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李澄空皺眉道:「因為藍田種玉訣?」
另一個他一直在天裡修鍊,閑暇就讀書,天樓的書一本一本的讀。
他恰好知道天人。
天人並非天上之人,也不是天子,而是天生的天人合一,經脈俱通。
一旦修鍊,直接省去了前麵的武功境界,一修鍊就是宗師起步,罡氣外放,調天地元氣。
而境界的終點也不是大明境,而是大明境更上一層,大宗師。
天生高人一等,天之驕子,所以稱天人。
比起天子來,天人更像是天子,天地寵。
「你既然知道天人,那就好說了。」羅清瀾道:「所以,守好你這個丫環吧,可是一個寶貝!」
李澄空皺眉。
這不是一個寶貝,而是一個大麻煩,怪不得上清峰能忍得了自己的條件。
羅清瀾笑道:「嚇住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李澄空現在就是擁璧之人,要承太多的力與麻煩。
李澄空忽然一笑:「那就來吧!」
羅清瀾見他如此豪氣,滿意的點點頭:「你修鍊要更快一些了。」
「馬上便練。」李澄空沉聲道。
他看一眼汪若愚。
汪若愚仍舊沉睡不醒。
李澄空則離開,直接來到神道前,看一眼這一百零八座神像。
天眼之下,這一百零八座神像皆散發金,而且是時時刻刻皆在放金。
就好像一百零八顆太做燈籠,排兩排,照耀著神道。
李澄空收斂的氣息猛的湧出。
旁邊一座神像的金頓時暴漲,熊熊如烈焰般躥高,在空中凝聚一座神像。
這一座神像是原的十倍大,高可參雲,宛如一座山峰般下來。
李澄空聽到自己骨頭髮出吱吱響,隨時要斷折碎,的每一寸都在撕裂。
他知道,隻要停止運功,下來的力量就會消散,可他偏偏不放棄運功。
力滔滔如江河,金像如巨峰。
金像要垮他,力在撐住他,他的變了兩者鋒之地。
靈漿源源不斷落下,補充著神消耗,不讓他昏迷過去。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覺越來越不濟,即使神充足,可已經到了極限,不堪重負。
「嗡——」
「咪!」
「唄!」
他腦海裡忽然閃過一段記憶,一篇經文。
頓時雙手結印,低聲在腦海裡誦經,同時運轉心法,腦後慢慢閃現一明月。
他寶相越來越莊嚴,宛如一位得道高僧。
腦後的明月越來越皎潔無瑕,越圓滿無缺。
山峰般的神像忽然了,緩緩踏出一步,然後一拳砸下。
這尊神像赤麵曲發,麵目猙獰,袒腹,好像一尊古之力士,力大無窮。
李澄空雙手結印,裡喃喃低語。
腦後明月忽然浮起,擴大十倍一口鍋大小,橫遮在頭頂上方一米,擋住這一拳。
「嗡……」李澄空腦海響起劇烈撞擊聲,驚天地,但現實裡卻並沒有聲音。
否則這麼大的聲音,別說孝陵,恐怕曉晨城也聽得到。
「嗡嗡嗡嗡……」
一拳又一拳,一口氣砸下了一百多拳。
明月越來越稀薄,即使有靈漿的補充,一百多拳後,仍舊崩潰消散。
李澄空頭疼裂,忙收斂氣息。
山峰般的神像倏然變矮,隨著李澄空氣息全部收斂,它也鑽進真正的神像消失不見。
李澄空角帶,長長舒一口氣,隨即出笑容來。
頭頂扣著的那琉璃碗已經稀薄了很多!
與神像的這一場廝殺固然痛苦,卻收穫巨大,大日如來不經得到,多了一門護之。
還有便是琉璃碗,消耗之大,足抵得上自己個月苦修。
他笑容滿麵。
再來幾次,自己就要突破大明境,達到更上一層,為大宗師!
想到這裡,他笑容更盛。
他興緻盎然的回到自己府邸時,發現李妙真正與袁紫煙在小亭裡說話。
看到他回來,袁紫煙忙迎上來:「老爺!」
「嗯。」李澄空斜睨一眼李妙真:「李道長怎還賴在這裡?」
「李!道!淵!」李妙真死死瞪著他:「你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李澄空微笑:「何以見得?」
「腰牌是假的!」
「你怎知是假的?」
「你以為我是傻子?李道淵,你真是太卑鄙了!」
李澄空搖搖頭:「李道長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李妙真盯著他。
李澄空道:「要不然給你這個?」
他從懷裡又掏出一枚墨綠腰牌拋給李妙真。
李妙真了這個,又了自己手上原本的,咬牙切齒道:「李!道!淵!」
這兩個都是假的!
李澄空失笑道:「那這個?」
他從懷裡掏出第三枚墨綠腰牌拋給李妙真。
李妙真接過來之後,了,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又蹙起黛眉,遲疑不定的看著這腰牌。
明明是自己做的記號,但卻不是自己做記號的那枚腰牌!
看著這三枚腰牌,幾乎一般無二,都瀰漫著一奇異的力量。
「啊——!」氣得大一聲。
袁紫煙忙道:「老爺——!」
李澄空沖李妙真笑道:「我給你的便是真的,隻不過抹去了你留下的暗記罷了。」
李妙真咬牙切齒。
這李澄空真夠可惡可恨的,顯然是故意警告自己別再在他跟前耍這些小聰明。
自己還不是被他給弄怕了,李代桃僵得神不知鬼不覺,防不勝防。
李澄空道:「你挑一枚吧,其實任何一枚都是真的,李道長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好好好!」李妙真無話可說,隻能認栽。
李澄空笑了笑:「對了,聽說藍田種玉訣修鍊者還有別的妙用?」
「什麼妙用?」李妙真蹙眉。
李澄空打量兩眼,輕笑道:「看來你不知道啊,你不是聰明的,還會被蒙在鼓裡?」
李妙真黛眉蹙得更深,惱怒的瞪著他。
對李澄空的話一直保持懷疑,真真假假太難弄清。
李澄空道:「不信回去打聽一下吧,你們上清峰還真夠厲害,算計真夠深的!」
「好,我去打聽清楚!」李妙真恨恨道。
李澄空搖搖頭:「我不明白,這樣的事為何要瞞著你,難道信不過你?」
拋下兩枚墨綠玉腰牌,轉便走。
袁紫煙有些不安:「老爺,藍田種玉訣修鍊者有何妙用?」
李澄空收起腰牌,這三枚都是假的。
「老爺?」
「你不知道?」李澄空上下打量幾眼,婀娜曼妙,如羊脂白玉,周散發溫潤瑩。
出落得更了,應該是藍田種玉訣之妙效。
袁紫煙被看得渾難,忙嗔道:「老——爺——!」
「袁紫煙,你確實是個寶貝。」李澄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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