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中圍。
邪道子和黑袍子並肩而行。
「你剛纔在看什麼?我覺你的靈力有不正常的波。」
「沒什麼,剛看到一個認識的人。」
黑袍子的聲音依然魅妖嬈,又帶著種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輕蔑。
頓了頓,又說到:「快走吧,要趕在鬼市結束之前把事辦妥。想在幾天後進林場地下的祭壇,必須買到那個東西!而你,也纔有機會完你弟弟、魂合一的願。」
邪道子看黑袍子似乎不想多說,也不再開口。
默默地跟在後往前走……
呼啦!
傅洋覺眼前除了什麼都看不見,而且有劇烈的失重,然後耳畔風聲呼嘯。
接著腳下一沉,眼前出現了一塊黑的皮質簾子。
他手一掀開,就重新來到了正常的世界。
這裡是江城郊區的紫金山腳下,這時候已經淩晨兩三點了,月朗星稀,夜空裡隻有烏時不時著飛過。
「呼,總算出來了。這逛鬼市還真有意思,而且有大收穫。」
傅洋晃了晃手裡的葫蘆,緒不錯。
阿黃翻了個白眼,看著他上已經自止的傷口,顯得羨慕嫉妒恨。
「尼瑪啊!不是每一個人經歷了鬼市生死戰還能像你這樣無所謂的。更不是每一個人都有你這種莫名其妙的變態恢復力的!」
沒錯,除了修道天賦和鬼道之力外,傅洋還有一張底牌……超強的恢復力!
當初為了幫趙珊珊,和阿黃一起潛那林場的鬼湖湖底,進供奉詭異黑佛的白骨廟和鬼君劉明明的大戰。傅洋被鐵燈盞打斷了三肋骨,無數和組織挫傷,比現在狼狽多了……結果一個晚上就好了!
嚇得趙珊珊和阿黃瞠目結舌。
聽了他的話,傅洋嘿嘿笑著,突然覺有點不太對勁兒……
「我說阿黃啊,你有沒有覺得太安靜了點兒啊?」
「是哦!好像了點兒啥……哦,是你懷裡的熊爺。這貨怎麼突然這麼安靜呢?」
兩人這才趕低頭一看。
隻見被傅洋用一隻手抱在懷裡的熊爺,整個狀態看起來有點兒不太對勁兒。
兩隻眼睛閉起來,用茸茸的爪子捂著耳朵,好像顯得非常恐懼,裡還一個勁兒的小聲嘀咕。
「滾開,滾開,別過來……你們這些該死的雜碎!」
「若是爺爺真尚在,你們敢這樣對我嗎?」
「淩……你哄騙老子去道門的……引出三大掌教……啊!滾開,啊……」
「戾子,有朝一日,老子一定要用鯰魚……不對,鯨魚,要鯨魚塞進你的花!」
「馬勒戈壁,老子不怕你們!」
熊爺好像在做噩夢,陷了一種類似於幻覺或者夢魘中,說著傅洋和阿黃本聽不明白的話。
還不斷的出和痙攣,分明是極其的恐懼。
「熊爺,熊爺!死胖貓你怎麼了?」
兩人大急,使勁兒搖晃這傢夥,可它似乎還沒有清醒過來……
傅洋趕問旁邊打醬油的馮樹:「剛才我和阿黃顧著聊天和注意那邪道子和黑袍了,你看到熊爺發生什麼事了嗎?」
胖乎乎的馮樹趕把剛才的況說了……
原來,之前傅洋讓阿黃看邪道子的時候,熊爺當然也扭著小腦袋看。
剛開始還沒什麼,這胖貓還津津有味的。隻是當看清楚那黑袍人時,熊爺就出意外了!
馮樹清楚地覺到熊爺的瞳孔驟然放大又小,分明是極度的震驚和下意識的恐懼造的。
然後就開始有些眼神恍惚了。
馮樹它一個鬼兵,實力低微,對這些事兒又不太瞭解。而且就不到一分鐘,也就沒多想……
可從鬼市一出來,熊爺的況加重了,還沒減輕。
「我來看看!」
阿黃畢竟是道老司機,比傅洋更有經驗。
趕屏息凝神,出兩手指在熊爺圓滾滾的上多應了一下。
臉上焦急的神緩和了一些。
傅洋趕問他:「怎麼樣了?」
「應該沒有大礙。估計主要是心理方麵的問題……估計是那個黑袍子勾起了它什麼不好的回憶。」
傅洋點點頭,明白了。
他大二選修過「行為心理學」,知道熊爺這種況恐怕是屬於髮式心理障礙。
就好像你曾經有過什麼非常慘痛的記憶,然後大腦就會讓你強行不去想、強製半忘。可如果哪一天再見到和那件慘痛記憶有關聯的事,就會立刻進到一種極度恐懼的狀態裡……
熊爺現在的狀態,恐怕就是這樣了。
「沒事了,胖貓。沒事了啊……我和阿黃在呢。」
傅洋輕輕著熊爺茸茸的腦袋和脊背,輕聲細語安它。
這個無節的貓妖雖然平日裡滿髒話,不就要人花。平日裡也經互相對罵。
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大家已經是並肩作戰的生死兄弟了……
阿黃也十分擔心,對熊爺施展了一個龍虎山的「靜心咒」,效果和醫學上的鎮靜劑差不多。
也許是覺到了傅洋和阿黃的關照,這胖貓總算是安靜了下來,不再慘和罵娘。在傅洋懷裡安安靜靜的睡著了……
「呼!總算好了,先回家吧。」
兩個小時之後,他們終於回到了江城大學後門的傅洋住。
因為確實有些疲憊了,傅洋和阿黃這兩貨連臉和腳都沒洗,放下了黃澄澄的葫蘆和那條冥溪鹹魚乾之後。又把熊爺放到沙發上,讓馮樹看著點兒。癱在床上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
傅洋是被一嗆人的煙味給熏醒的。
「咳咳咳……大清早的,誰特麼在煙?阿黃你腦殘了麼。」
他罵罵咧咧的坐起來,卻發現阿黃大張著睡在旁邊,鼻子上麵還有個泡隨著呼嚕聲一大一小的變化。
一條茸茸的還放在他的肚子上……
「媽的!你個死基佬。」
他憤怒地推開了阿黃的。
從床上坐起來一轉,就看到熊爺好像人一樣坐在沙發上。
而且姿勢還是最近很火的「葛優躺」!
有種滄桑的覺。
最讓他驚悚的是,這貨用一隻茸茸的爪子抓著一支煙,正叼在裡,吞雲吐霧的。
麵前的茶幾上,一個煙灰缸裡麵丟滿了煙頭和兩個空煙盒子。
馮樹則拿著打火機,跟伺候大爺一樣時不時給熊爺點煙……
覺到傅洋醒了,這胖貓轉過頭看了傅洋一樣,很裝、地點點頭:「傅小子,你醒了啊?爺昨晚想到一些往事,不勝唏噓慨。所以把黃小子的煙拿來。男人嘛,有心事就該煙。這樣看起來比較吊……」
草!
傅洋一陣無語。
他聽這貨如此裝比的說話語氣和姿勢,就知道它已經恢復了。心裡總算真正鬆了一口氣。(今天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