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季南初乖乖的按照林青絹說的,就算難,也是跪著,一聲不哼的看起來倒是恭恭敬敬的。
看到這個樣子,林青絹自以為是已經鎮住了,心大好,一扭一扭著腰,蹬蹬蹬的回去休息了。
十遍筆抄的家規,夠季南初喝一壺了。
傅家祠堂是第一次來,一抬頭,就看到上麵擺著不靈位,多數是人的名字,因為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傅遠城,就三任老婆了。
就不說傅韜的,眨眼數數,季南初發現起碼十個。
在青煙裊裊之間,香灰時不時啪嗒的跌落,提醒時間過去了多。
雖然跪在團上,可時間長了,季南初仍舊覺得雙麻痹,一陣陣的麻痛。
屋外突然電閃雷鳴,風暴來臨的狂風颳得周圍的樹木嘩啦啦的響著,看看天,季南初才知道已經到了晚上了。
肚子腸轆轆,除了早上在醫院隨便吃了一點,季南初已經連續兩頓沒有吃了。
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忘了,總之像是被人忘在這裡一樣。
雨聲如期而至,季南初聽著外麵狂風閃電的聲音,就知道更不會有人過來。
認命的看著還有幾個本子,季南初手臂,活活已經痠疼的手腕,繼續加快了速度。
得趕抄完回去,不然狂風大雨的晚上,說不準就要被冷著了。
而且甜甜還一個人在傅氏莊園,可不指傅時漠會照顧。
就在季南初專心致誌的時候,傅家祠堂的木門卻被輕輕的推開了,一道黑高大修長的影,帶著暴雨的氣從外麵走進來,拖著長長的黑影,輕輕的走近了季南初,直到自己的影遮擋住了部分的線,影將籠罩起來。
線一黑,季南初被驚了驚,手一頓,抬起頭來看向後,逆中,看到了顧景琛的臉。
“景琛?”很意外,沒想到顧景琛還在傅氏莊園,不過想想他是傅時雨的男朋友的,現在又是大雨,留在這裡也正常。
他背站在季南初的上方,更顯材高大,清雋的俊容像雕細作,在一層圈下,更像是踩而至的仙人,更顯氣質出塵。
驀然,季南初則是突然驚呼了一聲,“哎呀!”
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家規,一轉眼,果然看到氤氳了一滴墨:“糟了!”
暗了一聲,看看隻是剛剛抄了一頁,季南初又慶幸了幾分,幸好纔是一頁。
重抄也還可以。
覺到上一暖,季南初微微一抖,不由地想要將服下給回顧景琛:“不用了,我不冷。”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你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還說不冷,冒了吃虧還是你。”顧景琛抿著,語調一如既往的輕溫和,還著一傷的味道。
“不是客氣,而是不想麻煩到你。”季南初知道顧景琛是關心,但是正因為這樣,不想他被人誤會什麼。
“麻煩什麼?清者自清,你不做也不代表別人會理解你,南初,你今天在這裡一天了,難道還不明白?傅家這裡沒有人跟你講道理的。”
顧景琛的眼眸靜靜的看著季南初,深黑的眼眸倒映出的麵容,那清朗磁的聲音裡,季南初聽出了幾番替不平的憤怒。
季南初淡淡的笑了笑,“我習慣了,無所謂的。”
知道顧景琛說的是什麼,無非是替被罰的事屈而已。
“無所謂?所以被打了也忍氣吞聲?”顧景琛低了聲音,可是仍舊能夠聽得出來的怒意。
季南初一愣,隨即想到了臉上的傷,掩飾的笑了笑:“你說什麼呢?哪有人打我。”
顧景琛的直接,是讓有一點點的尷尬的。
“沒有?那你臉上的傷呢?是怎麼一回事?”顧景琛又問,眼睛直直的盯著季南初。
“那是我不小心摔的。”季南初整理好紙筆,淡淡的回答了道。
雖然也知道,林青絹是用盡了力氣打的,臉上的傷也定然很明顯,但是也還是希,顧景琛不要再問了。
可顧景琛一下子忍不住心頭的火氣,像是突然發的火山一樣,控製不住噴湧而出的熾烈的火焰。
臉上的指痕已經變紫紅了,但也可以看出來,打人的人下手多麼的狠,還說隻是摔的?
摔在了別人的掌上嗎?
這麼多年下來,季南初所的委屈,所有的忍氣吞聲,他都知道,一些他看不到的,他也當做沒有發生了,也配合著不提。
可是現在被強迫留在傅氏莊園這裡,他就再也不想跟季南初含糊了。
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什麼立場,但是在這個地方,所有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的,尤其是看不順眼季南初,要是再這樣忍辱負重下去,這日子本就是沒法過的。
“南初,你是騙我還是騙你自己?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顧景琛突然拔高了聲調,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跟季南初質問。
“景琛,你怎麼了?”季南初還是第一次見到顧景琛這樣的失控,不由地怔了怔,有些陌生的看著他。
這樣的顧景琛,還沒有見過。
“我沒有怎麼,我是看不下去了。”顧景琛看著像是本不懂的季南初,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樣,激不起任何的反應,他有些控製不住心裡麵魔怔,抓住季南初的肩膀,口而出一句放肆的話。
“南初,你已經用了三年的時間了,現在你還不知道嗎?時漠已經不你了,他的心裡麵隻有蘇昕,你還要浪費多時間,你現在離開他,一切還能重新開始,還有更好更合適你的人等著你,難不,你不想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嗎?”
顧景琛一句句詢問,讓消化不過來,不由地要掙開他的手,正要出聲,就聽到門被哐當的撞開,一陣暴風閃電湧,讓季南初莫名一抖。
此時,厚重的門框邊上,正站著一道碩長高大的影。
季南初傅時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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