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琛瞥見的這一作，將剛搖上的車窗又降下，里面的煙草味逐漸散去。

沈悠然看著車窗外，顧瑾琛一臉繃著臉，一路上兩人都沉默不語，氣氛很是詭異。

張特助幾次都忍不住，從后視鏡中看向后面的兩人，心里又著急又擔憂。

顧瑾琛提前在一間餐廳訂好了包廂，服務員引著他們進了包廂，將菜單分別遞給兩人。

沈悠然接過菜單，狐疑的道：“只有我們兩個人嗎？”

顧瑾琛去西裝外套掛在角落的架上，拉開椅凳坐下，他微抿著：“不可以嗎？”

對上他深沉的眸子，沈悠然再度無言，翻看著手中的菜單。

見半天都沒點一道菜，顧瑾琛隨意的翻開菜單，自顧自的點了幾道菜。

沈悠然聽到他報的菜名，心中一陣酸楚，都是喜歡吃的菜，難得這些年他還記得。

可是縱然他記得再清楚又有什麼用呢，兩人終究是在二十歲的那一年走散了。

以后，會牢記他是的姐夫，除此之外，不會再有非分之想。

只是不明白，今天他為什麼會單獨帶來吃飯？

服務員給他們上了一壺茶，拿著菜單退出了包廂，包廂里安靜無聲，落針可聞。

沈悠然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潤了潤：“姐夫，今天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顧瑾琛解袖扣的手一頓，眉間蹙起一抹輕痕，這是第一次用如此輕松，還是在沒有別人的況下喊他姐夫。

這兩個字將兩人生生的阻斷，仿佛天各一方。

他慢條斯理的解開另一顆袖扣，黑沉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緒：“昨晚你沒有回家。”

如果只是想問昨晚去了哪里，其實沒必要來餐廳的包廂，在車上一兩句話就可以說完。

只是，他們似乎很久沒有坐在一起吃飯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記了那是什麼樣的覺。

雖然不明白他怎麼會有閑功夫管昨晚到底有沒有回家，但還是如實回答：“是。”

隨著的話音落下，顧瑾琛眸子一沉，沉低的聲音帶著質問：“你去了哪？”

他的質問讓覺得可笑，低低輕笑出聲：“去哪都好像跟你沒有關系。”

顧瑾琛的眼底似有黑的霧氣涌了上來，臉沉駭人：“昨晚季錦川帶你去了哪？”

他突然的發火，覺得莫名其妙，腔也涌起莫明的惱意，抓過旁邊的拎包：“如果你是要問我這個，抱歉，我不想回答。”

“蹭”的一下起，椅凳與地面發出一陣聲響，在安靜的包廂清晰刺耳。

剛邁出一步，被顧瑾琛抓住手腕，回頭瞪著他：“松手。”

顧瑾琛的手勁力道適當，既沒有弄疼，也掙不開，越是逃避，他越是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口吻嚴厲的嚇人：“昨晚你和他去了哪？干了什麼？”

沈悠然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他一個有婦之夫質問和別的男人做了什麼，沒覺得不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