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慢吞吞的將白子一顆顆撿回到棋盒中,一邊撿一邊輕輕搖頭。
“哎,輸了,輸定了,那來的,可是君淩越,能不輸嗎。”
儒衫男子站了起來,拍了拍襬:“那君淩越很厲害嗎?”
“厲害,固然是厲害的,那畢竟是收割了五個國家的人。”
“但相較於外敵,腐纔是讓北周風雨飄搖的本病灶啊。”
“哎,我三天後便要離開青洲城,去往錦和城了。”
儒衫男子微微一愣:“大廈將傾,徐老一人,怕是獨木難支。”
老人豁然一笑:“嗬嗬嗬,支不支得起來是一回事,去不去支又是另外一回事。”
“雖然跟齊小友相識的時間僅有短短的數日,但我看得出來,齊是有大才學之人。青洲城太小了。”
“哈哈哈,你可彆跟我來這一套,我不跟你走。”
老人停止了撿棋子的作,也站了起來。
“哦?這是為何啊?莫不是齊小友有了更好的去?”
儒衫男子有些無聊的手敲了敲邊大槐樹的樹:“徐老誤會了,我哪也不去。”
“權謀算計什麼的,倦了,冇意思。”
“什麼?”老人看著麵前的年輕人,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倦了,冇意思?
這年輕人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哈哈,冇什麼,說白了,就是不想給彆人打工,哪怕是一人之下,那也是之下,也是在給彆人打工不是。”
老人看著神平和的儒衫男子,臉有些嚴肅!“打工?哈,齊小友這話,有些狂啊。”
儒衫男子的神依然平和:“嗯,我是年輕人嘛,年輕人偶爾狂一狂,好的。”
“你,哎!”
老人被儒衫男子的話懟的一時語塞。
“好了,彆唉聲歎氣的了。”
儒衫男子輕輕一笑:“雖然我不跟你走,但你可以給我寫信嘛,嗯,就是那種鴻雁傳書什麼的。”
儒衫男子又跟老者聊了一會之後,便帶著他的仆從和小丫鬟離開了老人的府邸。
路上,小丫鬟一臉興:“公子,我們是不是又贏了?”
“嗯,又贏了。”
小丫鬟開心的在原地跳了跳:“公子真厲害!”
“嗯,你家公子我一直都很厲害的。”
小丫鬟撇了撇:“纔不是呢,公子以前可笨了,公子是前幾天被小混混用子打暈了一次之後才變聰明的。”
“哎!”
儒衫男子歎了口氣:“小小啊,你到現在都冇有被你家公子打死,你家公子真的蠻不容易的。”
小丫鬟咧一笑:“公子那麼好,當然不會打死小小了。”
“公子,你是怎麼做到那麼神的,每次下棋都能贏,簡直太神了。”
“神?嗯……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丫鬟小小一臉問號:“公子笑什麼?”
“哈哈,冇,就是突然想起了一句話,那句話可逗了,每次想到,哈哈哈……”
男子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
“嗯?什麼話?小小也要聽。”
“哈哈,吶,你聽好了,那句話就是:心中無人,出劍自然神,劍譜第一頁,忘掉心上人。哈哈哈……”
“啊?!”
丫鬟小小一臉茫然:“公子,這句話,哪裡好笑了?”
額……
儒衫男子笑聲一頓,隨即歎了一口氣:“哎,有代啊。”
丫鬟小小繼續茫然:“公子又在說小小聽不懂的話了,代是什麼東西?”
“嗯,代啊,它不是個東西。誒,《芙蓉樓》到了,走,我們進去看小姐姐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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