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福王登基,他就比陛下強嗎?」
史可法站了出來,目炯炯的盯著錢謙益,他千想萬想,也想不到錢謙益會臨陣倒戈,昨日大家說得好好的啊,一起反對福王登基,怎麼現在就變卦了?
迎著史可法的目,錢謙益心滿是苦笑,他又何嘗想改變立場,可是眼下馬士英已經掌握了南京全部的軍隊,再反抗有何意義?難道要被殺戮乾淨嗎?
「福王有一點肯定比陛下強,那就是對閣對臣子的信任!」錢謙益瞇著眼睛看著史可法,緩緩道。書趣樓()
「......」史可法沉默了下來,他明白錢謙益話裡的意思,大明之所以落到現在這個形,和崇禎的格又莫大的關係。
個猜忌,做事急躁,急功近利,不敢擔責,這些是崇禎致命的缺點。不管是袁崇煥還是楊嗣昌,乃至盧象升孫傳庭,對於這些有能力的督重臣,崇禎從來沒有還不懷疑的信任過他們,隻要一遇挫折,就會拿他們開刀。
福王朱由菘肯定比崇禎貪婪好,也肯定不會像崇禎一樣勤政,和自律的崇禎相比,福王完全附和一個昏君的模樣。
可是,這樣的皇帝更好掌控,由福王當皇帝,隻要給他財富,他肯定不會像崇禎一樣攬權,如此閣的權威將得到加強,不會再出現朝令夕改的況。
如此,隻要沒有黨爭,朝堂不出現混,則完全有時間重整旗鼓,招募兵馬徵調糧草,訓練士卒,完全可以把闖賊擋在長江以北。
「福王殿下,若您登基,您會信任閣,信任前線的將士嗎?」錢謙益不再搭理史可法,轉麵向福王,鄭重的問道。
「當然,哈哈哈,」福王再愚鈍,也知道事已經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慷慨許諾道,「孤王可不像崇禎那樣猜忌不仁,若孤當了皇帝,肯定會信任各位卿,相信大家會和衷共濟,保住我大明的江山。」
此刻,福王已經激的快要說不出話來,皇帝的寶座已經隻有咫尺之遙,父王啊,您的皇位兒子要為您搶了過來了!
「福王真乃仁君也,臣錢謙益恭請福王殿下登上寶座,繼承我大明皇統!」
錢謙益「噗通」跪了下來,向著福王高聲道。
這是擁立啊!低頭看著滿頭白髮的錢謙益,福王已經激的說不出話來。
尼瑪?看著率先跪下的錢謙益,馬士英心複雜,太不要臉了,太會見風使舵了,現在搞的他了第一個擁立之人。自己花費了這麼大的心思扶保福王即位,這廝隻不過費了幾句的舌,生生的把功勞從自己手裡搶去了一大塊!
可是心中再不爽,馬士英也不得不承認,錢謙益此舉幫了自己大忙,現在恐怕大半的朝臣已經心中搖,再懾於兵鋒之威,恐怕還敢犟著的沒有幾人!
被錢謙益搶了先,馬士英也不敢怠慢,「噗通」一聲也跪了下來。
「臣馬士英恭請福王殿下登上寶座,繼承大統!」
「臣趙之龍恭請福王殿下登上寶座,繼承大統!」
「臣劉孔昭恭請福王殿下登上寶座,繼承大統!」
隨著趙之龍和劉孔昭的跪下,殿中的其他勛臣也先後跪了下去。
魏國公徐久爵麵複雜的看著先後跪下的勛臣,心中暗嘆一聲,也跪了下去。
勛臣都跪了下去,意味著南京的武將對福王的支援在場的文們互相對視著,終於也有人跟著跪下。
錢謙益是東林黨的黨魁,南京又是東林黨的老巢,他的威不要太高,他都率先支援福王,他影響和他好的也都默不作聲的跪了下去。
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大臣陸續跪倒,史可法臉難看至極,心已滿是絕。
不過他的心卻沒有搖,也許福王當皇帝對大臣們來說,可是那又怎麼樣呢?我是崇禎皇帝任命的南京兵部尚書,崇禎就是我的君王。馬士英錢謙益等人的舉和謀反背叛沒有什麼兩樣,你錢謙益不顧及後的名聲,我史可法卻絕不當臣賊子!
慢慢的,幾乎所有的文臣武將都向福王跪了下去,朝堂上隻剩下史可法呂大等寥寥數人,就連昨晚在史府參與議事的薑曰廣、張慎言也都跟著跪下。
跪在地上的馬士英回過頭來,看向史可法等人一眼,揮了揮手,殿裡的士兵手持刀槍向著史可法等人了過去。
「陛下,史可法等人雖然冥頑不靈,不過陛下您今日初登大位,正是大喜的日子,不易進行殺戮。」
跪著的錢謙益連忙高聲向坐在寶座上的福王道。
福王想了想,點點頭,「錢卿說的有道理,先把他們押下去吧!」
看著被士兵押走的史可法等人,馬士英目微,心裡暗自警惕了起來。錢謙益此舉無疑是在收買人心,看來自己在朝堂上有對手了!
崇禎十七年四月二十九日,福王朱由菘在南京紫城正式登基,改元弘。封馬士英為華蓋殿大學士兼任兵部尚書,閣執政,以錢謙益勸進之功,封為武英殿大學士兼任禮部尚書,閣次輔。
同時封詹事府詹事薑曰廣為禮部左侍郎東閣大學士和原大學士王鐸一起閣輔政,以張慎言為吏部尚書,高弘圖為戶部尚書,召劉宗周為左都史。
勛臣方麵,趙之龍和劉孔昭以擁立之功,都被封為國公。趙之龍為忻國公南京守備,劉孔昭為護國公江總督。
劉澤清帶兵護著福王到南京,功勞很大,被封為左都督、太子太師、東平侯。
高傑被封為太子太保、興平侯,劉良佐被封為太子保、廣昌侯,黃得功被封為太子師、靖南侯。
原南京守備太監韓贊周被封為司禮監掌印太監,為了宮太監之首,原鎮守太監盧九德則被封為司禮監秉筆太監,權力不在韓贊周之下。
一應從龍之臣俱得到了封賞,弘小朝廷正式立。至於冥頑不靈的史可法、呂大等人,則被打了天牢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