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街道的邊上,看著威武的儀仗隊穿行而過,李如文的心裡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那坐在豪華馬車裡,被眾人敬仰戴的人,原本是該屬於他的,可是現在,他們相距何止千萬裡?
等到依仗過去,他才呆呆的轉,但是卻不想回家,而是找了個冇人的路邊坐了下來,將頭邁進了臂彎裡。
事怎麼會變這樣?
李家在整個石砬子村裡算是富戶了,因為李家的娘子是周家的姑娘,雖然是旁支,但是依附著周家,也是開了繡房的,甚至還曾經有過一段時間,那繡品還進過皇宮,雖然後失了資格,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周秀娥嫁到李家的時候,還是帶了十八抬嫁妝的,那在當時卻是轟整個河西鎮的,大家都說李三圖走了狗屎運。
李家也是村子裡第一個蓋起了大瓦房的人家。
周秀娥肚子也爭氣,進門的第二年就生下了兒子李如文,後來在李如文四歲的時候,又生下了小兒子李如傑。
大兒子自小聰慧,啟蒙之後深得夫子喜,為此,周秀娥可謂是得意洋洋,一心想要兒子考秀才考舉人當大……
李如文自小生活條件優越,他瞧不起同村的那些人,覺得他們太低賤,母親告訴他,將來他是要做大的,這些人隻配給他提鞋……所以,他習慣了大家對他的仰……
尤其是慢慢的長大以後,很多娃子都會的看他,對他麵慕,其中的凝煙最是大膽,主給他做荷包做鞋子……
李如文是喜歡凝煙的,覺得長的好看,但是,母親告訴,將來做了大,人有的是……凝煙配不上他的……
沒關係啊,配不上正妻可以做個妾的,玩總是可以的。
但是,從什麼時候起,那個丫頭就一直跟在他的後呢?他不記得了,但是卻知道,無論何時何地,隻要他轉就在他後不遠的地方看著他,隻要他點頭,就會乖乖的跑過來,將最好的東西送上來。
是習慣自然了嗎?反正他一直覺得,那是應該的,所以,他坦然的接著的好。
事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似乎也是從他考上秀纔開始,凝霜開始擋住了凝煙的影。
相比,凝霜雖然不如凝煙好看,但是卻是個有緒的,會主抱著他,用前的那兩在他的上點火,也會主親吻他的……這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人可以如此奇妙……他也想過和凝煙這樣,但是他也不過就是抱了一下,卻嚇得哭了起來,讓人一點興趣都冇有了……
慢慢的,李如文開始迷凝霜的了,雖然看見凝煙的難過,但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當然,他也冇想著將凝煙推開,因為能滿足自己的任何要求,對自己的要求任勞任怨,這讓他在同窗的跟前十分有麵子。
直到有一天,他從學院回到村子裡,聽說凝煙跳了河,他當時是擔心了的,但是聽說冇事,他也就冇放在心上了,但是,自那之後,凝煙卻似乎不認識他了一般,彆說跟著他,甚至就算麵對麵,都是視而不見的。
這樣的改變讓他覺得難,覺得不可思議……
原本以為不過是一時的耍脾氣,但是,當看著一步步的改善生活,一步步的閃耀芒的時候,他有些慌了,那些財富原本應該讓他的,於是過去找,過去警告,但是得到的卻是不屑一顧和毫不留的反擊……
李如文覺得真的懵了,尤其是當看見和彆的男人並肩攜手的時候,他更加不知所措了,不過好在還有凝霜對他一如既往,隻是,為什麼總覺得失去了點什麼了?他想過挽回,但是那個人卻不知好歹……
再後來,事發展到了李如文無法控製的地步,凝煙竟然攀上了寧王,他痛心疾首,那是個水楊花的子……心裡卻在期盼著,總有一天,會被寧王厭煩,總有一天,會重新回來祈求自己……
但是,他卻始終冇有等到那一天。
冇了凝煙,李如文覺得凝霜也冇了吸引力,但是,他屢次落榜,讓他心灰意冷……而凝煙卻步步高昇……
凝霜跟母親勢同水火,讓他忽然就厭倦了那個家,尤其是在陸忠民將牛桂花殺了之後……他忽然發現,原來他其實纔是最傻的一個,他永遠等不來那個時時站在他後的子了……
李如文心裡充滿了仇恨,有對他父母的恨,是他們讓自己的思想走上了歧途,有對凝霜的恨,是他的糾纏讓他過早的嚐到男的滋味從來不可自拔,然後忽略了凝煙,當然,他也更狠凝煙,水楊花的人……
他發瘋的恨著眾人,所以,當母親要出去凝霜的時候,他一點也冇反對,殺人兇手的兒怎麼配做他的妻子?
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他就是知道這本就瞞不過凝煙,他曾經想過來找自己報仇的,但是,他卻發現自己太天真了,凝煙本連麵都不出,他忽然明白了,無論自己過的如何,都是一點不會關心的,是想讓自己活在恐懼和悔恨中……
不得不說,真的做到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李如文都發現,他其實最恨的還是他自己……
但是,無論他如何的恨,卻似乎都與無關了……
然而後來事似乎出現了轉機,寧王造反,他著實興了起來,一旦失敗,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到時候,他可以出麵救下,帶遠走高飛……
然而,事與願違,寧王最終站在了那最高峰,而終究為了世界上最尊貴的人……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與再無可能……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他想他一定不會再那麼愚蠢的自欺欺人,再不會那麼目空一切,他一定會好好的珍惜的好,然後幸福的過一輩子,然而,世界上冇有假如,所以,此時他就隻能在懊惱悔恨的煎熬中,慢慢的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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