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眉頭鎖。

如果不是老汪堅持不了太久了，他真不想請李妙真。

這人太過聰明，觀察敏銳防不勝防，凡事最好別讓參與進來。

可現在李妙真了關鍵，能不能及時把神丹取回來，關乎老汪的生死。

可恨自己修為還不夠，無法逆天改命，更可恨天機指侷限太大，偏偏救不得老汪。

他看羅清瀾的神有異，便問「夫人，我這丫環有何問題？」

羅清瀾輕笑「你這丫環當真是寶貝呀。」

「哼哼，寶貝？」李澄空搖頭。

羅清瀾沖袁紫煙笑了笑。

袁紫煙被笑得渾難，勉強的尷尬的出笑容。

羅清瀾挪開目，看向汪若愚「他真能救回來？」

「當然！」李澄空沉聲道「我一定要弄到聖蓮子！」

羅清瀾搖頭沉默。

他武功再強，也不可能贏得過教主，那就不可能從聖教搶得聖蓮子。

不過難得他這一番心意。

片刻過後，李妙真出現，從袖子裡丟擲一個紫漆小匣子。

李澄空道「夫人。」

羅清瀾一拂羅袖接過小匣子，開啟來，一枚紫金丹丸正嵌在一塊白玉上。

白玉散發溫潤瑩，紫金丹流轉紫金華。

瑩與紫金相輝映。

白玉旁還帶著一張紙條，上寫絹秀小字「白玉磨，與神丹共服之。」

羅清瀾輕輕點頭「是清溟公主寫的。」

李澄空道「那就給老汪服下吧。」

羅清瀾先取下紫金丹，掌心潛運間，白玉便已化為齏，開汪若愚的，將白玉先送下，再塞進紫金丹。

袁紫煙剛要遞過水，卻發現老汪裡的紫金丹與白玉末都消失不見。

它們已然化為清氣鑽進老汪肚子裡。

眨眼功夫，汪若愚睜開眼睛，炯炯有神。

李澄空收了天機指。

——

李澄空的刀使院子不算大，遠不如草場場主府，但比知機監的院子大，與公主府他的院子差不多。

後花園是一片花圃與一片鬆林構，鬆林前的花圃中央是一座小亭。

小亭裡坐著李澄空與李妙真，袁紫煙站在一旁伺候。

「拿來吧。」李澄空道。

「什麼？」

「腰牌！」李澄空哼道「難道你想昧下這個？」

「讓我多玩一會兒！」

「腰牌有什麼可玩的！」

「小氣！」李妙真把墨綠腰牌拋給他。

李澄空接過後皺眉「李代桃僵？你跟我玩這一手！」

李妙真抿笑道「你胡說什麼呀？誰李代桃僵啦，就是這個腰牌！」

李澄空沒好氣的道「你難道想對孝陵不利？昧下腰牌要幹什麼？」

李妙真就是要賴這腰牌，對有大用，哼道「就是這個，要不然，你當初得來的就是假的。」

李澄空盯著。

不甘示弱的回瞪，明眸如清泉，確實迷人，可惜卻撼不李澄空的心。

他邊的多了，對有足夠的抵抗力。

他沉道「這樣罷，你想得到腰牌也行，用東西來換！」

「什麼東西？」

袁紫煙一聽這話，頓時暗中搖頭，無奈的嘆息，這不相當於承認是昧下了這腰牌嘛，不打自招。

不過憑師姐的聰明勁兒，可能本不屑於掩飾，就是明著搶了。

「青蓮聖教的聖蓮子！」

「你還真敢想！」李妙真失笑，一幅「你瘋了吧」的眼神瞪著李澄空「用腰牌換聖蓮子？」

李澄空緩緩點頭。

「你……」李妙真指指他，咯咯笑起來。

李澄空也出一笑容，嘲笑的看著。

李妙真被他看得很不爽，嗔道「你就不覺得自己的話太可笑，太匪夷所思了嗎？」

李澄空道「你是覺得我眼睛瞎嗎？！」

他指了指後「別忘了，我也是開了天眼的！」

李妙真笑容一滯。

李澄空哼道「行啊，你不答應就算了，權當我沒說，……歸來兮！」

他一招手。

「嗖！」李妙真羅衫鑽出一道墨綠華，如燕投巢鑽進他手掌裡。

他把玩著墨綠腰牌，腰牌帶著李妙真的溫，散發淡淡幽香。

「你——！」李妙真瞪向腰牌，沒想到李澄空還有這一招。

李澄空沖笑了笑，慢慢送往口。

「慢著！」李妙真喝道。

腰牌停在他襟前，便要揣進懷裡，李澄空微笑看向李妙真。

李妙真瞪著墨綠腰牌，玉臉晴不定。

袁紫煙在一旁好奇的看著兩人勾心鬥角。

很奇怪，這麼一塊腰牌，不過是出孝陵的憑證而已，有什麼珍貴的？為何讓師姐如此的看重？

這其中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關天眼什麼事？

越想越覺得別有，越想越覺得好奇。

「……好！我答應了！」李妙真咬牙切齒的瞪向李澄空，恨恨道「拿來！」

「你先拿來。」李澄空道。

李妙真嗔道「你不拿腰牌，我回去怎麼回來？」

「讓紫煙去接你。」李澄空道。

「……你真夠小氣的！」李妙真鄙視的看他，然後一步進了虛空，消失於漣漪之。

李澄空把腰牌拋給「紫煙，去外麵接應吧。」

「是。」袁紫煙接過腰牌，仔細了，還真沒看出有什麼奇特之。

就是一塊墨玉牌而已。

來到孝陵外，一路見到不孝陵衛，紛紛投來熱烈目，一直目送來到神道盡頭的大牌坊前。

四個護衛正站在牌坊下，看一眼袁紫煙，微笑點頭。

袁紫煙先前已然來過，知道是李澄空的侍，無不羨慕李澄空的艷福。

不過想到李澄空是太監，他們馬上就平衡了，反而生出不戲謔與惡趣味。

李澄空麵對這樣的大人兒，隻能看卻不能，該有多麼的懊惱與痛苦？

李妙真很快出現，憑著腰牌進牌坊，沿著神道走幾步拐到上山的路。

袁紫煙便將疑問提出。

「沒有腰牌，進孝陵就是闖。」李妙真搖頭道「那是要倒黴的，不是宗師還好，到了宗師境界，那更倒黴，總之腰牌很重要。」

「師姐，我不是問腰牌，是問孝陵。」

「噓——！」

李妙真豎指前，鄭重嚴肅的看著「不可說，不可說！」

「好吧，我不問便是了。」袁紫煙知趣的道。

李妙真出笑容「往後你境界到了，自然就知道其玄妙了，努力修鍊吧！」

袁紫煙笑著點頭。

李妙真來到李澄空的院子，袖中飛出一道綠向正在喝茶的他。

李澄空接過來，是一枚碧玉雕的蓮子，綠幽幽，栩栩如生。

他直接起到了汪若愚的院子，將其遞給羅清瀾。

羅清瀾接過來後將其碎，出雪白蓮心，塞進汪若愚裡。

汪若愚正要說話，蓮心一進，馬上閉眼昏迷。

李澄空皺眉。

羅清瀾道「他一覺睡醒就好了！……澄空，袁姑娘練的是藍田種玉訣吧？」

李澄空點頭。

「那你可知道，袁姑娘生的孩子會是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