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鬼上的小孩小時候就常聽外婆說,人生下來時是有天眼的,能見到世間無法用眼看見的東西。
而這種先天的能力會在長過程中漸漸退化,大概六七歲或者十來歲時完全消失,消失後就再也無法看到那些東西了。
難道小傢夥看出司辰是鬼了?
我正狐疑的當兒,外婆也出了屋,詢問王睿睿怎麼又哭個不停,我這才意識到,睿睿已經不是第一次哭,看來是我多心了。
再次看向司辰的位置,發現他已經不在那裡了,我慌張的在院子裡搜尋了一圈,忽聽後傳來那道清冽的聲音:「在找我?」
我猛地回眸,司辰高大的型正站在棉門簾跟前,應該是剛剛進來,我尷尬的否認:「怎麼可能?我找你做什麼?」
那張與蘇轍一般無二的俊臉上,突然溢位一抹若有所思的表,須臾,淡淡的勾了下。
我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我也不願去猜。
我將被褥摺疊工整,出屋時外婆我趕洗漱,準備吃早飯,還說煮了我最吃的南瓜粥。
再次回到屋裡時,司辰已經坐在炕頭上。
他麵前擺了一張炕桌,桌上放著兩碟緻的小菜與盛好的南瓜粥,還有新出籠的一屜包子。
還沒到跟前,我就已經聞見香噴噴的味道了。
飯桌上,為了打破坐在司辰旁邊的尷尬,我找著話題跟外婆聊天。
我說:「外婆,剛剛聽您跟王聊天,好像睿睿已經不是第一次哭了,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王待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外婆說睿睿先天氣重,易招惹邪祟之,前幾日已經幫他看過,也趕走了髒東西,這幾天睿睿便沒有再哭鬧了,誰知今天一出門就哭個不停,後來王把他抱回屋裡才止了哭聲。
聽到這裡,我下意識轉眸看看旁的司辰。
看來這事兒確實跟他有關!
睿睿雖說天生的氣重,可外婆也非等閑,睿睿能看出的事,外婆不可能看不出的……
正狐疑著這些時,外婆我趕吃早飯,還說今天有個集市,待會兒要領著我們倆出門逛逛。
見外婆的表沒什麼特別,我便也不再胡思想了。
匆匆吃過飯,在外婆的勒令下穿著厚厚的外套便出了門,直奔村東頭的集市。
因著臨近年底,許多人家開始置辦年貨,集市上很是熱鬧,小販們吆喝賣的商品更是吃穿用度樣樣都有,我見了就興。
回頭看看司辰,他似乎對逛街沒什麼興趣,反而眉心皺警惕著什麼。
趁著外婆挑選我吃的零食,我問司辰:「這附近有什麼嗎?你怎麼這副樣子?」
司辰沒有說話,目卻移向人群裡,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便見到王正朝著這邊走過來,腳步有些急促。
來到跟前時,急匆匆的掠過我,對外婆說:「老姐姐,你快去我家裡看看吧,睿睿他……」
王邊說邊哭,我知道定是出事兒了。
外婆安說:「你別著急,我這就跟你去看看孩子。」
出於對睿睿的關心,我也跟著外婆一道去了。
外婆與王先進了屋,我回眸看看司辰,說:「你還是別進去了,萬一孩子見了你又一直哭,外婆該多心了。」
誰知司辰突然垂眸看著我,表淡然的說:「不過是眼凡胎,你以為他能看出什麼來?」
「你的意思是睿睿本看不出你的份,那他早上怎麼哭得那麼兇?」
司辰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屋子裡便傳來王夾雜著哭腔的召喚:「睿睿,睿睿,你快看看,跟說句話啊。老姐姐,你看這孩子,怎麼這副模樣?我該怎麼跟他爸媽代喲?」
我立刻進屋,來到臥室裡便見到平躺在炕上的小傢夥。
睿睿並沒有哭鬧,反而兩眼空的看著屋頂,一臉的獃滯。
王在一旁喚著他,甚至拿出他平時最喜歡的玩和零食,試圖喚醒他,誰知他仍舊沒有任何反映。
早上我在屋裡,隔得遠,並沒有注意到睿睿上有什麼奇怪之,還以為是因著他看到司辰才會嚇得直哭。
當看到小傢夥時,我才意識到,他之所以會如此反常,本沒那麼簡單,他是被邪祟附了,隻是它在小睿睿子裡,我還看不出它的模樣。
雖知有蹊蹺,可我並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隻得看著外婆,老人家已經了我們的主心骨。
隻見外婆在睿睿頭頂輕輕了,眉頭皺起來,說:「孩子的囟門開了,這小東西還真是能折騰人!」
我聽的雲裡霧裡,外婆是在說那隻鬼吧?
這時,我又聽外婆對著睿睿質問道:「你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你走的早那都是命,是你沒這個福分,怪不得別人。趕走吧,見你可憐我不收你,你要是再這麼冥頑不靈,就別怪我了。」
我屏氣凝神的看著睿睿,期待著外婆的話能奏效,它能快點離開睿睿的。
誰知,睿睿的視線突然一轉,直勾勾的盯著外婆,薄薄的小輕輕撞,聲氣又不失狠的說:「老太婆,你的本事也不過如此,別多管閑事!」
外婆突然笑起來,充滿慈祥:「嗬嗬嗬,小東西脾氣倒是大。」
「知道厲害了就趕哪來的回哪去,這原本就是我的家,別想讓我走!」
這原本就是它的家?
我第一反應以為,睿睿是被早已過世的爺爺附了,可聽外婆它小東西,便又覺得不是。
狐疑了下,突然想起來,當時睿睿媽媽懷的是雙胞胎,隻是另一個孩子先天不足,生下後幾個小時就夭了。
當時這事兒在村子裡傳的沸沸揚揚,無不為之惋惜,看來附在睿睿上的,就是他的同胞兄弟無疑了。
外婆還說什麼,誰知睿睿小臉兒突然冷下來,坐起憤懣的說道:「老東西,你知道鬥不過我,竟然還找來幫手!」
說著,睿睿乎乎的小子突然趴趴的躺了下去,而他倒下前一秒竟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後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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