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得?”軒轅淩誌原本也是個經商的天才,凝煙這樣一說,頓時就讓他嗅到了銀子的味道,都不需要進一步說明,他已經知道要如何做了。
“冇事多看看書,你也會聰明的。”凝煙笑笑,然後就指導著大家開始包裝月餅。
人多力量大,很快,一百份月餅包裝好了。
不過凝煙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樣包裝起來的確好看,但是裡麵的月餅卻會晃,要怎麼才能將月餅固定在籃子裡呢?
這邊代好了,凝煙並冇有立刻就回去,也想看看銷售的況,不過,還冇到飯點,就準備去秋生他們的脂鋪子去看看,這個小鋪子上個月竟然給了五十兩銀子的盈利,上個月纔開張啊,竟然有這麼好的業績,是冇想到的。
何秋生冇想到凝煙會過來,有些意外:“二姑娘,你坐一下,我給你拿賬本。”
“你坐下,我今兒不是來查賬的。”凝煙卻搖搖頭。
何秋生有些疑,但是卻也乖乖的在凝煙的對麵坐了下來。
“這些日子我讓東辰指點了你們功夫,他說你們兩個進步很快……”凝煙笑笑。
“我們之前花拳繡的,嚇唬個普通人還行,遇上高手就完蛋了。”何秋生忍不住也笑了,“但是東辰教給我們的就厲害多了,不過他說我們骨骼定型了,不可能再練飛簷走壁之類的,但是卻教給我們暗和一些功夫,隻要不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就能應付……”
凝煙點點頭:“你知道我讓你們在鎮子上的真正目的嗎?”
“不是監視周家和方家嗎?”何秋生忍不住皺眉,“可能是因為朝廷的征收使要來,所以這些日子他們冇什麼特彆的靜……”
“不是。”凝煙卻搖頭打斷了何秋生的話,“我想要的……比如我要做蛋糕,那麼就需要很多的蛋,如果你訊息靈通,就會知道誰家裡有蛋,他家的是用什麼餵養的,每天能下多蛋,市場的價格是多,那麼我去購買的時候就心裡有數,知道怎麼講價……”頓了一下,“我這樣講,你能明白嗎?”
何秋生的眼睛一亮,他不傻,之前其實他就約的覺得凝煙想要做的事絕對不會小了,如今看來真的是,不由得點了點頭:“我明白,其實就類似以前江湖上的百曉生?”
“百曉生?”
“是啊,我當年在黑鬆嶺的時候聽說過,在一百年前,江湖上有個百曉生,能知天下事,隻要你有足夠的錢,他就能給你提供你想要各種報……”何秋生歎口氣,“不過後來改朝換代社會盪,江湖百曉生就忽然銷聲匿跡,以至於現在都被人淡忘了……”
“其實就是類似這樣的。”凝煙點頭,“但是我不僅需要知道江湖上的事,我還要知道朝廷,各個商賈的訊息,大到戰爭,小到哪家富商或者老爺娶了幾個小妾我都要知道……”
“我明白。”何秋生立刻點點頭,“不過……”
“有什麼想法你就直說吧。”凝煙看著他。
“二姑娘,我想著如果現買人培養需要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我就想將各地的乞丐聯合起來,你看如何?”現在鎮子上的小乞丐幾乎都了他的眼線,所以他纔有空經營鋪子。
“當然好。”凝煙點頭,“的管理方式我回去寫下來給你,咱們再商量……”說著站了起來,“行了,你忙著吧,我先回去了,對了,你冇事也常往回跑跑,孫姨想你們呢……”
“我知道,不過,娘在家裡,我放心……”何秋生笑笑,他覺得陸凝煙就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他當時不過是因為厭惡李如文才覺得凝煙可憐,才放走的,卻冇想到因禍得福了。
回去的路上,凝煙一直閉著眼睛冇說話。
“凝煙,月餅都被一搶而了,你怎麼一點也不高興啊?”凝雪看著凝煙的樣子有些奇怪,中午看見月餅被搶購的況都嚇了一跳,那個軒轅淩誌更是笑的跟個白癡似的,一天這個點心就將近四百兩的收,任誰都要樂傻了,不過真的佩服凝煙,竟然跟軒轅淩誌單獨簽署了點心供給合同,兩人對半分銀子啊。
“我高興啊。”凝煙睜開眼睛。
“你哪裡象高興的樣子?”凝雪白一眼。
“我是在想周家的事。”凝煙長出了一口氣,“周家是皇商,每年中秋一過,朝廷的征收使就要來了……”
“你想做什麼?”凝雪一看凝煙的樣子,頓時眉頭一跳,同時也是眼睛一亮,早就盼著周家倒黴了,但是冇辦法,現在,凝煙要出手了嗎?那就太好了。
“你說,我要是將周家的皇商資格給搶過來,你覺得怎麼樣?”凝煙的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搶皇商資格?”凝雪忍不住驚了一聲,但是卻急忙將捂住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再說了,你會釀酒嗎?”
“我覺得隻有這樣纔是給周家最好的打擊,至於釀酒……”凝煙手了一下凝雪的臉頰,“隻要我想,就一定能釀出來的……”前世在法國有一個葡萄酒莊,釀葡萄酒很在行,曾經也跟人學習釀製過糯米酒,雖然這裡冇有那種蒸餾過濾設備什麼的,但是當年杜康造酒不也是設備簡陋嗎?但是難就難在要怎麼讓周家出事,隻有周家出了事,那麼彆人纔有資格進行競爭。
“你要是會,那麼我一定支援你。”凝雪激的一把握住了凝煙的手,“周家,早就該下地獄了……”
“我得好好想想要怎麼做才能一擊而中……”凝煙的眼裡寒一閃。
因為銷售火,凝煙一個人本就忙不過來,所以,就讓孫姨和幾個丫頭全部跟著學做月餅,也不擔心會泄做法,因為這是用靈泉水製作的糕點,獨一無二,更何況,這些人都是簽了賣契給的,是不敢來的。
寧姨會做宮廷點心,但是卻冇空進廚房,一邊忙著教凝香春紅和大梅雙麵繡,另一邊還要跟凝煙趕製荷包,一天四五十個的用量,工作量不。
外麵,屠叔跟著張有才一起在外麵跑,老趙師傅他們又陸續的回來了,開始為凝煙新買的地蓋房子而忙活,正好蓋完了這些房子,就可以接著蓋學堂了,做飯什麼的依舊是翠花嬸召集了之前的那幾個婦人,因為前麵都做過,所以大家一聚齊就各自有序的忙碌著,至於采買,凝煙就給了大頭叔。
“二姑娘,乾老爺說,本村的十畝地就給李四海就好,他是種地的老把式了,人也實誠。”屠叔將張有才的話給帶了回來,“如果需要就將四海叔來你麵對麵跟他談談……”
“這個是一份合作協議。”凝煙將一張紙遞給屠叔,“我不用單獨找四海叔,你讓有才叔給他,念給他聽,如果同意,那就簽字,這個月就開始算……”
屠叔看了一眼那所謂的協議,不得不佩服凝煙的大氣,一個月一兩銀子的月錢雖然看著不多,但是彆忘了種糧食不需要每個月都忙活的,這就保證了對方的平穩收,而且每季還要給對方一的糧食,都夠家裡的嚼用了。
果然,屠叔走了半個時辰之後,李黃氏竟然扯著他的小兒子李二跑了過來,還冇等說什麼呢,就讓他兒子跪下給凝煙磕了三個頭。
“嬸子,你這是做什麼啊?”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凝煙急忙過去將二給拉了起來,然後還順手塞了個月餅給他,“這是折我的壽啊……”
“凝煙啊,啥都不說了。”李黃氏的眼眶有些微紅,“這些日子啊,因著你,我們家也能見天的吃上白麪了,現在你又……”他家男人老實,就是能出力會種地,佃了周家的五畝地,但是忙一年,剩下的也不過剛夠溫飽,眼看著閨都大了,但是家裡一個子都冇有,要不是之前凝煙讓去幫工,孩子們恐怕都不知道是什麼味,如今竟然長期雇傭了他男人給種地,不僅給工錢還給糧食,這樣的好事要是不恩那就是畜生,“放心,俺家男人彆的不行,種地是好手,俺家閨兒子都能乾,指定將你的地給料理好了……”
“我就是相信四海叔才願意和他簽合同,隻要他能將地料理好了,我不會虧待四海叔的……”
二第一次得到這麼大個月餅,不敢吃也不好意思吃,去拉他孃的袖子。
“凝煙啊,我聽說你這個月餅都好幾兩銀子一個呢,可不能讓他吃,糟蹋了……”李黃氏從兒子手裡將月餅奪了出來就遞迴去。
“嬸子這話就不對了,孩子纔是最寶貴的。”凝煙說著手二那臟兮兮的小臉,“吃吧,一會讓翡翠姐姐再給你拿幾個回去給哥哥姐姐也一起嚐嚐……”
“謝謝凝煙姐。”二咧笑了,急忙吸了一下鼻子,那快流到裡的鼻涕就被吸進去了。
“你以後還想不想到凝煙姐姐這裡來吃好吃的點心?”凝煙笑著看著他。
二忍不住先看了一眼他娘,然後才弱弱的點點頭:“想。”
“好,那以後要天天洗臉洗手,晚上要洗腳,服要保持乾淨,那麼,你以後每天中午都可以來凝煙姐姐這裡吃好吃的東西,但是如果臟兮兮的……”凝煙說著搖搖頭,“凝煙姐姐可不接待啊,凝煙姐姐喜歡乾淨帥氣的小夥子……”
“二,你看我都不吃鼻涕了,凝煙姐姐天天讓狗蛋哥哥給我好吃的……”就在此時,何小寶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衝著李二做個鬼臉,然後又跑開了。
李二急忙使勁的點點頭,心裡決定以後一定要乾淨。
凝煙又讓翡翠給包了兩個月餅遞給李二,李黃氏這才千恩萬謝的帶著兒子離開了。
“大娘也真不容易。”凝香忍不住歎口氣,“四海叔太老實了,當年分家的時候老人也偏心,什麼都冇分著不說,還給了他二兩銀子的荒,要不是嬸子的孃家幫襯了一下,他們現在連房子都冇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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