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梯攻城往往是最慘烈的戰鬥,攻城方會付出很大的犧牲往往還不能破城。書趣樓()
見終於迫的叛軍不得不蟻附攻城,進自己的節奏,鄭芝龍大喜。為了對付叛軍的攻城,他下令蒐集全城的菜油桐油數十口鐵鍋,城牆上大鍋架起,烈焰燃燒,鍋的油沸騰著。
很多士兵拿著鐵叉長槍,就等著叛軍從雲梯上頭的時刻。
然而還未等城上佈置的防手段施展起來,無數的黑點從城下被扔了上來,在城牆上滾著,發出了劇烈的炸聲。
頃刻間,無數的鐵片在城牆上紛飛,硝煙瀰漫了城頭,鐵鍋被炸翻,滾燙的油四飛濺,城頭的守軍發出一聲聲的慘。
時間往前推數日。
福州外海,一支龐大的船隊從北方碧海連天駛來,漸漸接近閩安鎮海港。
港口海岸上,東南總督王寅、福建巡錢楓林帶著一幫人正翹首以盼,當看到終於出現的船隊時,二人相顧而笑。
一艘艘海船先後駛海港,在遠離海岸降下船帆,扔下鐵錨,寬闊的海港的船隻越來越多。
一艘破浪艇排眾而出,向著碼頭迅速駛來,靠著遠遠海的碼頭棧橋停了下來,當先下來的是一個穿總兵服飾的軍,正是舟山水師總兵呂泰。
「見過督師大人!」呂泰帶著幾個手下走過棧橋,上了海岸,向著王寅抱拳行禮。
「呂總兵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王寅微笑著道。
「一百五十艘海船,其中蓋倫戰船五艘,三桅海船三十八艘,自呂泰以下兩萬將士,皆聽從督師大人調遣!」呂泰向著王寅鄭重道。
一百多艘大型海船已經是吳平的山東水師,崇明的長江水師,以及舟山水師的大部,悉數調遣到了此。
「叛賊肆,艾能奇率領叛軍攻城略地正在進攻泉州,我們的任務是封鎖住福建外海,防止艾能奇渡海攻打兩廣,配合陸上明軍把叛軍悉數消滅!」王寅義正詞嚴的說道。
「願唯督師大人馬首是瞻!」
一艘艘載滿糧食蔬菜和清水的船隻從閩江駛大海,向著海港的大船駛去,為船隊進行著補給。
第二天,東南督師王寅上了海船,船隊重新拔錨起航,順著海岸向泉州方向而去。福建巡錢楓林則帶人乘船返回了福州。
一隊人馬風塵僕僕的行到福州城外,向城上報告新任督師到來的訊息。
錢楓林聞報匆匆帶著福州的文武員迎出了城門,迎接新任督師左大人的到來。
「錢巡,不知王督師何在?」左懋第看了看迎接的人群,向著錢楓林問道。
「回左大人,艾能奇叛賊攻打泉州,王督師他憂心如焚,親帶船隊救援泉州去了。」錢楓林麵平靜的道。
明知道自己要過來,王寅卻躲了出去,這讓左懋第很是蛋疼。他奉崇禎的命令前來接替王寅督師東南,並有崇禎聖旨把王寅鎖拿回京問罪。現在王寅躲到了船上,別說拿下王寅,連正常接督師的職責都不好進行。
「先進城吧!」左懋第淡淡的道。
錢楓林把左懋第一行迎福州城,準備把他安置在館驛之,還沒有接總督的權責,左懋第不好現在便住督師行轅。
「去督師行轅!」左懋第深深看了錢楓林一眼,吩咐道。
無奈之下,錢楓林隻能把左懋第迎督師行轅。眼看著福州城員悉數在場,左懋第立刻開始宣讀聖旨,罷免了王寅督師的職,宣佈由自己接替王寅為東南總督。
等眾員拜見之後,左懋第下的第一道命令便是,派人往海上去追趕船隊,命令王寅立刻返回福州。
然後,左懋第把錢楓林單獨請室,進行談。
「錢巡,你認為橫山公會否接旨返回福州?」左懋第問道。
錢楓林微笑著搖搖頭「橫山公以大學士的份督師東南,自然會聽從朝廷的聖旨。不過海上風浪甚大,左督師您派出的追趕的船隻能不能追上就不好說了。」
左懋第微微點頭,心中自然清楚錢楓林話裡的意思,王寅率領船隊在大海之中,若是他不想,自己派出的船隻自然無法「追上」,海中風浪大,派出的船隻覆沒了也無話可說。
「那錢巡你呢?為何沒有隨同橫山公上船?」左懋第淡淡的問道。
錢楓林道「叛軍氣勢洶洶,正在攻城略地。橫山公為督師,有著剿匪之責,而下為巡,在督師率軍出征的時候要坐鎮後方,保證軍需供應。」
「艾能奇原本已經接招,卻突然又叛,短短時間竟然能夠打下延平全府,兵進泉州,有席捲整個福建之勢,而福建的兵卻接連戰敗,任由叛軍攻城略地,錢巡,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錢楓林抬頭看了左懋第一眼,又垂下了頭「大人您一路行來也看到了,朝廷命令各省軍撤回,福建軍原本就到重創正是虛弱的時候,艾能奇又是突然叛,兵抵不住也是正常。」
見錢楓林回答的滴水不,左懋第心中鬱悶著,他命前來,為的是能夠接替王寅,迅速鎮艾能奇。可是一路行來,接到的訊息卻太過詭異。艾能奇叛變的詭異,攻城略地這麼迅速更是詭異,還有王寅錢楓林等人的舉,在叛軍叛之後,福建的兵本沒有採取什麼有效的鎮措施,王寅甚至連調兵力抵擋都沒有做,就任由叛軍一路攻城略地,所過之本沒有什麼抵抗。
這還是那個調集四省軍隊圍剿二十多萬西賊,把艾能奇的不得不投降的王寅嗎?他如何會犯下如此低階的錯誤?而在自己快要到達福州之時,卻上了海船離開福州,分明是要畏罪潛逃。
一切的一切,都意味著這背後有著很深的謀。可是錢楓林不肯說什麼,左懋第也無可奈何。
然而就在他到達福州的第三天,突然有信使從泉州快馬來到福州,帶來了鄭芝龍的信,左懋第看過書信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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