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除了軍中兄弟往我這裡塞人做家丁以外,還有好些人找上咱們家門,要投奔咱們。書趣樓()其中不乏看咱家富貴攀龍附之徒,卻也有些因為阿越你的戰績,慕名而來,投到你的帳下效力。我仔細觀察過了,其中有三個人真的不錯,是真有本事的人,阿越你明天走的時候就帶走他們吧。」陳江河道。
「既然爹爹說好,那肯定不錯,我明天帶走就是。」陳越點頭道。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三個年輕人站到了陳越房間外的院子裡。
穿著最破的林福,山西人,為人比較沉默,話語不多。材瘦小一些的張程凱,卻是福建人,話中帶著濃厚的閩南腔。
最年輕的一個名餘楓,卻是京城本地人,本是宦人家的子弟,其父親有著舉人功名當過兩任縣丞,其本人卻從小不讀書,最舞槍弄棒,以掃平倭寇的名將戚繼為偶像立誌要從軍立功封侯,然而其人目太高,看不上一般的明軍軍隊,最近聽聞陳越大破滿韃,斬殺一百多人之後,便哭鬧著說服了家人,來投奔陳越。為此他家人送了陳江河一大筆銀子,拜託一定好關照他的小兒子。
「這麼一個爺你送到我這裡讓我怎麼辦啊?」陳越苦笑著對父親陳江河道。
「你不要看他年齡小世好,這小子武藝照實不錯,能拉八鬥強弓,五十步外十中**。擅長騎,能在馬上開弓箭。富人家的子弟就是不一樣,從小就有條件練武。更難得的是這小子讀過兵書,說話一套一套,隻要稍加歷練,肯定能夠幫上大忙。」陳江河嘖嘖讚歎道,看他的樣子對把餘楓給陳越頗為不捨。
「那個苦大仇深的人呢?」陳越指著服破舊的林福道。
「你說的是林福嗎?他的經歷太複雜了,他家原來是山西大戶,在崇禎七年,滿酋皇太極破關而,攻往大同、宣化方向,數萬滿蒙軍在山西之地縱橫,無數百姓慘遭,林福全家遇難,他因年被掠回遼東做包。在滿韃那裡一呆就是四年卻從未忘記家國之仇,崇禎十一年,滿韃再次破關而,林福作為一個白甲兵包僕從跟著進了關,卻在一次戰役中假裝戰死,藉以離了滿韃佇列逃歸大明,流浪在京畿一帶。這次聽說你大勝滿韃,便來到咱家,苦苦哀求能夠從軍。
這人在滿韃老巢一呆就是四年,悉他們的一切,又能騎會,跟著你肯定有用。」
經歷倒是和那何祿差不多,卻沒有沾染上何祿那樣的諂習,看起來倒是一個人才。陳越點點頭,問最後一個張程凱的來歷。
「這人是福建人,其家世代經商,靠著海船往來於福建天津之間,然而卻在一次出海中海船被倭寇摧毀,全船人包括其父均遇難,張程凱僅以免,辛苦爬到岸上,投奔在京城的遠親。滿韃關,城門閉,大多數京城百姓日子過的很苦,他那個遠親的鋪子經營不下去關了門,他隻能另尋出路混口飯吃,不知怎的就找到了咱們門上。我看他會些武藝,又識字會做帳,便想著軍中怎麼的也需要一些文吏管理糧草輜重,便把他留了下來。」
三個人倒是各有特點,可見父親陳江河真是用了心。陳越謝過了父親之後,又和吳婉兒道別,然後便帶著幾個人離開了家。
吳婉兒依依不捨的送到了大門口,看著陳越和弟弟陳平的背影小聲的啜泣著。
「婉兒是個好姑娘,下次回來你便和把親了吧。」陳江河騎在馬上,對邊並行的兒子道。
「我年齡還小,娶妻的事不急!」陳越輕聲道,不知為何,腦海中突然閃現出坤興公主那張漂亮的小臉。
「唉,說實話,你的越做越大,婉兒倒是有些配不上你,做正室的話不是很好,做個妾室倒是可以。」陳江河輕嘆道。
陳越搖搖頭,沉默了下來,吳婉兒人是不錯,長得漂亮又識文斷字,做生意手段了得。可奈何自己對有的隻是欣賞,卻沒有那種怦然心來電的覺。
見陳越沉默,陳江河也不再勸,而是說起來其他事。
二人一路談說直奔西便門而去,幾個家丁跟在後。
滿韃未退,無論如何城門是不能開啟的,哪怕此刻滿韃主力已經遠遠的前往山東之地。因為沒人敢冒著城門失陷的危險下令開門,也沒人敢於承擔這個責任。所以陳越等人隻能再次坐上吊籃。
吊籃從城頭緩緩送下,獵獵寒風襲來,陳越不由得打了個寒,一道城牆分隔了兩個世界,城裡是繁華的人世,城外卻是荒漠的無垠原野。
二百餘士兵駐紮在煤場大院,早已整理好整齊的佇列,歡迎他們的巡檢大人回來。哦,不,現在已經不能巡檢了,陳越已經高升為七品兵備道。
「大人!」楊正平快步迎了過來,驚喜的道。
「正平兄,我已經把你的家信給了嫂子,並告訴你一切都好。嫂子和小侄子也都很好,小侄子現在私塾裡讀書呢。」陳越笑著對楊正平道。
「這就好,這就好!」楊正平著大手,嘿嘿笑了起來。
「你們三個先我的親衛隊,先好好練一個月,練的好了就可以留下來,不行的話就哪來哪去!」陳越對著後的林福餘楓和張程凱道,揮揮手讓親衛隊長陳巖把這三人領了下去。
「這三個是?」楊正平好奇的問道。
「父親大人給我推薦的三個親兵,先放在親衛隊學學規矩。」陳越笑道,「正平兄,我已經被陛下任命為西山兵備道,並賜尚方寶劍,從此京西一帶咱們最大,大展宏圖的時候到了!」
「尚方寶劍?」楊正平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正是尚方寶劍!」陳越笑著從腰間拽出一柄寶劍,劍鞘上一麵刻著騰飛的蛟龍,一麵刻著展翅的凰,黑的劍鞘彰顯著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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