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砰——”
忽而一個拳頭猛地朝李琛砸了過來。
李琛被砸得一個踉蹌,鬆開了池年,“哪個不長眼的東西……”
他捂著臉回頭,卻不想撞見的臉狠的黎楓。
他愕住,“黎……黎…………”
黎楓一個飛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肚子上,他瞬時飛出幾米遠去。
保安和服務員都聞聲趕了過來。
“報警!”
黎楓同服務員冷聲下令。
他臉沉,有些可怕。
“……是,是!”
那服務員趕忙報警去了。
李琛在地上抱著肚子疼得嗷嗷。
黎楓轉過,大步就往外走。
走了兩步,卻見池年還愣在原地沒彈,他本就難看的臉,更加沉,“還杵在那,是真打算跟他續續舊麼?”
“……”
哪有!
可是,看黎楓的表,他好像很生氣很生氣的樣子。
池年不敢耽擱半步,連忙追上他的腳步。
黎楓徑直往停車場走去。
臉一直黑著,氣場有些可怕。
黎楓上車。
車門被拍得很響。
他果然是生氣了。
池年懷著忐忑的心,坐上了副駕駛座。
繫上安全帶後,卻見黎楓還是沒有要開車的意思。
池年想了一想,到底率先開了口,“黎楓,你在生氣嗎?”
問得很小心。
生怕惹他炸。
黎楓冷幽幽的視線跟冰棱子似的掃向,“你男朋友都這麼不擇食嗎?”
“……”
池年本想說,可不是!
當初能找上他,不就是因為不擇食?
可這話,在嚨裡轉了一個圈之後,生生被他黑的臉給嚇退了。
這傢夥的表實在有些嚇人。
嚥了口口水,“我跟他是相親認識的,本以為親戚介紹不會坑人,哪知道會是這種人,而且,我跟他也沒談過幾天,算不上正規男朋友吧!”
“沒談過幾天也能跟人家談婚論嫁?”
“你乾嘛一直揪著我的過去不放啊?”
池年也有些上火了,“他渣是他的錯,他要強吻我,猥我,那也是他的錯,我是無辜的!可你倒好,反過來訓我?既然這樣,那我下車了,自己回去!我可不想了委屈,還在這聽人一頓訓。”
池年說著就要推門下車。
可忽而,後一大力,一把拽住了。
被迫轉,“乾嘛?”
黎楓鐵鉗般的大手扣住了的肩膀,瞪著的眼睛裡有盛怒的火在跳躍著,似隨時要迸而出,“以後不許再和這種人渣有任何往來。”
“我沒有!唔唔唔————”
池年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紅就被黎楓的薄給死死封住了。
“唔————”
剛補的口紅!!
黎楓很明顯在生氣,落下來的吻,充滿著戾氣。
舌鉆的檀口間,似恨不能要把吞噬。
扣著肩膀的猿臂落上的腰肢,他忽而使力,一把就將撈到了自己的上來。
池年嚇了一跳,“黎楓,你……你乾什麼?”
想掙開他的吻,更想從他危險的懷裡逃出去。
可黎楓又怎會讓?
他一手鎖住的細腰,另一隻手扣住的後腦勺,霸道的將這個吻加深加重。
腦袋被他大手掌控,池年隻得被迫順承。
池年張得雙手扣他的肩膀,把他深t恤都皺了。
一記吻,延續了不知多長時間。
封閉的車廂裡,溫度不斷攀升。
直到窗外響起一陣“咚咚咚”的敲窗聲,黎楓才黑著臉放開了池年。
池年見到外麵的人,嚇了一跳,頓時得隻恨不能挖個把自己埋了。
著急的要從黎楓的懷裡退出去。
外麵站著幾名警,還有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李琛。
黎楓卻沒肯放走,大手摁住的細腰,讓保持著雙開的姿勢坐在自己的上,不許逃跑。
車窗緩緩下,“警,還有事嗎?”
“先生,我們想跟這位害小姐聊聊。”
池年推了推黎楓,紅著臉想從他懷裡出去。
黎楓卻不理會,隻手遞了張名片給車外的警,“我是這位害人的男朋友兼律師,我們現在正式以猥罪起訴他。”
黎楓把目落在後麵的李琛上,那眼神簡直利得跟刀刃似的。
池年卻因黎楓的話而呆住了。
他剛剛說什麼?
說他是自己的男朋友?
“池年,你可真是個不要臉的人!”
李琛大概是沒想到他們會做得這麼絕,他怒不可遏的罵出聲來,“當初讓你替我在黎神麵前替我賣賣笑,還他媽給我裝純潔,結果現在呢?還不是自己的滾上了他的床,婦!”
“李琛,別怪我沒提醒你,你這張臭若再敢吐出一個臟字,我黎楓一定要你敗名裂,從此以後退出律法圈,我說到做到,不信你再給我罵一句。”
黎楓神冷,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且駭氣十足。
李琛聞言,瞬時就啞了嚨,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池年忽而覺得眼前這個滿是口紅印子的男人,帥到了極致。
“警,有任何問題,打電話聯係我的助理,他會協助你們理這件事的。”
黎楓說完,自顧把車窗又上了。
直到這會兒,他才過車窗上的倒影發現了自己的‘盆大口’。
他薄四周沾滿了池年的口紅。
他用手了一下,皺了皺眉。
所以,剛剛他就頂著這樣一張跟人談事的?
他角搐了一下,從旁邊的紙盒裡扯了幾張紙巾出來,遞給池年。
池年憋著笑,“乾嘛?”
“誰弄的誰。”
“這是你自己蹭上來的,跟我可沒什麼關係。”
池年上雖是這麼說著,但還是乖乖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紙巾。
畢竟剛剛他才替自己教訓了渣男,也算是狠狠替出了一口惡氣。
池年給他了,結果,不掉,“可能得用卸妝油了。”
“你們人的東西都這麼麻煩?”
“不但麻煩,還貴,你這一蹭知道多錢嗎?而且這個還特別難買。”
“?”
黎楓盯著的看了一眼,“不都是紅嗎?”
池年翻了個白眼兒,“果然是直男沒跑了,這個紅斬男。”
“斬男?”
黎楓不滿的皺了皺眉,“那以後別再用這個了。”
“為什麼呀?”
這池年可就不依了。
“你還想斬幾個渣男回來?”
“……”
噗!
池年真的憋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腦,算是服了!
池年用紙巾沒把口紅去,最後又用紙巾也沒乾凈,黎楓乾脆懶得再了,“家裡有卸妝油吧?”
“有啊。”
“去家裡洗,得我疼。”
他把池年手裡的紙巾扔進了車載垃圾桶裡,又拍了拍的腰肢,“下去,我要開車了。”
“……”
池年窘。
搞得好像是故意要賴在他懷裡坐著似的。
“又不是我要坐在你上的……”
紅著臉嘀咕一句,忙一咕嚕從他上爬了下來,坐回了副駕駛座上。
被他這麼整一出,池年完全忘了回應他說去家卸口紅的事兒了。
就這樣,黎楓順理章進了家門。
雖然這是他的公寓,可其實打從住之後,他真的很過來,半年裡也不過就來過兩三回,而且每次都是因為要鬧搬家的事兒。
黎楓進門後也沒客氣,自顧在沙發上閉眼休憩,沒有一防備,完全把這當作了自己的家。
不過,其實這也算得上是他的家吧!隻是被他侵占了而已。
池年進自己的臥室裡拿了卸妝油出來,用卸妝棉沾上一些,輕手輕腳的走到他跟前。
猶豫了幾秒後,到底還是探出手,主替他把角的口紅給了去。
到一半的時候,他忽而掙開眼來。
那雙深沉的狐貍眼裡布滿著紅,像是累的。
池年的目撞進他的深眸裡,心跳有一刻的驟停,下一秒,強著自己鎮定自若的繼續給他口紅印。
卻聽他忽而開口說道“池年,跟我結婚吧!”
“砰——”
池年手裡的卸妝油嚇得掉在地上。
“完了!”
卸妝油沒蓋蓋子。
果不其然,倒了一地。
糟糕了!
手忙腳的去拿抹布。
心跳如鼓,意識紊,臉頰漲紅,滿腦子裡都隻有一句話“池年,跟我結婚吧!”
他怎麼回事?
瘋了不?
池年拿過抹布,就要跪下地,卻被黎楓給截住了。
池年眨眼看他,滿臉通紅。
黎楓嘆了口氣,“你的手那麼矜貴,還是我來吧!”
池年還不明白他說的矜貴是什麼意思。
黎楓提醒“指甲不是今天才剛刷的嗎?這是卸妝油,要一會掉了,我豈不白等了你那麼長時間?”
“……”
於是,黎楓開始收拾地板。
而池年,卻隻是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腦子有片刻的放空。
直到後來,黎楓走,也再沒提過結婚這事了。
一度,池年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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