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君的,抱著你兒子。」君可欣把懷中剛滿一歲的兒子放進君歌臂彎裡,轉頭,兇外,「哼!姑今天讓你們知道知道招惹我的下場。」
君可欣擼了擼自己袖子,雙手叉腰,下高抬,眼神帶著鄙夷的看著眼前這群囂張的江湖人,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中的架勢。
「臭娘們,還敢看不起我們,讓你把房間讓出來就讓出來,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日老子就代那個小白臉教訓教訓你。」男子說著也拉開架勢準備開打。
掌櫃的躲在櫃檯苦著臉,真是的,最近永城來了好多江湖人,客房都不夠用,這對帶著孩子的夫妻剛把房間定了,後麵七八個男子跟著就進來了,還蠻橫的讓人家讓出房間,這是仗著人多想要欺負人家,沒想到這對帶著孩子的夫妻本不懼,於是就形現在這個畫麵。
「周哲,住手!」剛要手的男子被一個從外走進來的男子嗬住,男子不服氣的對著君可欣哼了一聲,眼底霾不散,「算你走運。」
進來的男子三十來歲,也是一副江湖人打扮,不過整個人氣質稍有些不同,看上去更像是一個軍人,嚴謹,嚴肅。
君可欣江湖闖多年,自然不怕眼前的幾人,對這個說自己相公小白臉的傢夥肯定不會饒恕。
不等進來的男子說話,君可欣直接出手,力無聲散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男子口,不等他反應過來,躍而起,直接踢向男子肩膀,男子順勢倒去,君可欣不會這麼放過他,快速出腰間鞭子,甩出去,纏住男子的腰直接狠狠摔在地上。
被狠狠揍了一頓的男子氣焰萎靡下來,心中的火氣直往上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自己被一個人打這樣,實在是欺人太甚。
「哼!還說什麼替我男人教訓我,嗬嗬嗬,這這也太不行了吧。」君可欣走近,抬腳踩在男子口,居高臨下,君歌一直站在櫃檯不遠,擋著懷中兒子的眼睛,麵上含笑,看君可欣打的開心。
是開心了,隻是對方幾個人臉漲紅,難看至極,就連後來進門喊住手的男子也是,這麼多年被人捧著習慣了,現在一個江湖人就直接無視自己,太過分了。
隻是他也看出眼前這對夫妻不好惹,下心中火焰,「這位夫人,還請您高抬貴手,這些手下人不知規矩,得罪了您,本……在下替他向您道歉,還請您不要計較了。」說著道歉的話,眼底的晦暗卻怎麼也消不下去。
君可欣出了氣,教訓完地上男子,很大度的把腳從男子上拿下,「這次就算了,若還有下次,本姑可就不會這麼好說話了,記住了嗎?」
「是是,多謝這位夫人。」男子拱手抱拳,忍著憋屈,笑臉回應,接著看向地上的男子,「還不快走,丟人現眼!」
地上男子垂眸,乾角的跡,「是。」垂下的眸中漫過殺意。
君歌在不遠看著輕笑,男子上那麼明顯的殺意他自然能得到,不過沒在意,以他和君可欣的武功,在這江湖上除非得罪什麼士高手,否則還真沒有幾個怕的,而且郭菲菲從彌生那拿到的籍也給了他一份,再不濟,逃走還是沒問題的。
「掌櫃的,帶我們去房間吧。」君可欣敲了敲櫃檯,提醒還在瞪著不可思議的大眼看著兩人的掌櫃。
「啊?哦哦,俠請跟小老兒上樓。」掌櫃的嚥了下唾沫趕忙走出櫃檯前麵領路。
看著那一家三口跟著掌櫃上樓,走遠,幾人轉出門,最後進來的那個男子臉沉下,眼神狠厲,「跟你們說過多次了,不準生事,若是主子的事辦砸了,看本將如何懲治你們。」
周哲了,什麼也沒說,心裡鬱氣難以消散。知道將軍說的是對的,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知道他們住在哪個房間嗎?」領頭人又問。
周哲猛的抬頭,「將軍!您,您是想……」
「明正大打不過,咱們可以用別的法子,難道他們還能百毒不侵不。」測測的語氣,角帶著詭異的笑,比之他的手下更加狠毒。
「是,將軍,小的明白了。」周哲嘿嘿一笑,眼睛轉悠著。
「在外麵不要將軍,萬一被府的人聽到咱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是是,頭。」
回到房間的君歌和君可欣要了熱水,先給他們的兒子君傲宸洗漱,君歌把傲宸放在小盆子裡,逗著他洗澡,君可欣坐在椅子上看著,看到兒子洗的開心也不由輕笑,「小傲宸長得真快,轉眼就一歲了。」
「是,等傲宸再長大一些,我們再生一個?」君歌對於兒子寶貝的不行,幾乎什麼事都親力親為,這樣也能現出他對君可欣的護,不捨得勞累。
兩人親五六年,一直在江湖行走,連生孩子都沒有回京,對君歌來說,君可欣生孩子真的算是兇險,還好找到的接生婆是個經驗富的,所以纔有驚無險,本來君歌不想再要,不過君可欣說一個人太孤單,於是兩人決定等傲宸長大一些再說,而他們也一路往京城走,回京後有郭菲菲那個醫高超的人在,君歌也不怕了。
「剛剛那幾個男子有些奇怪,君歌,你有沒有覺得?」君可欣說不上來,就是覺得奇怪,拿起桌上一個蘋果開始吃,惹得正在洗澡的君傲宸直著手想從盆裡站起來。
「啊~啊~娘~」孃的聲調含含糊糊,卻能分辨,君可欣故意將蘋果靠近他,笑的溫,「小傲宸想吃嗎?」
「啊~」借著君歌的手,小傢夥使勁站起。君歌一邊給兒子洗澡,一邊說「那幾人不是江湖人,他們上帶的武都是一樣的,說明他們是集中在一起訓練,所以才會用同一種兵,而且上也沒有什麼力,膽子卻又很大,這就說明,這些人都是兵。」
「兵?」君可欣手拿著蘋果湊到兒子邊,讓他自己咬,有些驚訝,「那他們為什麼打扮江湖人的樣子?一定有什麼謀。」
「嗯,不僅有謀,估計他們對於今日捱打的事也不會善罷甘休。」君歌扶助傲宸,滿滿給他拭。
君可欣瞥,「真是卑鄙,不過這幾日確實要好好防著一些。」若是以前,君可欣大大咧咧絕不放在心上,來了打殘他們就是,現在不同了,有了小傲宸,安全一定要顧慮。
「嗯,這個你放心,有我在呢。」君歌以前的隨灑幾乎不見,上多了穩重,大概這就是有了媳婦和孩子的改變,上多了責任,人也隨著改變。
君可欣笑的幸福,抬了下屁,湊近君歌,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又坐回去,君可欣一個江湖子,沒有大家閨秀那些束縛,喜歡就這麼做了,君歌好像也習慣了,看著寵溺笑笑。
傲宸好奇看著,也學著娘親的樣子,不過他親的是蘋果,親完還自己咯咯直樂,君可欣跟著他笑,陪著他鬧,屋中氣氛愉悅,輕快。
永州離京城大約二十日的路程,不算遠也不算近,靠近西南方向,君歌一家在客棧住的第二晚,那名周哲的男子半夜悄悄潛了客棧,手裡幾個藥瓶,笑的一臉邪,「哼!臭娘們,老子可不能白挨你的打,老子的爹好歹是個副將,怎麼能被你欺負了呢?」
到門口,拿出懷中鋒利的匕首,切開一條隙,接著一個藥瓶對準裡麵,有黃的末倒出,落在房間的地上散發出陣陣清香,「哈哈,等你們昏睡不醒之後,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等到時間差不多,周哲嘿嘿兩聲,大模大樣的進了房間,徑直往床邊走,冷笑兩聲,手開窗簾。
嚇!沒有人,怎麼會呢?難道知道他今日要來就提前跑了。
「嗨!是在找我嗎?」後傳來子的聲音,接著窗戶也開啟了。
周哲緩緩轉,看到抱著雙臂,踮著腳,臉上帶著幽幽的輕笑看著他的君可欣,周哲渾的立馬冰,臉都開始白了,哆哆嗦嗦,「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
「噗~這個問題好蠢,這是我住的地方,我當然在這,不然我應該在哪?」後半句語調出危險,君可欣就這麼笑著看他,君歌懷裡抱著一個裹得嚴實的小被子跳進來。
周哲心想,當然是在床上睡覺,怎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我我,姑饒命,姑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說慫就慫,周哲直接膝蓋一彎,跪地求饒。
君可欣眼神冷下來,「說來就來,想走就沒那麼容易了,想用藥迷暈姑我沒事,敢連我兒子一起,看姑今日不卸了你。」
周哲求也是表麵,一直在找機會逃,那日他可見識了這個人的狠絕,看君可欣,周哲麻利起,準備跳窗,可惜。
「哼!還想逃。」鞭子甩出,直接拉回,咚的一聲,周哲摔在地上,背部那個疼,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的覺,樓下住著的人估計會以為地震了。
「嗷……」周哲雙眸赤紅,咬牙,恨恨道,「臭人,你知道老子的份嗎?告訴你,最好別惹老子,否則,哼!」周哲左邊角高高提起,配上這威脅的話語,顯得有恃無恐。
君可欣抬腳走近,居高臨下看著他,笑得意味深長,「哦?是嗎?說說你的份,說不定我真的害怕了呢,到時候一害怕,說不定就任你置了呢。」
「嘿嘿。」周哲看著看著君可欣的臉,這娘們脾氣不好,可這材和臉蛋還是不錯的,他的份一直讓他有一種優越,皮笑不笑的嘿嘿兩聲道,「聽好了,老子是順王手下副將的兒子,你若是敢得罪我,就憑你們兩個江湖人,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可沒什麼好下場的。」
「順王?原先的太子?」君可欣挑眉,與君歌換了一下眼神。
「是,怎麼樣?怕了嗎?」周哲幾乎要出得意的神,被君可欣猛地一腳踩上,「嗯~你……你,不怕嗎?」艱難的說完這幾個字,周哲才發現君可欣和君歌兩人麵都是毫無懼意,甚至帶著些玩味的笑容。
君可欣子微彎,踩在周哲上的腳更用力,使得他口悶痛,呼吸加重,臉漲紅,疼的幾乎暈過去。
「嗬嗬,順王那個人,蠢得要死,還學人家玩什麼謀,就他那點手段,能好好活到現在就不錯了,還敢出來蹦躂?他派你們過來所為何事,你是要乖乖代,還是本姑大刑伺候之後再代?」
周哲本來疼的眼睛快要閉上,聽到這話,滿滿睜大,「你說順王什麼?」不敢置信一般,其中出的意思也是眼前的子認識順王,不僅認識,而且還不怕順王,可他們不是江湖人嗎?
「廢話,老實代問題。」君可欣腳用力,周哲立馬痛呼「嗷~姑,姑,我錯了,求,求您高抬貴腳,我,小的什麼都代,什麼都代……哎呦~」實在不了了,口快被踩穿了,疼的他一個大男人的眼淚都出來了,難以承的疼。
「還不快說,難道想吃我的鞭子不?」君可欣把腳拿下,鞭子拍在手掌上,啪啪的聲音,聽在周哲耳中,滿滿的威脅。
周哲瑟一下,掉疼出來的淚水,「我說,我說,順,順王殿下讓將軍帶著人出來買糧食,我們,我們就到這邊來了。」
「買糧食?做什麼用?」君可欣接著問。
「這個,這個……」周哲遲疑。
啪~鞭子打在地板上的聲音,樓下的人今晚不用睡了。
周哲哆嗦一下,「是,是因為,因為北戎的二皇子和順王有合作,順王幫北戎二皇子籌集糧草,等北戎二皇子奪了北戎皇位再來幫順王奪大越的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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