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教堂的後門進了後院,隻見後院種了很多草藥,各種不知名的花開的怒放,院子中間有一個小小涼亭,涼亭裡有兩個人正凝神對弈。書趣樓()若是隻看湯若的打扮的話,你完全猜不到他是一個西方洋人,穿長袍便服,頭戴逍遙巾,一隻手拈著棋子凝神思索,另一手赫然搖著一把摺扇,隻是蒼白的,高鼻深目金黃的頭髮暴了他西人的份。和湯若對弈的是四十歲的中年人,麵目清俊,舉止瀟灑,好一副風流文士的做派。不過陳越看著他卻有點眼,仔細想了想,方想到在通州周延儒的白虎堂好像見過他,好像是周延儒的一個幕僚,王寅來著。見到陳越進來,湯若微笑著點頭示意,然後把一枚棋子放在棋盤上。和他對弈的王寅倒是詫異的看了陳越一眼,然後也把神放在了棋局。陳越湊近看去,就見棋盤上黑子白子糾結在一起,卻也看不懂到底誰佔優勢,若是象棋的話他還會上一些,圍棋就完全一竅不通了。湯若和王寅落子很快,很快棋盤上就無多空地。湯若拈著棋子凝神思考了好大一會兒,終於把棋子放回,推盤認輸了。「王,你的棋藝實在太棒了,我不是你的對手!」湯若的話字正腔圓,說的很棒。「哪裡哪裡,今天是湯大人您讓了我一局。」王寅謙遜了一句,便閉口不言,直把眼睛在陳越上上下掃視著。「哦,我年輕的朋友,請問你是聽從了上帝的召喚,來到我這裡嗎?」湯若笑著和陳越打招呼。「湯大人,在下陳越,正是聽從了上帝的召喚,所以前來您這裡,有一幫迷途的羔羊需要您來指明道路。」陳越笑道,既然這湯若是傳教士,傳教是他最重要的任務,可是就陳越所知,儘管崇禎帝放開了傳教,好像湯若傳教的效果依然很差。要想他為自己所用,隻能拿傳教來他,在西山有數萬的煤礦工人,陳越完全可以以這為憑藉,邀請湯若前往西山。「老湯啊,你還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誰吧?他可是大明最年輕的兵備道,力拒滿韃的英雄呢!」王寅突然在一邊說道。「原來是擊敗滿韃解救百姓的英雄,我早就聽說過您的事蹟,真是失敬了。」湯若讚歎道,「不過你說的迷途的羔羊是怎麼回事?」「那我就實話實說了,我現在任西山兵備道,在整理西山煤礦時,瞭解到西山礦工們的慘狀,在西山有著數以萬計的礦工和家屬,他們常年生活來貧困的山區,缺食葯,正是天主教傳教的寶地,所以我來請湯大人到西山看一看。」陳越道。「陳大人有什麼事,請直言吧!」在大明生活了二十多年,湯若非常悉大明人的秉,也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即盜的道理,來到大明這麼多年,他還從未遇到過地方員主邀請他去傳教的事,於是便問起了陳越的目的。「是這樣,我想請湯大人幫我造些紅大炮,以及一些其他的火。」陳越實話實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沒必要拐彎抹角浪費時間。來的目的就是邀請湯若造炮,給出的報酬就是幫助他在礦工們中間傳教。造炮需要數月的時間,等大炮造恐怕李闖軍也攻向了北京,到那時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湯若留在軍中,為自己效力。湯若來到大明二十多年,發展的信徒總數加起來卻不到百人,和教廷給他的期相差甚遠,所以當聽說可以去數萬人的礦區傳教時,湯若是很心的,可是想了一想之後,他搖了搖頭。「我現在是欽天監監正,沒有皇帝的命令無法離開北京。」湯若拒絕道。啊?數萬人都不了,你的崇高理想呢?難道在你心裡做比傳教還要重要?陳越不鬱悶了,看來這老湯也不是虔誠的天主徒啊,來大明幾十年已經被改造的和明人差不了多。「我是沒法離開北京,不過我的義子潘學忠可以代替我去。」湯若話鋒一轉道。潘學忠,那個掃地的青年,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有什麼本事啊?陳越心中很是失。「潘學忠跟了我十多年,他是個勤好學的好孩子,數學理化學等學科學的很紮實,數年前也曾經跟著我造過大炮,對造炮的流程很悉。我會把我剛寫的《火攻挈要》這本書讓他帶去,這本書裡記錄了我所有火方麵的知識。」看出了陳越所想,湯若解釋道。陳越點點頭,既然這老湯不願離開北京,把他的義子潘學忠帶去也行,隻希這潘學忠的本事有老湯說的那麼好吧。「孫子兵法有言,上兵伐謀,其次兵,其下攻城。陳大人,火炮對於戰鬥隻是補充,並非決定力量,要想一直取得勝利,您需要真正的人才啊。現在有一個大才就坐在你麵前,你怎麼不聞不問?」湯若笑道。坐在我麵前的大才,難道指的是這王寅,陳越詫異想道。這王寅是周延儒的幕僚,周延儒這樣的無能之輩,他手底下的人又能有多本事?「大纔可不敢當,隻是稍微懂些兵略罷了。」王寅謙虛的擺擺手,話鋒一轉道,「不過陳大人那裡我是不去的,因為他很快就要大禍臨頭。」你娘!你不來老子這裡算了,反正老子也沒打算邀請你來,不過如此詛咒老子作甚?「哦,還請王兄說說,我是怎麼個大難臨頭了?」陳越冷笑著問道。ps:抱歉了,這幾天寫的很慢,劇也慢,實在是假期比平時還要忙,在家一天到晚都是事,隻有晚上纔有時間碼字。今天下午兩點開車回鄭州,快六點纔到,累的要死,不過還是咬牙堅持碼了兩章。好在以後除了上班就沒其他事了,以後的更新會比現在好,另外,大劇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