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壯漢轉走到黑白天枰旁邊。

“那個，你先等等。”

爾也跟了上去，連問道，“可不可以問一下，加神衛軍有什麼好？”

“好？！”魁梧壯漢瞪著眼睛，“神衛軍，可是命運之神麾下最銳的部隊之一，能夠加其中，那是莫大的榮耀，你還想要好？”

“那你的意思，就是什麼好都沒有了？”爾的聲音也是高了上去，命運之神都隕落不知多萬年了，神衛軍想必也不存在了。榮耀什麼的，跟他有什麼關系。

“沒有。”魁梧壯漢把頭一歪。

“那算了，你自己回去吧。”爾連道，“我還要留下，賺命運點換裝備呢。”

“你說什麼？！可惡的小子。”魁梧壯漢狠狠瞪了爾一眼，沒好氣道，“其實也不是沒好，加神衛軍後，可以獲得一次脈洗禮的機會。雖然你實力不錯，但據我看，你並不是脈覺醒者，應該只是個普通牛頭人。”

“這樣一來。”

“脈洗禮對你來說，好可是大的很。”

“不過，你小子還真是個怪胎，一個普通牛頭人也能這麼強。”魁梧壯漢隨口道。

“哦，脈洗禮？”爾眼前一亮，忙問道，“這個脈洗禮，難道跟小世界中的脈進化池一樣，也能夠進化脈嗎？”

“脈進化池，這是什麼東西？”魁梧壯漢先是愣了下，隨即恍然大悟道，“你說的，應該是外面那些逸散的命運神力吧，這兩個當然不一樣。”

“不能進化脈，那有什麼用？”爾微微失道。

“你小子還真是不識貨。”魁梧壯漢撇道，“你應該知道，不管遠古還是現在，每個生命都擁有各自的脈。但除了原種族的脈外，幾乎所有生命，都或多或蘊含著一些遠古，甚至太古時期生的脈。”

“這個我知道。”爾點頭。

事實上。

蘭德世界中，極存在擁有純粹脈的生。大部分生的，除了原種族的脈外，還蘊含著數不清的未知脈。通常這些未知脈都非常薄弱，本沒有什麼用。

但是。

也有極數人，天生某種脈的濃度會更高一些，進而脈覺醒，獲得一些古生的特殊脈能力。這些人，就是像索菲亞一樣的脈覺醒者。

“你說的脈進化。”

“只不過是純化原本的脈，也就對普通種族有些用。”

“對那些真正強大的種族來說，本沒用。”魁梧壯漢接著道，“而脈洗禮不同，可以提取你最強大的脈，融你的種族脈中。讓你原本的脈發生本轉變，向這些強大生命靠近，豈是區區脈進化能比的。”

“這麼厲害！”

爾大喜道，“大個子，我收回剛才的話，我同意加神衛軍了。”

“什麼大個子，我黑十九。”

“跟我走！”

黑十九將手臂搭在爾的肩膀上，芒一閃，兩人消失無蹤。

......

龐大的地下宮殿群中。

黑十九在前方走著，爾跟在後。

“小子，我們神衛軍，當年在域外時空可是威名赫赫，讓無數的域外邪魔和異域侵者聞風喪膽。”黑十九臉上有著追憶之，“不過自從命運之神隕落後，這神衛軍除了我之外，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域外邪魔？異域侵者？”

爾心中一，興趣的看者黑十九，黑十九可是遠古神生，神衛軍的一員。肯定了解很多他不知道的，關於蘭德世界的辛。

“行了，你也不用看我，這些事，等你實力足夠的時候自會知道。”黑十九邊走邊道，“算你小子運氣好，要不是我被困在這裡，無法離開。這千年間，進來的幾個人，也都是些沒用的家夥，連第九場都贏不了。”

“就你剛剛的態度。”

“等到下輩子，也別想加神衛軍。”

“那是，那是。”

爾點頭笑道。

不多時，兩人便走到了一座偏殿的門口。大殿高有數百米，通紅，巨大的殿門打開著，黑白兩芒在門流轉，看上去氣勢非凡。

“好了爾，你自己進去吧。”黑十九看著前方的大門道，“過了這麼多年，湖中的能量大部分都逸散掉了，不過這剩下的一點，也足夠你用了。”

“黑十九，不知道這脈洗禮，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完？”爾連問道，他可是沒忘了，外面可是還有艾琳幾人等著呢，而他的分也只能維持十二小時。

“不同的人，需要的時間也不一樣。”黑十九隨口道，“不過，最多也就四五個小時吧。”

“四五個小時。”

爾點了點頭，時間上來得及，“那好吧，我現在就進去。”說完便抬腳向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大殿門口。

“小子，好好吧。”黑十九不懷好意的笑著，這脈洗禮雖然好極多，但過程卻是痛苦無比，這牛頭人小子可是有的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回可是讓這小子撿了個大便宜啊。”

其實他並沒有說實話。

脈洗禮的機會何其珍貴，本就不是像爾這種，剛剛加神衛軍的人就能獲得的。在以前，只有立下大功的神衛軍士兵，才能獲得這個機會。

但現在。

整個神衛軍就剩下他一個人了，而且還被困在了神國碎片中，這脈洗禮的機會，留著也是浪費。

......

“這裡就是湖？”

爾看著眼前一片淡紅的圓形湖泊，越是往湖中心，湖水的便越深。在湖泊正中心的位置，湖水更是殷紅如，泛著金的芒。

“按照黑十九所說，越靠近湖中心，洗禮的效果就越好。”爾說著便踏進了前方的湖水中。

嘩嘩嘩。

一走進水裡，爾便是眉頭皺，“好痛。”

低頭看去。

湖水，麻麻的紅線，正不斷鑽他沉如水下的雙中。這些紅線一進他的，便如同一鋼般飛速穿行，進他的骨骼之中。

就算以他的意志力，也覺難以忍。

“這個黑十九，可沒跟我說過脈洗禮會這麼痛。”爾咬牙關，慢慢往湖中心走去。這種痛苦雖然強烈，但比起他被黑霧氣侵蝕時的，還要差得遠。

嘩嘩。

湖水並不深，剛剛漫過口。

隨著他越發深，湖水的不斷加深，疼痛也在不停加強。

很快，爾便走到了湖中心位置，此時他的臉已是蒼白無比，豆大的汗珠不斷落。他此時承的痛苦，已經超乎常人想象。

嘩。

爾盤膝坐下，整個子都浸湖中。而此刻，整個湖的紅線，都開始朝湖中心聚集，邊緣的湖水變得清澈起來。

湖心。

無數泛著金的紅線，不住鑽進爾的中，穿行著，形數不清的細網格。網格上纏繞著金的電，在他的更深，無數各異的珠正被網格吸附過來。

啪，啪，啪...

仿佛線斷裂般的聲音響起，那些弱小的珠，很快便被網格上的金電弧擊灰燼，只有一些足夠強大的珠留存下來，依附在網格上。

時間緩緩流逝...

一小時。

兩小時。

湖泊外圍戶湖水的飛快變淡，不多時，便只剩湖心百米範圍依舊殷紅如。而在爾，網格上的金電弧也不斷加強，無數較為弱小的珠被化為飛灰。

轉眼間。

便只剩一個細小的暗紅珠，依附在網格上。

金電弧終於停止了閃爍，轉化為道道金能量，湧珠當中，暗紅的珠開始慢慢變大，並散發出金芒。

但就在此時。

詭異的黑霧氣忽然浮現在網格周圍。

金能量瞬間停止湧，再次轉化為電弧，朝霧氣擊打過去。不過黑霧氣本不管不顧，直接將網格上的暗紅珠包裹其中，滋滋滋...轉瞬間便將其腐蝕幹淨。

隨後。

黑霧氣便消失不見。

而此時，金電弧也停止閃爍。不多時，一個更加細小，幾乎微不可見的黑珠出現在網格旁，並迅速依附上去。金電弧也迅速化為金能量，倦鳥歸林般朝珠湧去。

黑霧氣並沒有再次出現。

隨著金能量湧，黑珠慢慢增大，表面散發出淡淡金，一個仰天咆哮的黑猿猴般虛影浮現。外面，湖水的飛速變淡，剎那間，便化為清澈一片。

爾

金能量很快消耗殆盡，黑珠也增長到了指甲蓋大小。

遍布爾的網格迅速收，飛快溶黑珠中。眨眼間，珠便化為一只散發著暴氣息的黑猿猴，飛了爾的心髒之中。

咚咚...

原本紅的心髒很快變黑，隨著心髒的跳，紅黑的噴湧而出，流遍爾全，融他的骨骼之中。

湖心。

爾型在快速增長。

上的迅速膨脹，爪牙變得更加鋒利，犬齒拉長。原本青的鱗片很快化為青黑之，並迅速蔓延，他的臉上也被鱗片覆蓋，整個人如鬼怪般猙獰可怖。爾猛地睜開雙眼，一暴之極的氣息現，但很快便消失不見。

呼嘩~

爾起。

此時他的高卻是增加了將近一倍，達到八米多高，原本流線型的也變得虯結，魁梧無比。

“哎，我現在可是越來越不像牛頭人了。”爾看著湖水中自己的倒影，無奈道，“也不知過了多久了，還是先出去再說。”

略一縱。

便出現在湖邊，抬腳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