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淅淅瀝瀝的又下起了雨,落在江川之上泛著細微的波浪,桐城這座城市和梧城太像了,多雪且多雨,空氣裡一直彌漫著的氣息。
顧霆琛頷首道:“時笙,你口口聲聲說你顧瀾之。”
“是,我顧瀾之,所以很煩你現在的糾纏。”
顧霆琛厲聲嗬斥道:“閉,時笙。”
我諷刺的問:“怎麼?我不能提顧瀾之?不能說我他?顧家這三年憑借著時家發展壯大更甚至齊傲時家,你以為你用的是誰的?你能得到那些不過因為你是個贗品,而你揮霍過也無視了本不屬於你的,所以你有什麼資格來這兒找我復婚?”
現在的我隻想甩開他這個麻煩所以口無遮攔。
去他麼的復婚,真當我好欺負不懂得痛是不是?
顧霆琛想要復婚,這輩子都不可能!
我的話太過犀利,顧霆琛晃了晃頹廢的坐在床邊,手指輕輕的抵著額角,嗓音異常沙啞的問道:“即使我不記得這些,但你這樣否定我的存在”
他忽而頓住,神充滿悲傷道:“時笙,你真是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傷害我,最有本事來我的心,這樣會讓你覺到報復的快嗎?”
他說的這些話,給我一種他記得我們曾經的錯覺。
見不得他這樣,我閉上眼說:“我沒報復你。”
我隻是實事求是說一些真話罷了。
這些比起他曾經給我的傷害不及萬分之一。
“我的哥哥,顧瀾之。”顧霆琛忽而提起顧瀾之,薄涼的說著薄涼的話道:“他看似對誰都溫和,實際上待誰都冷漠,他這人太過孤傲,誰都不了他的眼,包括我母親領養的兒鬱落落,那個小姑娘喜歡他很多年,追著他滿世界的跑,可他呢?一句不就給打回來,落落一旦說什麼出格的話顧瀾之就會將送回顧家,幾年都不會再跟聯係。”
我滿臉震驚的問:“鬱落落喜歡他?”
那前天看見顧瀾之抱了我
那該是有多傷心?!
因為他的那個冷漠男人,主擁抱了其他人。
即便是他口中的可憐,也比那一句不強。
顧霆琛垂下眼眸,嗓音裡著無盡的疲倦道:“落落喜歡他的事眾所皆知,包括我的母親都是贊同的,可外人無論怎麼支援都撼不了他那顆冰冷薄涼的心,你以為他九年前給你的那點溫暖是因為你嗎?”
我怔住,聽見顧霆琛殘忍的說:“那不過是他給你的憐憫。”
頓了頓,他冷笑著說:“或許連憐憫都算不上。”
我跌坐在床上,心裡一陣浮。
見我這樣,顧霆琛挑眉問:“怎麼,傷心了?”
我閉上眼下著逐客令說:“你走吧顧霆琛,你不用糾結曾經,因為我和你就沒有曾經,即使有,我也不過是將你認了顧瀾之。”
顧霆琛:“”
房間裡是久久的沉默,我突然脾氣問:“你到底走不走?你非得讓我把話說到最難堪的地步?還是你要得我從這兒跳下去?”
顧霆琛似乎很執拗,站在原地一不。
那時的我特別怨恨顧霆琛,對他帶了太深的偏見。
哪怕現在的他忘了我們曾經的事,哪怕他很無辜,我都對他帶著深深的不耐煩。
隻是希他趕從我的世界裡消失。
可我並不知道,那時的顧霆琛是假裝失憶的,他記得我們的曾經,記得自己對我的。
他這樣,不過是想換一種方式重新認識我。
可我呢?!
我說他是一個贗品。
我直接否定了他的存在。
那時的他就是曾經的我,在自己的世界裡心澎湃、兵荒馬,麵上卻還要雲淡風氣,明明想盡了一切辦法接近自己的人卻總是被對方的冷漠拒絕,被對方的話一次又一次的傷到卻還是捨不得放棄。
那時的顧霆琛,忍不拔,深不移。
顧霆琛不肯離開,我拖著行李箱下樓正要踏步進雨中的時候,顧霆琛拉住了我的胳膊,嗓音淡漠如水的說:“你留下,我走。”
說完,他長闊闊的邁進了微微細雨中。
他的背影立孤寂,帶著一決然。
細雨朦朧中,我的眼睛似乎也潤了。
我閉了閉眼,轉回了樓上。
可能是和顧霆琛爭執了半天,此刻我的神很疲倦,取出抗癌的藥喝下就睡覺了,一晚上都在做噩夢,斷斷續續的清醒也沒休息好。
我早上疲倦的躺在床上時傅溪給我打了電話。
他約我,“寶貝兒,待會有時間嗎?”
要是之前我會說有時間,可經歷過昨晚那件事之後我心裡的到不安,我怕越到後麵糾纏越深,便拒絕說:“我待會離開桐城。”
傅溪不解的問:“你剛到桐城,怎麼突然想著離開了?”
我找了個藉口敷衍說:“公司現在在我名下,有很多事都要理,而且我還要找個時間回s市檢查,楚行一直在叮囑我這事呢。”
在楚行的人生安排裡,我的事是頭等大事。
他不允許自己出錯,更不允許我糟蹋自己。
回梧城之前他叮囑說:“笙兒,我們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治好你,其餘的事都是小事,我希你能珍重自己的,不然我會”
他抱了抱我,神淡淡,冷漠的語氣威脅說:“我沒有那麼善良,如果你沒了我會殺了你在意的人,算是將我這條命還給你媽媽,所以你自己且行且珍惜。”
楚行認為我在意的人是顧家那兩兄弟。
他怕我糟蹋自己,說出了狠話。
在我陷沉思中,傅溪的聲音傳來,“你不會是因為昨晚”
我立即打斷他笑說:“真有事,過段時間再來找你。”
傅溪特別好說話道:“嗯,隨你。”
掛了傅溪的電話後我覺得無聊登陸了微博,熱搜第三是——時笙的新。
我不解的點進熱搜,看見那個視訊怔住。
最難不過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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