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心裡了,明銳的目死死地盯著陳青,他想知道,陳青到底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提前把江炎藏在了其他地方,如果江炎真的已經被轉移,那陳青絕對不能死。
“你把炎兒藏到了什麼地方?”江尚問。
陳青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江炎是我的護符。”
“張門長,這……”江尚心裡拿不準,萬一陳青所言屬實,就必須得阻止張道然才行。
張道然不屑地冷笑道“江老家主,難道你看不出來陳青在故弄玄虛嗎?我敢保證,江炎就在裡麵,等我將陳青製服,你再帶人去救江炎。”
陳青說“張道然,再怎麼說,江炎也是徐達勝的徒弟,你將江炎的生死置之度外,這件事要是被徐達勝知道了,你也難辭其咎吧?”
江尚皺眉道“張門長,陳青向來詭計多端,保不齊他已經把江炎轉移了……”
江尚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張道然抬手打斷了,“江老家主,聽我一言,切不可被陳青的花言巧語矇蔽,這是他拖延時間的計謀。這件事我心裡自有分寸,你們不必多言。”
江尚還想說什麼,可聽到張道然語氣絕決,江尚也隻好將話咽回肚子。
“陳青,老夫真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真是給老夫一個莫大的驚喜。”張道然冷眼看著陳青,枯瘦的麵孔顯得更加猙獰幾分。
“你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死呢?”陳青表麵平靜,但心裡卻苦不迭,張道然這個老東西居然不管江炎的死活,如果張道然執意手,他就危險了。
“死到臨頭還敢,老夫馬上便讓你知道誰先死!”張道然說完便往前踏出一步,全骨骼好像很多年沒活過一樣,發出了劈裡啪啦的響聲。
“爺爺。”江紅雪急忙將江尚拉到一邊,並朝那些中山裝男人使了個眼,示意他們保護江尚。
江尚卻擺擺手,低聲說道“準備沖進去,尋找炎兒的下落。”事到如今,江尚也隻能聽從張道然的意思。
隨著張道然往前踏出一步,周的氣場瞬間增強數倍,就像是變了一個人,渾上下都散發著一危險的氣息。
“江老家主,陳青給我,你們進去尋找江炎的下落。”張道然說。
江尚沒有猶豫,立即揮了下手,那些穿著中山裝的男人直接沖進茶樓之中,江尚和江紅雪也隨其後。
“陳青,去年在日月門你就該死,可老天爺仁慈,讓你多活了半年,但今天你已經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老夫讓你死,你必須死!”張道然冰冷的雙眼盯著陳青,此刻的張道然不再是一個老頭,更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言語中,充滿腥的味道。
陳青自知今晚在劫難逃,不過以陳青的格,絕不會坐以待斃,即便逃生的機會渺茫,陳青也必須放手一搏。
想到這裡,陳青忽然笑了笑,“張道然,你是天榜上頂尖級的強者,我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不過……”
“不過什麼,你小子又想耍什麼花招?”張道然吃過陳青的虧,所以警惕心十足,生怕再中陳青的圈套。
“不過你已經年過花甲,而我還不到三十歲,就算你今晚殺了我也勝之不武。不如這樣,你讓我三招,如果你還能打敗我,那我陳青也輸得心服口服。”
“哈哈哈。”張道然忽然大笑幾聲,“別說三招,就算是讓你三十招,你也不是老夫的對手。可老夫為什麼要讓你三招,別說對我名聲不好,我是日月門的門長,在武林中早已聲名狼藉。”
陳青深以為是地點點頭“知道聲名狼藉,說明你還有點良知。這樣吧,我也不占你便宜,隻要你讓我三招,我就把冰火神拳的修煉口訣告訴你,你不是做夢都想學會冰火神拳嗎?”
冰火神拳?
張道然眉頭一,顯然有點心了。以張道然的實力,再學會冰火神拳,恐怕就算是徐達勝都得讓他三分,屆時,張道然再也不用看徐達勝的臉行事。
可是,張道然更清楚陳青這傢夥詭計多端,他說的話,能相信嗎?
“怎麼,你不信我說的話?”陳青似乎看出張道然的心思,便說“冰火神拳乃是華夏武林頂尖級武學,能與之匹敵者,也隻有翻天掌,但在我看來,翻天掌其實也不過如此,倘若我將冰火神拳全部練會,徐達勝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可當今世上,會冰火神拳的人隻有我陳青,我實在不忍心看到這麼厲害的武學失傳,給你也算是傳承了華夏武學,說不定將來冰火神拳就能發揚大,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陳青也算是武林的功臣了。”
張道然皺眉頭說“陳青,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陳青篤定地說。
張道然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抵住冰火神拳的,一咬牙說“好,老夫便相信你一次。別說三招,今晚老夫就讓你十招,倘若十招之你能將老夫打敗或者重傷,老夫二話不說,立即返回日月門。但如果你敢食言,老夫必將你碎萬段!出招吧!”
張道然說完,兩隻腳微微分開,已經做好捱打的準備。
陳青卻搖了搖頭“這裡人多眼雜,我們去個沒人的地方。”
“去哪裡?”
陳青想了想說“就去茶樓後麵的岸邊,如何?”
張道然微微遲疑了一下,“去就去,老夫還怕你不,帶路!”
很快,陳青和張道然來到江南茶樓背後的岸邊,湖岸上吹著微風,岸邊的楊柳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張道然將兩腳分開肩寬的距離,直截了當地說“陳青,聽說你的實力大有長進,老夫也正想領教一下,別保留實力,用你全部實力攻擊老夫,記住,你隻有十招機會,十招一過,你必敗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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