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逗猴兒，開開心而已。”張凡聲回答。

這時，服務員紛紛把菜上齊了，坐在主位上的由鵬舉站起來，高舉酒杯，道：

“畢業半年了，一直想找大家聚一下，因為業務太忙，沒出時間來。今，終於把大家湊到一起了。我這個人，沒什麽能耐，好在家父控的際集團在江清乃至全省都有名氣，大家以後有什麽困難，要辦什麽事……嘻嘻，大家別找我！”

在座的好多人一愣：話怎麽可以這麽？

衛寶寶子粘在由鵬舉上，雙手搖搖他肩膀，了一句：“鵬舉，咱們這屆同學，可就數你發展最好了，不找你找誰呀？”

由鵬舉邪笑著看了衛寶寶聳一眼，道：“我話剛了半截兒呢。我的意思是，在江清這個地界，隻要有一個人這事可辦，你也不要找我。所有的人都這事辦不了，這時，你來找我，我由鵬舉可以告訴你一個字：辦！”

完，一飲而盡。

“嘩……”

由鵬舉的話，引來一群的掌聲。

“厲害！”

“際集團！由家控！”

這一番祝酒詞，得好多人心悅誠服，以為由鵬舉真會幫他們辦事，忙湊過來跟他杯。

張凡看這夥趨炎附勢的人，心裏別扭，看不下去，便去洗手間。

在洗手間放完水，正在洗手池洗手，從鏡子裏忽然發現與自己相鄰站著的一個人好眼，仔細打量一下，不了起來：“林！”

原來是林業局的林長！

林長也是非常意外在這裏見到張凡，臉上全是驚喜：“張凡老弟，是你呀，怎麽這麽巧，在這裏見了。我這兩正想請你吃飯呢。”

“林，你也來這吃飯？是林業局的飯局？”張凡笑問。

林哈哈笑起來，道：“是林業局和警察局共同請幾位領導，商談林業警察的配置問題。現在領導還沒來，我空來趟洗手間，沒想到就遇到了你。相遇就是有緣，來，到我房間咱倆先喝兩杯。”

張凡搖頭道：“你請領導，我先筷，影響不好。”

“你就是領導，在我心目中，你就是最大的領導，別人全是蟲子。”著，拉著張凡，往自己的雅間裏走。

張凡哪裏有那麽不懂禮貌！便極力推卻道：“我這邊有個同學聚會，離開太長時間不好。下次，我請林吧。”

林見張凡實在推卻，隻好：“那就改我請你吧，你在哪個房間？”

張凡指了指走廊盡的大門：“我們人多，在大餐廳。”

“噢，我們訂的包間就在大餐廳對過。”林著，拉著張凡走過去。

站在大餐廳門口，兩人又聊了幾句，正在這時，警察局局長也到了，林忙迎上去握手，張凡見狀，便轉進了大餐廳。

恰在這時，麵門而坐的由鵬舉猛一抬頭，瞥見了市警察局吳局長在走廊裏，便笑著對大家：“哎，各位同學，不好意思，失陪一會，來了位領導，我得去打個招呼。”

著，端著酒杯，邁著方步走了出去。

座上的同學見由鵬舉出去了，知遇到了大人了，不肅然起敬。

一個男同學把酒杯往桌上一頓，沮喪地道：“瞧人家由鵬舉，吃著飯就能遇見大領導，我們這些彎彎蝦米，隻知道吃沙子吃泥，這輩子是混不出頭了。”

“出，人家什麽出，你什麽出？”

約有兩三分鍾過後，餐廳門一開，由鵬舉進來了。

隻見他一臉的振，好像剛剛到總統接見一樣，一副“聖上對我恩寵有加”的得意，大步走回座位，把空杯子往桌上響亮地一頓，斜了張凡一眼，對大家：“不好意思，剛才冷落大家了，出去見見兩位領導。”

“哪兒的領導？”衛寶寶揣測著由鵬舉此時特別希別人詢問，便拍了拍他的後背問道。

“警察局一把手，還有林業局一位領導……都是人，大家都是朋友。”由鵬舉很“平淡”地，表示他跟大領導見麵很平常。

“嘖，鵬舉，你路子真野！”衛寶寶無限崇拜地給由鵬舉倒上酒，然後轉對張凡道，“張凡，你在學習學習績好，又是學生幹部，可你的發展比不上鵬舉喲！”

由鵬舉把臉一板，衝衛寶寶責備道：“寶寶，話不能這麽！這麽話，多傷張凡同學的心哪！你沒聽過一句俗話，人比讓死，貨比貨得扔！大家條件不同，家庭出不同，沒有可比。張凡的工作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隻不過現在沒發揮出來，人家不上正在家裏憋勁，虎伏深山聽風嘯呢！”

張凡微微一笑，讚同地點點頭：“鵬舉的對，家庭條件在一定程度決定了發展的速度。”

由鵬舉又是一陣振，把角一揚：“沒辦法的事，在社會上混，沒點背景沒點後臺，你就是腳打後腦勺，也隻能在基層爬滾打，沒出頭之日。”

完，再次斜了張凡一眼，眼神裏那種不可一世的優越油然而生。

幾個同學崇拜地把眼湊到由鵬舉臉上，個個微微頜首，非常羨慕。

一個男同學問：“鵬舉，剛才你出去見的兩位領導，你是怎麽跟他們搭上關係的？”

“嗬嗬，什麽搭上關係？兩位領導都是我爸的老相識，大家都是一個階層一個圈子裏的人嘛，跟攀關係走路子結上的領導，本不一樣。我跟他們之間，是平等往，大家互相幫忙。”由鵬舉著，子向椅背上一靠，把臉一揚，鼻孔朝了。

“去！鵬舉，認識的領導一定好多吧？”

“嘿，這個……怎麽呢？要是，江清市局級以上的領導我都認識吧，有點吹牛了。不過，直接或間接認識的，也差不多超過百分之九十了。”

“認識這麽多領導，在江清市辦事，那是沒得。”有人太監味十足地。

“以後，你們誰在警察局那邊有事，就找鵬舉好了。”衛寶寶好像能給由鵬舉當家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