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累表示會把他的訴求上報，但這事兒不符合朝廷常法，得等李司空回來了親自定奪。

……

流亡北士舉子紛紛向李素靠攏、得到更多高配任用的機會後，荊州本地世家的再一次擔憂和分裂也是在所難免的。

李素軍事上示弱，人事上傾斜，很多世家大族都開始懷疑蔡瑁的選擇究竟有冇有道理。

孟建楊儀求的同一天，蒯良的兒子蒯鈞在聽取完了總督府的公告、打探了一些訊息後，回到太守府，就想跟父親商量個事兒。

“父親，那楊儀考明算勝過了孩兒，本來已經得，他現在居然還希通過請求去前線任職、加快升遷速度。那些流亡北士不如我們本地人惜命，再下去不用幾年，他們都會升得比咱快的。

而且，堂叔之前被李素抓去給周泰運糧，結果被周瑜俘虜了，這是不是李素在借刀殺人對付我們蒯家？拿我們當蔡瑁的同黨？要是再這樣被鈍刀子割，咱的富貴還能指麼？”

“放肆！”蒯良這兩天心本就不好，聞言怒斥了兒子一聲，然後把堂屋的門關好，才慢慢教訓兒子，

“你懂什麼，李素要是有真憑實據，早就對付我們了。可見他不是一個因為猜忌就濫殺無辜之人，我們冇有跟蔡瑁勾結，怕什麼？

至於你堂叔的事兒，我早讓人打聽了，今天已經有準信，周瑜也是麪人，不會殺俘的。總之，眼下我們不要急。李素現在冇對付我們，那就意味著至幾個月之、冇有新的重大變故之前，他都不會對付我們。

既如此，坐觀李素和孫策敗好了。李素贏了，我們堅持幫他管好襄，證明瞭我們蒯家不會搖，以後富貴依然能保住，無非冇法傳給你了。

要是孫策贏了……估計你堂叔被周瑜抓住後，該招的也都招了，也算是在對麵‘棄暗投明’了。咱蒯家哪邊都有人，彆當出頭鳥，保住富貴再說。”

蒯鈞聽了，這才暗暗了把汗，心說還是父親想得周到。

不管怎麼樣，現在蒯家已經是被著事實上形兩頭下注了，那就等結果開牌唄。在形勢明朗之前做任何多餘的作，都是在增加風險。

做好本職，以待時變！

蒯良堅定了這個信念之後，依然保持跟襄郡的蠢蠢的世家劃清界限，不參與任何事。

有兩三個因為最近人心浮而試圖聯絡蔡瑁的家族，但凡被蒯良覺察到了，或者他們主來聯絡蒯良，都被蒯良暗暗拿下證據，然後通過第三方曝出來。然後他才“不得已而為之地”手抓人。

一言以蔽之，就是隻做事，不邀功。不不邀己方陣營的功，也要避免在敵方陣營那兒拉到更多仇恨值。

如是三天之後，十一月初八，就在蒯良的忐忑中，他居然得到一個訊息：李素從宜城-當軍前，帶著幾千護衛突然殺回了襄。

蒯良連忙帶著襄員出迎，蒯良率先表討好地問：“聽說前線戰事正急，周瑜兵勢鋒銳，司空為何竟親回襄了？”

李素拍拍蒯良的肩膀：“是麼？原來周瑜這麼咄咄人，我怎麼不知道。我回來，當然是因為天冷了，宜城和當那種小地方，不如襄暖和。前線給子龍子義他們就夠了。”

反正大仗打不起來，李素那麼驕奢逸的人，怎麼能在野外軍營駐紮到十二月呢，太冷了。等夏水枯水斷航再出發不遲嘛。

蒯良不明所以，愈發覺得上威難測。

李素像是想起個事兒：“我不在這些日子，這襄城的流亡北士，可冇為實授職的事兒鬨事吧？彆的有冇有什麼不長眼的。”

蒯良後脊背微微一涼，哪還顧得上“履職卻不邀功”的信條，連忙表態邀功：“司空神算，自從聽說周瑜小兒略取小勝後，襄確實有些意誌不堅之人，所行實在無恥……不過沒關係，凡是確實犯的，我都置了，案清單在此。”

蒯良心已經意識到，李素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程度遠超他的預料，恐怕周瑜暫時的得意都是他設計好的。

還特麼想啥兩頭下注呢，趕多上一個投名狀吧。

李素笑嗬嗬地接過：“你堂弟的事兒，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我聽說他還活著，等擊敗周瑜後，會為他記功的。”

蒯良：“屬下不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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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就五千五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