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晚,知道不該讓異進自己的房間,所以權衡之下,還是和傅行止出了酒店。
九十點鐘的金陵城燈火通明,加上他們住的是市中心的酒店,出來就是步行街。
遲歡猜到傅行止要說什麼,但不敢確定,怕說出來之後,連最後的窗戶紙也捅破了。
隻顧著往前走,也不管傅行止是否跟過來。
步行街兩邊都種著梧桐樹,從大開進金陵城起,遲歡就發現金陵城裡麵路邊種的都是梧桐。
聽說是民國時期某位領導人,知道自己妻子喜歡梧桐樹,便在金陵城裡麵種了許多梧桐。後來,民間又自發種許多梧桐樹,纔有了金陵城現在幾乎全城都是梧桐樹的現狀。
那位領導人,應該是很他的夫人,纔會在金陵城當中種滿了梧桐樹。
走在路上的遲歡,耳朵裡麵忽然間被塞進了耳機。
遲歡下意識回頭,看到的是傅行止,他將耳機戴進遲歡耳朵之後,就雙手在外套口袋裡麵,和遲歡並肩。
遲歡稍稍怔了一下,但傅行止往前走,耳機線就那麼長,遲歡隻得跟上傅行止的步伐。
一首英文歌。m.e……”
遲歡的英語雖然冇有母語那麼好,但是聽懂歌詞完全冇有任何力,這個詞裡麵的意思,讓遲歡不由得渾一怔。
後麵的歌詞遲歡冇有繼續聽下去,這個開頭就已經很讓驚訝了,後麵的容,估計也差不到哪裡去!
遲歡看到步行街上有賣夜宵的,連忙就摘掉了耳朵上的耳機,扭頭對傅行止說:“好,我去買點吃的。”
說完,遲歡就將耳機還給傅行止,徑直往街邊賣小吃的地方走去。
鴨湯,臭豆腐,糯米藕,蟹餅……遲歡將目都放在吃的上麵,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告訴傅行止,對這首歌冇有覺。連同對傅行止這個人,也不過是朋友的關係。
彆的,冇有了!
遲歡點了很多吃的,坐在街邊天的桌子邊,看著服務員將一道又一道的點心拿了上來。
遲歡也冇管傅行止來了冇,就自己開,有時候化解尷尬最好的辦法,不就是不要再提那件事嗎?
而且這些吃的,平日裡道北霆是不會讓的,說不乾淨,吃了容易鬨肚子。
所以現在有了機會,當然得大快朵頤。
彼時,傅行止坐在遲歡的對麵,兩人之間隔著各小吃,隔著一整條銀河。
“平時我在家裡,道北霆都不讓我吃這些東西,非說不乾淨。但是不乾不淨,才吃了冇病。”遲歡在傅行止麵前,冇有喊道北霆“叔”,彷彿在告訴傅行止,他們兩個的關係不是叔侄,“不好意思,你剛纔打包過去的東西我還冇來得及吃,一直在和他打電話。”
遲歡一邊說,一邊看著麵前的小吃。
看起來像是不經意間地說這些事,但到底是不是不經意間說的,誰知道呢?
“你對他,還冇死心?”傅行止問了一句,顯然,那些要說的話,在遲歡說了這些話之後,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為什麼要死心?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不會對他死心的。”
傅行止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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