朝已有數萬年之久,北唐皇朝對於天仙界的瞭解也多是出自此人,甚至如今北唐皇朝的許多國策都與這位老祖有關。只是因爲對方相當的低調,且非特殊大事的話,北唐皇朝都不會請這位老祖出山,因此外界也並不知道北唐皇朝還藏有這麼一尊大佛。

“紀家老祖已經出山了。”拓跋武開口說道,“他已經深了極北冰域,開始搜索那隻裂魂魔山蛛的蹤跡。此前我們也特意囑咐了,如果找到裂魂魔山蛛的話不用老祖出手,太一門的人會出手解決,但紀家老祖似乎沒有聽進去,所以我們也……不太確定到時候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中年男子有些頭痛的眉心,停頓了片刻後才說道:“那……老祖知道太一門的人也是天外仙嗎?”

“應該,不知道。”

“傳信給老祖,告訴他,太一門的人乃是天外仙,他們此行過來就是爲了尋找那隻裂魂魔山蛛的。”

“是。”

中年男子剛要罷手讓人離開,卻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開口說道:“還有,那幾位太一門的人,現在又在幹什麼?”

“我們沒有讓對方進極北冰域,倒是安排了幾人協同,陪他們在北嶺逛逛,不過對方這半個月來已經掃摧毀了兩寄生的巢,確實緩解了我們很大的力。”

“唔……”中年男子沉片刻,然後才緩緩說道:“只要太一門的人不做一些對我們有害的事,你們就不要去幹涉對方,以免發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們哪敢啊。”拓跋武苦笑一聲,“單對單的況下,我也沒辦法穩贏那位蘇安然,小香與蘇屠夫手的話,估計也就是五五之數,所以除非是我們所有人出手,不然只憑我們三人都不會是對方三人的對手,哪會去招惹他們呢。”

“暫時先如此吧,等老祖回來後,再讓老祖去和他們流一下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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