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馬蹄聲傳耳中,范閑也不住的掀開車簾。
“老王,這是?”
聽到了范閑的詢問,一旁的王啟年兩手攤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既然是捷報,那必定與葉重有關!”
范閑思索著說道,一時間陷了沉思。
自離開定州城,時日不長,可是這般戰績真的是葉重……
而日逐王在西胡的地位頗高,在西胡的地盤之上,真的能這般輕易就取得勝利?
“大人!”
王啟年著思緒萬千的范閑,低聲道:“要不要我前去一探究竟?”
“哼!”
只見范閑的語氣之中帶著些許的冷,但隨即又笑著說道:“老王,這次你為何這般膽大?”
“若是現在你前去攔截信使,怕是你的小命也是不保了!”
“或許是跟在我的邊時間久了,這般舍生忘死?”
一番話說下來,王啟年的臉霎時間便紅了許多,更多的則是驚恐之意。
自己剛剛沒有想到這一方面,若是真要是魯莽行事,后果可是無法設想。
“大人。您就當沒聽見!”
王啟年又了手說道:“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
“算了,我們還是先啟程,好好休息一下。”
范閑擺了擺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和王啟年相識這麼長時間,自然是十分了解他的為人。
“得嘞!”
王啟年應聲道,一副逃過一劫的模樣。
“等我們到了前面不遠的萬年驛館,自然會知道這事的來龍去脈!”
馬車又開始緩緩前行,可是由于帶著林居翟還有何生恒,以至于速度有所減緩,可是也算是順利的到達了萬年驛館。
這不是范閑第一次來到萬年驛館,這一次接待自己的驛丞也換了個人。
畢竟勒北桐殺人一事,在這里傳開了,驛丞自然也逃不了責任。
范閑又勾了勾角,自己和萬年縣還真是有緣,也算是讓這里的風煥然一新。
無論是縣令,捕頭,還是掌管驛站的驛丞,都是由于范閑,而被從自己原本的位置之上拉了下來。
“我可真是這個縣的克星!”
正當范閑低語之時,只見新來的驛丞,快步走了過來,一臉笑意的說道:“大人,這一路之上顛簸,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
這般形之下,范閑倒也是心知肚明,便將一些雜予驛丞。
還有自己一路之上,自己十分疑的關于捷戰的那件事。
正像是范閑所想那般,關于捷戰的事,在定州已經傳開,只怕是不用多長時間,京城的各方勢力怕也會知曉。
而范閑看著自己手中的邸報,事關與葉重捷報之事,日逐王思維陳舊,因此葉重才會能夠在一舉拿下日逐王。
也在戰斗之中,砍下了日逐王的一個手臂。
一次戰役之中,葉重將敵方的五萬兵,一舉拿下,又俘獲了許多的牛羊,可謂是戰果累累。
“對于定州這真是一件好事,這般戰績,定能保一方安定。”
一旁的高達看到了范閑手中的邸報,直覺一熱流涌上心頭,不自的說道。
可是相比于高達這般熱,其他眾人倒是安靜了許多。
“定州這般戰況,怕是葉重將軍……”
范閑沒有將話說完,王啟年便接著說道:“此時的西胡部,極度混,以至于左右賢王,相互斗爭,這樣的事定會傳到陛下的耳中。”
“嗯!”
葉仁點了點頭,表示十分贊同。
“這戰怕是不會輕易平息,陛下那邊也會有所行!”
正當眾人在談論之時,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大人,驛館門口,嚴大人早已等候多時!”
一語既出,范閑一副不解的模樣,分明是不清來者何意。
監察院的四主辦,在南慶的地位極高,他又怎會出現在這里?
隨后,范閑便抬腳走出了房門,一眼便看到了等候多時的言若海。
“言大人,許久不見仍是這般威風!”
范閑細膩的觀察力,眼神始終停留在言若海手中的手銬之上,而眼前之人更是冷至極,仿佛寒冬一般。
面對范閑的這般熱的問候,言若海一臉冷淡的說道:“趕將北齊間諜接與我!”
“言大人這般,怕是不能再談下去了!”
范閑只是撂下這一句話,便直接轉離去,毫沒有猶豫。
北齊的間諜,可是檢察院監管的首要任務,但是這般多年,仍是無所獲,現在來討要這些北齊細,定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失職。
但是范閑既然這般費盡心思,將這些北齊細抓了出來,就一定要弄清楚這其中的,現在想要如此簡單就帶走他們。
那麼云寨的征西軍,還有方欽若!
這些人,可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換來的!
“慢著!”
只見言若海朗聲道:“陳宛長的意思,難道你也想違背嗎?”
范閑的猛的一震,停在了原地,陳萍萍的為人,十分明,可是范閑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便停在原地,等待下文。
“我們監察院的老骨頭還能,有些事還是可以放心予我們!”
一時間,范閑的思緒飛轉,陳萍萍的后面可是慶帝,難道是他們想要還有什麼意圖?是因為言若海的名聲?
“你們可以將這些人帶走,可是我會親自前往監察院走一趟!”
無論怎麼樣,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提司,公然的違反監察院的命令,實在是以卵擊石。
陳萍萍既然讓言若海前來,那必定是下了極大地決心,不想讓我再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你想見的人,現在在院子里!”
聽到言若海的言語,范閑瞳孔放大,怕是陳萍萍已經到了此地。
隨這言若海的一聲令下,眾人也極快的行起來。
此時的范閑著蒙著黑布的馬車,帶著北齊的間諜,搖搖晃晃的遠去,一時間怔在了原地。
“砰砰~”
整齊的軍直向著范閑所在地而來,軍的將領手中還帶著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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