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走了幾步,定睛看去,就見果然是昨日那個貌子,正被兩個街得連連後退,發出令人憐惜的喊。書趣樓()
一怒火直衝周顯頂門,他快步走進巷子裡,厲聲喝道:「住手,天化日之下,你們竟敢調戲良家子!」
兩個街回過頭來,看到是一個讀書人時,忍不住發出了冷笑。
「我說書獃子,沒有你的事,快給老子滾!」一個街沖著周顯罵道。
「哼,路見不平自然要管,你們二人年輕力壯卻欺負一個弱子,是不?快走吧,否則我一定把拉你們見!」周顯一臉正氣嗬斥道。
「嗬,倒真上一個不怕死的,既然這樣,爺爺全你!」一個街挽著袖子走了過來。
厲荏是一般讀書人的通病,當看到對方上來時,周顯忍不住連連後退,驚道:「你想幹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哼,你不過是一個窮書生罷了,難道還能是皇親國戚不?」那街冷笑著,一把揪住周顯的口襟,舉起了拳頭。
「我就是皇親國戚,我是當朝駙馬,你打了我就不怕殺頭嗎?」眼看著拳頭即將捱上,周顯連忙道,把自己的份了出來。
「哼,你是駙馬,瞧你這窮酸樣,你是駙馬我還是皇上老丈人呢!」那街本不信,揮著拳頭就要砸。
「我真的是駙馬,馬上就和當今崇禎皇帝的兒坤興公主完婚!」周顯用手護住麵門,道。
「等一下,」另一個街突然道,「前段時間皇上為兒坤興公主還選駙馬來著,好像選了一個周顯的人。」
「我就是周顯啊!」周顯連忙道。那街將信將疑的鬆了手。
「駙馬爺,真的對不住了!」另一個街拱手笑道,拉著第一個街快步離開了巷子。
「謝謝駙馬爺!」那貌子走了過來,蹲向周顯道謝,然後好像認出了周顯就是昨天那人,臉上就是一愣,「是您啊!」
「你沒事吧,那兩個是什麼人啊?」周顯和聲問道。
「他兩個是附近的流氓,一直對奴家心存不軌。」子臉紅紅的,低聲說道,看著子嫵的臉蛋怯的表,周顯心中就是一盪。
「駙馬爺,能不能請您幫我個忙,把我送回家,我害怕那兩個人再堵住我。」子怯的向周顯道。
「沒問題,我正好沒事!」周顯連忙道。
......
「老大,他進去了!」麻桿快步走上茶樓,低聲對陳越道。陳越站起來走近了窗戶,通過敞開的窗戶看下去,就看到一個年輕的書生陪著一個子走進了一個院子。
「這人老實的很,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麵沒經過事的雛,真好騙!」麻桿笑嘻嘻道。
「事別做的過分了,不要鬧出傷人的事。」陳越淡然道。
「哪能呢,兄弟們有分寸!」麻桿拍著脯保證道。
陳越點點頭,揮了揮手,麻桿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好戲已經上演,剩下的就是等著觀看即可,就是不知道坤興公主能不能趕上。
......
坤興很興,無聊的在宮中走時,突然接到一個小太監遞過來的字條,開啟看時,上麵寫著化妝出宮四個字。坤興眼珠子轉了轉,便想起陳越許諾的能幫出宮的事,便連忙帶著雀兒回了自己的寢宮,讓雀兒取出一套早就準備好的小太監的服飾。
「我說公主誒,你別試了,皇爺下了嚴令,您本出不了宮的。」雀兒無奈的勸道。
「不試試怎麼行?」坤興自顧自的下了宮裝,換上了太監的服飾,「對了,前幾次之所以出不了宮,肯定是你跟著我目標太大,這次你就別去了。」
「啊!那怎麼行啊,我是您的宮,您去哪我就必須去哪!」雀兒連忙道。
「別廢話了,你就在宮門口守住,若是有人來問,你就說我子不舒服,在睡覺呢,一定得幫我矇混過去!」坤興自作聰明的吩咐道,然後不顧雀兒的阻攔,悄悄的向宮外走去。
悄悄的從玄武門出了宮城,把門的幾個衛正自顧自的聊天,沒人往這個小太監上看一眼,悄悄的出了城門,坤興忍不住吐了吐舌頭,往日裡這道城門最為難過,沒想到今天這麼順利。
宮城是皇帝嬪妃未嫁的公主居住的地方,出了宣武門就是皇城,這裡有著二十四監衙門,整個皇宮數千太監宮大半都在這裡。太監宮們不當值時是允許出皇宮的,不過隻能走最北麵的北安門,所以坤興想混出宮去也隻能走這裡。
宮中的小太監有太多,低著頭的坤興一點也不惹人注目。不過當走到北安門時,卻傻了眼,就看到有負責看門的太監還有錦衛守在門前檢查,主要是檢查出太監宮的腰牌。
腰牌代表著太監宮的份,每人隻有一塊,坤興可是沒有。這可怎麼辦啊?眼看著隻要出了這道門就出了皇宮,陳越說不定就等在外麵,坤興公主的心裡格外的著急。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從前麵走來,和輕輕的撞了一下。坤興公主一個趔趄站直了子,卻見那小太監就那麼不顧的走了。
「什麼人啊,撞了人也不知道道歉!」坤興公主喃喃自語著,轉過頭來時,卻看到麵前的地上赫然出現了一塊黑的腰牌。
看了看附近無人,坤興迅速的把腰牌抓進了手裡,拿在手中看去,就見腰牌上寫著「番經局火者羅攀」幾個字。原來是羅攀的小太監啊,真是心大意,不過卻是便宜了本宮,坤興公主得意的笑著。
有了腰牌,有驚無險的出了北安門,坤興公主頓時鬆了一口氣。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卻不發了愁,自己卻是該到哪裡去找陳越?
就在此時,一頂小轎行了過來,走到邊停下,「是陳越陳公子派我們來的!」前麵的腳夫對坤興公主輕輕道,坤興公主一雙大眼頓時笑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