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軍大勝,收復山東的訊息迅速傳遍了南方各省。書趣樓()
福建,得知看著朝廷傳來的塘報,鄭芝龍沉默良久。
「故意把西賊驅逐到我福建,自己卻帶著大軍攻打山東去了,陳越小兒何其狡詐!」鄭芝豹不忿的道。
去年的時候,在江西軍、京營、浙江兵三方共同努力下,西賊張能奇殘部終於越過群山進了福建。
而這麼大的軍事行齊王陳越竟然沒有通知福建方麵參與,致使西賊輕易突破了仙霞關。
一開始鄭芝龍還沒反應過來,當陳越帶兵北伐之後他終於明白了,很可能是陳越故意驅趕賊兵福建,然後他才能調軍隊北伐。這他孃的不是以鄰為壑嗎?
然而明白過來又能如何呢?還得老老實實與賊軍作戰,爭取把賊軍早日殲滅。
鄭家的基在福建,自從被朝廷招安當了福建總兵之後,鄭家海上的生意越來越盛,然而海貿所運輸的諸多貨卻得在陸上籌措,特別是浙江了東番勢力的地盤以後,鄭家的貨隻能來自福建兩廣。若是福建被賊軍打得糜爛,對鄭家來說損失不可估計!
然而鄭芝龍屬下水師雖然厲害,福建的步兵卻是了了,絕大部分都是衛所軍,戰鬥力差的一。
鄭芝龍調兵遣將和賊軍作戰,卻接連遭到慘敗,被賊兵一直打到了延平府,傷亡慘重至極。這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福建久無戰事,士兵本就疏於訓練,裝備也不行,鄭芝龍富可敵國卻不捨得給屬下的士兵更好的裝備。也就是他嫡係的水師待遇好一些,普通的士兵卻破爛衫和其他明軍沒什麼兩樣。再加上福建最銳的部隊被朝廷調走跟著鄭森在夷陵進攻四川的西賊,剩下的軍隊戰鬥力更是乏善可陳。
而跟隨張能奇的西賊卻是流竄數省的老賊,作戰經驗富,雙方戰鬥力不可同日而語。
連遭敗績之後,鄭芝龍才知道厲害,匆忙調集手下最銳的嫡係前往福州,才堪堪擋住賊軍的攻勢,力保福州不失。可卻對福建西部的汀州昭武數府無暇顧及。就在不久前,昭武府向福州請求援兵,福建巡張肯堂命鄭芝龍出征解救昭武,鄭芝龍哪敢離開泉州老巢啊,以賊軍進攻昭武是假,圖謀福州泉州富庶地區是真,敷衍了過去。
於是張肯堂不再理會他,而是上書朝廷,請求朝廷派遣軍隊進福建圍剿賊軍!
「大哥,朝廷軍隊若是福建的話,請神容易送神就難了啊!」鄭芝豹道。
鄭芝龍翻了翻眼皮:「咱們能怎麼辦?讓你們練兵練兵,你們都他孃的吃空餉喝兵一個賽過一個厲害,到打仗時卻抓了瞎!福建是大明的,不是咱們鄭家的,你有什麼理由不讓朝廷的軍隊進來?」
「我」鄭芝豹張口結舌無話可說。
「齊王陳越現在山東北伐,朝廷以史可法錢謙益為首,陳越和咱們有過節,史錢二位閣老和咱們卻沒什麼矛盾,再加上錢閣老是大木的恩師,朝廷不會拿咱們鄭家怎麼樣的。」鄭芝龍分析道。
「怕就怕朝廷再翻起唐王舊賬啊。」鄭芝豹頗有些做賊心虛。
「不會的,涉及到唐王一案中的朝中大臣那麼多,便是錢謙益屁也不幹凈,現在陳越不在,誰有那個心思再折騰一樁舊案!」鄭芝龍搖頭道。
想想陳越出兵北伐,消滅二十萬清軍收復大片失地,而自己卻連流竄到福建的西賊殘部都遲遲無法剿滅,鄭芝龍也不由得沮喪起來,再也生不出和陳越敵對的心思。
「齊王陳越,不可與之為敵也!」鄭芝龍如是對鄭芝豹道。
「咱們應該集中鄭家所有的力量,早日把西賊剿滅,如此才能彰顯咱鄭家在福建的重要,才能讓朝廷重視咱們,也才能保住你我兄弟的權勢!」
一場北伐大勝,便是連鄭家兄弟都消停許多,其他地方更不用多說。廣西的桂王一係原本對坤興監國很是不滿,兩廣的一些員也有著其他心思,畢竟相對於坤興公主來說,桂王一係更備繼統的正當。可是一場大勝,讓許多人再也不敢有所異,齊王陳越的強大勢力足以震懾所有宵小。於是便有人在心裡著,陳越會在下一次戰鬥中被滿清八旗兵擊敗,如此他們纔有重新作的膽子。
總之,這個春天大明所屬各省格外的消停,可是新的問題又出現了,那就是前線幾十萬軍隊的糧餉補給問題。
前線數十萬大軍的消耗是一個天文數字,每月都至十萬擔糧食,五十萬兩白銀,這對朝廷的財力是個極大的考驗。要知道每年朝廷國庫收也才二三百萬兩,哪裡拿得出這麼多的銀子來?
於是,閣大學士王寅上奏,建議朝廷加征商稅,在南京蘇杭等重要城池開設稅關,不管是任何生意,不管任何人的生意,一律加征十一的商稅。
然而王寅的奏疏已經流出,立刻便被朝臣們群起攻擊,文們紛紛指責他與民爭利,是佞臣是臣!
「昔日魏忠賢閹黨之時,礦監稅使四橫行,搞得天下大民不聊生。現在朝廷好不容易安穩下來,又取得北伐大勝。王寅竟然提議加征商稅與民爭利,豈不是要讓天下大,要讓北伐大業夭折,王寅此人其心可誅,朝廷應罷免其大學士下詔獄問罪!」吏科給事中章正寰如是道。
而隨著章正寰的彈劾,其他史們也如同瘋狗一般紛紛而上,一副要把王寅置於死地的樣子。
關鍵時刻,首輔史可法說話了,說王寅為大學士,在前線將士糧草匱乏之時,有獻策出主意的職責,斥史們不該無理取鬧!監國公主也發聲打回史們的彈章,事纔算平息下來。
可是前線糧草問題如何解決又了一個難題,若是得不到解決的話,北伐之勢將無法繼續,此次北伐很可能再次無功而返!
關鍵時刻,齊王陳越的一封奏報送到了南京,提出了一個解決前線糧餉的解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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