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二十四個顯然都懼。
他們不怕廝殺,甚至與更強的高手對上也不會退,可這麼不明不白的廢掉武功,卻讓他們忌憚。
李澄空笑道:「九殿下,在下告辭了。」
「李道淵!」獨孤雷咬牙切齒:「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李澄空笑道:「殿下要用什麼辦法?」
「父皇如果知道你如此待我,會如何置你?」獨孤雷冷笑。
李澄空搖搖頭:「我怎麼待殿下了?不過是捉了幾個草場的盜馬賊而已。」
「我這些護衛呢!」獨孤雷冷哼。
李澄空道:「什麼護衛?」
他搖搖頭道:「除了九殿下你與護衛們,好像沒別人看到吧?你難道看到我出手了?」
「好好好,你是要來個死不承認!」獨孤雷沒想到李澄空如此無恥,如此肆無忌憚。
李澄空道:「我已經跟皇上上奏了此事,九殿下如果前去哭訴的話,說不定管用。」
獨孤雷咬牙切齒。
父皇如果知道了自己在草場做的事,絕對不會給自己好臉,不會向著自己。
李澄空笑瞇瞇的道:「九殿下還有什麼辦法?」
「你覺得我沒治你的辦法?」獨孤雷冷笑。
李澄空道:「如果我替殿下想的話,還有一招,是絕招兒!」
獨孤雷不屑冷笑。
袁紫煙道:「老爺,是什麼招數?」
獨孤雷頓時瞪大眼睛看。
他沒辦法理解,自己明明是要幫,為何反而一點兒沒有向著自己的意思,反而偏向李道淵?
袁紫煙是知道獨孤雷本鬥不過李澄空,索提前站隊,免得秋後算帳。
李澄空滿意的攬起柳腰:「就是苦計,把自己弄傷或者弄殘,跟皇上告狀!」
他說罷輕笑一聲:「就看九殿下你對自己夠不夠狠了,告辭!」
他說罷一閃消失。
獨孤雷直直瞪著李澄空消失的方向,臉晴不定。
「殿下?」一個中年護衛小心翼翼的喚一聲。
這個時候主開口是冒著巨大風險的,因為九皇子好遷怒於人。
獨孤雷猛的扭頭,死死瞪著他。
中年護衛著頭皮道:「殿下不要上他的當,這一招真管用,七皇子應該會用的。」
「沒用?」獨孤雷皺眉。
中年護衛輕聲道:「瞞不過欽天監的。」
「……這個卑鄙小人!」獨孤雷頓時鬆一口氣。
他心裡發狠,想給自己來個狠的,弄一出苦計來陷害李澄空。
可一想到傷的痛苦,就有點兒退。
心一直在劇烈鬥爭劇烈掙紮。
中年護衛這話一下解去了他的兩難,不是自己不想幫袁姑娘,是確實沒用。
「殿下……」中年護衛輕聲道:「依我看,此事還是先緩一緩。」
「嗯——?」獨孤雷的臉一下難看。
中年護衛道:「這一次隻是警告,下一次的話……」
他瞥一眼自己周圍的護衛們:「恐怕我們一個也倖免不了!」
「他敢——!」獨孤雷怒吼。
中年護衛沒反駁。
獨孤雷氣勢迅速的衰落,心底裡知道,這個該死的李道淵確實敢這麼乾。
這死太監哪來的這麼大膽量,竟然敢跟皇子如此放肆,難道他就不明白自己是奴才?
這死太監哪有一點兒奴才之心?還想當主子不?
「那怎麼辦?」獨孤雷恨恨道:「我一定要滅掉他,一定要宰了他!」
不僅僅是為自己出氣,還為了袁姑娘!
想到李澄空大手攬上袁紫煙的柳腰,他的心就劇烈的絞疼,無法忍。
「殿下,此事須從長計議。」中年護衛輕聲道。
「回去都給我想主意!」獨孤雷掃一眼眾護衛,恨恨道:「誰想到好主意,我賞一座莊子!」
「是!」眾人神一振。
一座莊子就是一世的保障,從此之後食無憂,即使什麼也不幹也能做個富家翁,過得悠閑自在。
而且不僅僅是自己,還能傳給子孫後代,一輩一輩傳下去,家族興盛之始。
——
李澄空與袁紫煙回到公主府的院子,李澄空笑道:「紫煙,這位九殿下竟然迷上了你!」
袁紫煙道:「老爺,這難道還怨我?」
「紅禍水,當然怨你。」李澄空點點頭,目在瑩白如玉的臉龐上掃來掃去。
袁紫煙頓時覺頭皮發,忙道:「老爺,你到底要怎麼對付九皇子?」
「不急。」李澄空搖搖頭。
袁紫煙道:「他現在更恨你骨,一定想置你於死地的,他可是皇子。」
李澄空收回目笑了笑:「那倒要看看他有什麼手段。」
袁紫煙暗鬆一口氣。
被他這麼盯著看,覺自己就像擺在板上的,渾難無比。
李澄空道:「不過紫煙你是越來越聰明瞭。」
袁紫煙也覺得自己跟在這死太監邊,腦子轉得更快了,大有長進。
這都是被的。
這一段時間用的腦子比這一輩子用得都多,無數次絞盡腦化險為夷。
要不然,自己早就被死太監毀了容,或者殺掉了。
他又在清溟公主府上呆了三天,才慢慢悠悠回到草場,一踏到山穀,陸峽便興沖沖的迎上來:「場主!」
渾一起抖著,把他的興放大了數倍,雙眼放:「場主,陣法果然管用!」
李澄空頷首:「管用就好。」
陸峽道:「這麼下去,我們就能完四營的任務啦,場主,恭喜啦!」
解決了盜馬問題,又解決了草量問題,意味著這個場主能坐穩了。
自己的小心思便徹底收起來。
李澄空笑了笑,腳步不停。
剛一踏場主府,李澄空的眉頭便皺起,哼道:「陸掌記!」
陸峽在場主府外告辭,此時李澄空的聲音傳至,他隻好苦著臉回過。
李澄空哼道:「過來!」
陸峽慢吞吞的進城主府大門,抱拳道:「場主?」
「九皇子來了?」李澄空哼道。
陸峽無奈的點頭:「是,九皇子從昨天就過來了,一直等在府裡。」
李澄空臉一沉哼道:「先前怎不說?」
陸峽忙道:「忘了忘了,隻想著跟場主報喜訊了!」
他可不敢得罪九皇子,所以九皇子不讓說,他也不敢說。
李澄空深深看他一眼哼道:「這筆帳我給你記著,再有下一次,哼哼!」
陸峽忙訕笑:「場主,都是我的錯,九皇子在這裡等了兩天,我真給忘了。」
「滾吧!」李澄空擺手。
陸峽如蒙大赦,趕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