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子中雲髻高挽,釵流蘇的子。夏蘇葉的思緒一陣恍惚。
日月同輝中的驚豔初見,融融燈火中的相對而談……
昨日與君淩越的相見相談,在此時的腦海中一一重現。
畫麵鮮明真實。卻又著一虛無縹緲的夢幻。
小丫鬟又將一支緻的髮簪到夏蘇葉高高挽起的雲髻中,聲音清脆:“王妃看看,這新月簪,可還喜歡?”
“啊?哦,這支就不要了。取下來吧。”
飛揚的思緒迴歸,夏蘇葉淺淺一笑,聲迴應。
髮簪步搖這種東西,戴一支兩支就好了,冇必要的滿頭都是。
“是,王妃。”
小丫鬟乖巧應聲,將那支做工緻的髮簪從夏蘇葉的髮髻中拔了下來。
梳洗穿戴妥當,夏蘇葉走到床邊,以被子做掩護,取出了平時用的化妝盒,準備如往常一般,給自己化個素妝。
然而。
就在夏蘇葉將底往臉上抹的時候,張嬤嬤一把抓住了夏蘇葉的小手腕。
暴抓住夏蘇葉手腕的張嬤嬤語氣十分謙恭和藹,甚至帶著點寵溺的意味。
“哎喲,王妃,王爺說了,你的臉現在不能用脂。”
“嗯?為什麼,我不記得君淩越說過這樣的話啊。”
聽到夏蘇葉的話,張嬤嬤一臉驚恐:“哎喲,王妃,你怎麼能……”
張嬤嬤話說到一半便卡殼了。
現在的王妃神智清明,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需要自己教吃飯睡覺說話走路的癡傻人兒了。
尊卑有彆。
越王正妃,不是自己一個奴仆可以說教的。
見張嬤嬤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不說,夏蘇葉有些疑:“嗯?我怎麼了?”
“君淩越為什麼不讓我化妝?”
“誒?不對,你這話的意思……,我昨天昏迷後,臉上的妝,被你們洗掉了?”
“昨天和君淩越聊天吃飯的那段時間,我都是素的?!”
聽著夏蘇葉一口一個君淩越,屋中的丫鬟嬤嬤們無不冷汗淋漓,哆哆嗦嗦。
劉嬤嬤俯一禮:“回王妃,王爺昨日將王妃送回來後。便吩咐奴婢等將王妃臉上的脂洗去了。”
呃……
夏蘇葉抬頭天。
蒼天啊!
也就是說,和君淩越吃飯聊天的時候,自己真的是素的啊!
嗚~,的形象,冇了!
見夏蘇葉不回話,也不打斷自己,劉嬤嬤繼續開口:“洗淨王妃臉上的脂後。王爺便請來了太醫給王妃診脈。”
夏蘇葉有些喪,語氣懶懶“嗯,然後太醫就說我氣兩虛,元氣大虧,什麼什麼快枯竭了對不對。”
劉嬤嬤:“這,回王妃,這些,奴婢並不知道,太醫給王妃看診時,奴婢等,都在屋外守候。”
“呃……,好吧。”
夏蘇葉抬手了麵前的化妝盒:“不說那些了,你還是跟我說說,君淩越為什麼不讓我化妝吧。”
劉嬤嬤:“回王妃,王爺說,王妃的臉是因為傷脾胃,外損理所致。”
“說,傷脾胃是因為王妃往日的飯食口味過重,食鹽過多,外損理,是因為王妃長期敷厚,傷了皮表。”
呃……
“你的意思是,君淩越讓你們將我臉上的妝,哦,也就是脂,將我的脂洗掉,是為了讓大夫給我看臉?”
“我的臉之前不是這樣的嗎?”
“這,”
聽到夏蘇葉的話,劉嬤嬤有些遲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直接告訴王妃,說,王妃你之前癡癡傻傻,最喜歡往自己的臉上抹,攔都攔不住嗎?
會被王妃記恨死的吧?
見劉嬤嬤遲疑,夏蘇葉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問的是一句廢話。
人家都說原主是因為吃飯口味重,抹,皮才變差的了。
人家都說的那麼清楚了,自己還問個捶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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