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這個字,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刃,在顧瑾琛的心窩上劃過一條淋淋的口子,他的面驟然冷了下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用你來提醒我。”
聽到他森冷的口氣,沈舒娜知道他生氣了,抿著沉默。
恰時,顧瑾琛的手機在安靜的書房突兀的響起,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顧瑾琛拿過手機在耳邊,電話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掛斷電話后,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疾步往外走。
沈舒娜跟出了書房:“是悠然出了什麼事嗎?”
“顧常晟病突發進了醫院。”顧瑾琛連服都來不及換,穿著家居服直接下了樓梯。
沈舒娜走到樓梯口:“我要去嗎?”
顧瑾琛微微側頭,削薄的微掀,冷冽的嗓音刻薄無:“我只是去看他什麼時候死而已。”
這個時間傭人已經睡下,若是旁人聽見肯定大跌眼鏡,做兒子的竟然不是擔心父親,而是關心他什麼時候死。
是誰聽到這些話都覺大逆不道,而沈舒娜卻面如常,溫婉的聲音一如往常:“晚上開車小心點。”
……
沈悠然再次見到許承衍是半個月后,到了下班時間,收拾了桌面,關了電腦,準備下班,肖呈走了過來:“悠然,待會季總有一個飯局,你陪他一起去。”
他是季錦川的特助,難道不是應該他跟著去嗎?
疑的問道:“那你呢?”
肖呈的臉上浮著一抹不自然:“我媽安排了相親,所以下班后我沒時間,而馮藝這兩天不舒服,所以你能陪季總去一趟嗎?”
秋涼后人最容易生病,書有好幾個人都生病了,馮藝已經冒了三四天了,帶病上班已是不易,總不能讓帶病去應酬吧?
肖呈的最后一句話說的很客套,是書的人,季錦川一句話哪有不去的道理,而肖呈的語氣卻是在像征詢的意思。
“好的。”沈悠然溫一笑,沖他俏皮的眨了眨眼,“預祝肖特助相親愉快。”
肖呈被這句調侃的話弄的更加不自然,臉上帶著靦腆的笑意,然后代飯局的時間和地點,將車鑰匙給就走了。
沈悠然了一眼總裁辦公室,肖呈說飯局是晚上七點,此刻才五點半,還有一個半小時。
重新坐下打開電腦,整個書的人都走了,辦公區空的,頗為的安靜。
工作已經在快下班的時候忙完,眼下沒有事干,隨意的點開娛樂新聞瀏覽。
等到六點二十的時候,關了電腦,來到總裁辦公室外,抬起手準備敲門,辦公室的門被人從里面拉開,敲門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對上季錦川深邃沉靜的眼眸,的心突地一跳,收回停滯在半空中的手,說道:“季總,肖特助說你晚上有個飯局,時間差不多了。”
季錦川的一只手放在門把上,另一只手的彎臂間挽著西裝外套,黑的襯系著灰藍條紋的領帶,與生俱來的清貴氣質卓爾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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