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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好女婿》第272章 淮揚巡撫路振飛

p:上一章修改了一下,刪除又加了一點容,所以銜接有些不同,建議各位再去看一下上一章的結尾。書趣樓()

當聽聞一支打著大明旗號的軍隊來到黃河對岸時,淮揚總督路振飛不皺起了眉頭,前不久的一連串事件讓他對一些大明的軍隊深惡痛絕,極為失

四月份以來,北京陷落的訊息傳到了南方。

於此同時偽順也派了軍隊試圖接管淮揚。李自命令製將軍董學禮帶領一支數千人的軍隊進攻江北,於此同時任命降臣呂弼周為淮鎮節度使取代大明淮揚巡路振飛,同時任命投降的進士武愫為防使招徐、沛。

自當了淮揚巡兼漕運總督以來,路振飛就一直為抵順軍的南下做著準備,他帶領淮安士紳,編練團練兵,訓練出勁卒兩萬餘,同時派遣金聲桓等十七員將領分道巡河,從宿遷到淮安建立了堅固的黃河防線。

和積極備戰的路振飛相比,高傑劉澤清等人表現的就差了很多。闖賊圍攻北京時,劉澤清帶著軍隊就在臨清,他本不敢去北京勤王,而是帶著軍隊一路南下,燒殺搶掠經徐州來到了淮安。路振飛不許劉澤清部淮安城,命令他往宿遷駐守抵擋南下的順軍,劉澤清畏敵如虎本不敢抵抗,竟然越過淮安府逃往揚州方向去了。

高傑的表現比劉澤清好不了許多,董學禮帶著順軍南下時,他同樣不敢抵抗,順著運河逃到了淮安,鑒於順兵即將到來,路振飛不許高傑渡河,命令他去宿遷迎擊順軍,無奈之下高傑折向西繞過洪澤湖往方向去了。

劉澤清高傑都是被順軍嚇破膽的,路振飛也本沒有指他們,自己帶著編練的團練兵向來襲的順軍發起了進攻,擊退了董學禮,生擒了呂弼周和武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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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就是不久前剛剛發生的事,所以,對這些南逃的明軍,路振飛是極為輕蔑的。

不過當聽到這支軍隊的主將是天津巡陳越時,路振飛還是決定見上一見。一是陳越的職和路振飛差別不大,上又有著平南伯的爵位,以文臣而封爵,這在大明非常的見,這意味著陳越為崇禎朝廷立下的大功。

雖然和陳越沒有集,可在以往朝廷的邸報上路振飛見過陳越的名字,也瞭解陳越的事蹟,知道陳越和高傑劉澤清之流不同。再就是陳越從北京南下,應該會知道一些北京朝廷的訊息,崇禎帝是否還活著,三位皇子何在?

簡單的思考之後,路振飛就決定和陳越見上一麵,遂派出船去,接引陳越過河。

和部下待了幾句,陳越帶著兩個親衛踏上了路振飛派來迎接的渡船。船伕用力搖著櫓槳,渡船向著黃河對岸而去。

清江浦,黃河在此和運河匯,形一個三岔口,在三岔口的東北一側,冷冷清清空空,連一隻小船也沒有。在三岔口以南的運河中,船隻雲集,在寬闊的運河中舟櫓相接,好一派熱鬧的景象。淮安是漕運的中間,連線著運河和黃河,實乃天下有數的繁華所在。

可是看著黃河南北截然不同的景象,陳越臉上出了苦笑。黃河南北景象差別如此之大,說明瞭路振飛對船隻的控製是如此的嚴,若沒有得到路振飛的同意,自己這一千多騎兵是別想能夠渡過黃河到達淮安。在南岸不遠,旌旗招展,數千士兵手持武在河岸邊列隊,虎視著北岸的西山軍。

渡船駛到了南岸,靠上了碼頭,陳越下了船,就看到不遠一個穿大紅袍的老者在十幾個人保護之下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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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等材,清瘦的臉龐,五縷花白的鬍鬚,穿大紅袍,不怒自威的站在那裡,從麵相看,這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

在陳越打量路振飛的同時,路振飛也在不住的看著陳越,心裡充滿了驚訝。

年輕,實在是太年輕了,也就二十來歲的年紀,這麼年輕就當上了封疆大吏,得封伯爵,讓路振飛心中充滿了苦,二十歲時自己在幹什麼呢,剛剛考中秀才連舉人都不是呢!

「對麵可是漕運總督、淮揚巡路大人,下陳越,見過路大人。」沉默了片刻,陳越率先向路振飛見禮,雙手抱拳躬,以下拜見上的禮節給路振飛行禮。

「不敢,陳大人你可有超品伯爵的爵位,地位遠在本之上。」路振飛側著子,不敢陳越這一拜。因為若按品級,路振飛雖然是漕運總督淮揚巡,他的本卻是右僉都史,僅僅正四品,而陳越卻是超品的伯爵。

「不過是僥倖打了幾場勝仗,蒙陛下恩典賞了個爵位罷了,當不得真。」陳越直起子,微笑道。

謙遜有禮,年得誌居高位而不自傲,雖然沒有正經的功名出,表現卻遠遠超出同齡的讀書人,這讓路振飛對陳越的印象一下子好了起來。

不過現在不是閑談的時候,路振飛迫切的想知道北京方麵的訊息,想知道崇禎和三位皇子的確切下落。

「陳大人,你可是從北京而來?可知道陛下和皇子的確切訊息」路振飛焦急的問道。

「我確實是從北京南下,至於陛下嗎,」陳越看著一臉急切的路振飛,沉著閉口不言。因為陳越不知道路振飛現在的立場,不知道現在福王到底做沒有做皇帝,路振飛到底是和福王一夥兒,還是反對福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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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怎麼了?」看陳越言又止的樣子,路振飛更加焦急了,同時一個念頭在心中閃現,難道崇禎他還活著?

「敢問路大人,現在南京的局勢怎樣,福王他登沒有登基?」陳越沒有回答路振飛的問題,沉了片刻突然問道。

「還沒有,你知道福王要登基?」路振飛驚訝的問道,陳越從北方而來,是如何得知福王要繼統的訊息的?

「北京陷落,聽聞福王潞王等藩王駐陛淮安,不過按照倫序南京諸君應該會擁立福王吧。」陳越道。

路振飛點點頭,陳越的解釋合合理。

「唉,繼統之事一言難盡,不過眼下福王確實在馬士英等人保護下往南京去了。」路振飛嘆道。

「那就是說福王還沒有當皇帝了?」陳越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除非......」路振飛定定的看著陳越,他知道陳越明白自己話的意思。

「除非陛下還活著,」陳越微笑著接道,通過一番對話,陳越已經明白了路振飛的立場。

若是崇禎真的殉國,路振飛肯定會擁戴福王繼統,可路振飛也絕非醉心功名利祿的人,換句話說,路振飛和馬士英高傑之流絕然不同。

「陛下他真的還在?」路振飛頓時一陣狂喜,聽陳越的意思崇禎沒有死,若是這樣,還有什麼繼統之爭?隻要崇禎到了南京,南方的局勢馬上就可以穩定下來。

陳越淡淡一笑,沒有回答路振飛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福王曾駐陛淮安,路大人手裡又掌握著數萬兵,為何路大人您不帶兵擁立福王繼統,卻把擁立之大功讓給馬士英等?」

路振飛聞言一怔,苦笑了起來。

「也有人勸我擁立福王去南京,但是我為淮揚巡上擔著守土之責。偽順不久前剛剛派兵攻來,若我去了南京,淮揚必然不守。淮揚不守,順軍必會近長江窺視南京,如此大事去矣。

擁立之功自當讓給南京群臣,誰做皇帝理應由南京議定。路某不過是一個地方督而已。

若真按陳大人你說的那樣,帶兵直接擁立福王去南京,若是南京群臣不贊同怎麼辦,那時必然會引起爭鬥。那樣的話不等闖賊到來,我大明將會自相殘殺,如此我就了大明的罪臣!」

聽了路振飛的話,陳越不由得肅然起敬。為了上擔負的責任,竟然能主放棄潑天的功勞,路振飛的守和大局觀遠在史可法、馬士英之流之上。

可也正是因為太過正直,路振飛不為馬士英之流所喜,弘朝廷建立後,馬士英主掌閣,藉故罷免了路振飛淮揚巡的職位,讓親信田昂待之。否則若是路振飛在,憑他手中掌握的數萬淮揚團練勁卒,即使清兵南下,又如何會輕易打破揚州攻南京?

「路大人高風亮節,在下佩服。」陳越拜服道,麵對路振飛,陳越發現自己竟然不知該如何去誇讚。大明正直有能力的人不是沒有,可為何總是庸臣居高位?

「路大人,陛下他還活著。」看著路振飛期的目,陳越輕輕的說道。

「陛下可在你的軍中?」確認了崇禎真的活著,路振飛頓時欣喜若狂,激的一把抓住陳越的手臂,連聲問道。

「陛下沒有在我軍中,而是從海路南下,......」陳越輕輕說道,把事一五一十向路振飛說了一遍。

「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陛下無恙,實乃我大明之福!」路振飛抬起頭來,激的老淚縱橫。

「陳大人您救陛下於危難之際真乃我大明的柱石之臣!」

「嗬嗬嗬,」陳越微笑了起來,得到路振飛的誇獎,頓覺一個月來的辛苦全是值得的,從此自己將踏上人生的星大道,榮華富貴將唾手可得。

「路大人別多誇我,我會驕傲的。」陳越笑道,「咱們還是商量一下先把我的部下接到南岸,然後再去海邊迎接陛下。最重要的,可千萬不能讓福王當了皇帝,一旦他登基,則一切都晚了!」

「陳大人放心,我這就調集船隻接貴部過河,然後咱們一起去海邊迎接陛下,」路振飛笑道,「至於福王,隻要我給史可法大人寫一封信,告訴他陛下還活著即將南歸,福王就別想再做皇帝的夢!」

路振飛過一個幕僚,輕輕的吩咐下去。那幕僚看了陳越一眼,點了點頭,快步而去。

隨著路振飛的命令,在黃河邊嚴陣以待的巡標營士兵在將領的帶領下回了營。沒過多久,百餘艘平底河船從運河經過三岔口進了黃河,到達北岸去運送西山軍騎兵過河。

路振飛則邀請陳越進淮安城休息,等他寫好給史可法的信後,大家再一起去海邊迎接崇禎歸來。至於西山軍騎兵過河後營房以及夥食,自有巡衙門員負責。

既然路振飛把一切安排妥當,陳越當然樂於聽從,吩咐了陳巖幾句,便隨著路振飛進了淮安城。

路振飛進城之後立刻寫好書信,請陳越看後,立刻派人火速送往浦口。淮安到浦口也就四百裡,快馬加鞭頂多兩日就到,一切都來得及。

路振飛可以確定,隻要史可法看到書信,得知崇禎還活著並且即將到來的訊息,絕對不會再擁立福王。而沒有史可法的支援,馬士英一夥兒再怎麼折騰也翻不了天!

看到路振飛如此輕鬆,陳越也放鬆了下來。

當晚,路振飛盛招待了陳越以及西山軍諸將,由淮安城員以及士紳名流作陪,讓陳越到了淮揚菜的味,淮安員們的熱,以及揚州瘦馬的風萬種。

同時,陳越也認識了好些人,寧侯漕運總兵朱國弼,淮安知府徐庸,淮揚巡標營副將王燮,副將金聲桓,等等。

崇禎從海路南下的訊息路振飛在席間說了出來,眾員們聞言無不振。也許崇禎剛愎自用,有著這樣那樣的優點,可他到底是大明的君王,是所有人的君父。

「見白兄沒有隨從福王南下,放棄了擁立之功,難道就看到了今日嗎?」席間,路振飛的同鄉好友,蘇州商人席本禎湊到路振飛耳邊,輕輕的說道。

「胡說,」路振飛笑罵道,「我若是早知道陛下活著,豈會上書南京提議福王繼統?」

「我原來還為見白兄放棄擁立之功而惋惜,而今可是峰迴路轉啊,該是您的功勞怎麼也跑不了。」席本禎笑瞇瞇道。二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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