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紫煙嗔道：「老爺能不能別吊我胃口啦？到底什麼事？」

「茶！」

「……來啦！」

袁紫煙奉上茶茗，眼看李澄空。

李澄空輕啜一口茶茗，搖搖頭：「火候急了，心不在焉的！你這丫環越來越不合格了！」

「老——爺——！」袁紫煙焦躁的道。

李澄空瞪一眼。

頓時出笑容，深吸一口氣，平心靜氣：「到底是怎麼回事，老爺？」

李澄空道：「涉及到你們人家的事，我就不說了，待你師姐回來跟你說吧！」

袁紫煙出笑容：「那好吧。」

覺得自己已經被怒氣撐得快要炸，不敢，一便要炸碎。

李妙真片刻後出現，死死瞪著李澄空，又看一眼袁紫煙。

袁紫煙忙迎上來：「師姐？」

「師妹，你未來的孩子會為天人，會為一個頂尖的武者。」李妙真笑道：「真是可喜可賀。」

李澄空道：「很可能會是你們上清峰的孩子，是不是？」

李妙真搖頭道：「師父跟我說，並不是非要讓上清峰弟子娶師妹，但師妹未來的孩子一定要拜上清峰，為上清峰的弟子。」

「這是自然。」袁紫煙忙點頭。

「那便是了。」李妙真道：「其餘的就順其自然！……李道淵，你想法齷齪，也就覺得什麼人都齷齪！」

李澄空撇撇，一幅不信的神。

「信不信隨你！」李妙真哼道：「李道淵，你可小心點兒！」

旁人都以為李道淵是太監，隻有自己知道他已經練了紫教的神功而恢復男兒。

所以他是有能力佔有袁紫煙的，隻是一直沒做，所以自己才會與他往來。

他卑鄙是卑鄙，至不像別的男人那樣壞，守著如此絕人而能剋製。

李澄空看一眼袁紫煙：「我是無所謂，頂多丟了一個丫環而已，關鍵還是自己，一旦被人看出來，說不定被人搶了做寨夫人，可沒現在的好日子！」

袁紫煙暗自撇。

好日子！他也真敢說，從沒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李妙真黛眉輕蹙，片刻後，沖袁紫煙擺擺手：「師妹，我先走了。」

消失在兩人眼前。

「我要去神道那邊閉關一段時間，你也好好練功吧。」李澄空哼道：「沒自保之力，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

「是！」袁紫煙應道。

——

第二天清晨，袁紫煙正在院子裡收拾的時候，邊泛起漣漪，李妙真出現。

「師姐。」袁紫煙放下掃帚。

李妙真一拂袖子，將掃帚盪開去。

「師——姐——！」袁紫煙無奈的笑道：「拿它撒什麼氣。」

出雙掌，分別往裡一旋，劃了一個圓弧，將掃帚從空中招回手上。

知道這是師姐看到自己乾活而生怒，一直覺得給死太監做丫環太委屈自己，師姐一直腦恨沒能說服上清峰，把自己直接救出死太監的手掌心。

李妙真白一眼，隨即笑靨如花：「好訊息！」

「什麼好訊息？」

「看看這個！」李妙真從袖中掏出一個玉盒，掌大小的白玉所雕。

緩緩開啟，裡麵卻是一枚閃著五彩的桃子，人的香氣直接撲麵而來。

「這是……？」

「五仙桃！」李妙真笑道：「能提升修為，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五年之功。」

「這……」袁紫煙遲疑。

自忖素來是自私自利之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周圍人們對自己好都是有所求，唯有師姐無所求，隻是因為自己是師妹，所以盡心關照。

竟然一下送自己一顆奇果！

這樣的奇果一定很搶手，沒那麼容易得到，偏偏師姐就搶給自己。

「趕吃了！」李妙真興的道：「師妹，我可不僅僅是因為你。」

「嗯——？」袁紫煙仍自沉浸在中。

李妙真笑道：「你服下這個，說不定就一下能突破到大明境，就能趕得上李道淵！」

袁紫煙神一振。

李妙真帶著惡作劇般的笑容：「屆時，你打敗了他而恢復自由，他會是什麼表？咯咯！」

袁紫煙也出笑容，隨即又斂去。

其實毫無信心。

即使也踏大明境，恐怕也打不過李澄空，這死太監的武功太厲害，尤其是智慧過人。

「你有我們上清峰的奇功，還怕打不過他？！」李妙真看出的心虛，極力鼓勁。

「可是……」

「沒有可是！」

「……好，我要試試！」

「這才對嘛，打不過就打不過，下一次再打就是，反正總能超過他的！」

「……對。」

這話說得全無底氣，死太監的進境之快超乎想象，到底能不能追得上？

不過一想到自己的憧憬，一直在想象著如何折磨李澄空，頓時神一振，鬥誌升起。

「吃了它！」李妙真遞給。

「好！」袁紫煙接過來，兩三口就吞肚中，

——

李澄空看著頭頂上的琉璃碗，笑容越來越盛，已經是吹彈可破，好像隨時都能破開。

僅僅這一，估計兩三天就能完，到時候就能踏更高一層，為大宗師。

他扭頭看著周圍的神像。

萬萬沒想到，這些神像對磨損琉璃碗如此的有效，在與這些神像的廝殺中，琉璃碗磨損速度之快遠勝苦修。

這便是最佳的破境之法。

除了這孝陵，別可沒這樣的條件，畢竟這一百零八神像可隻在這裡有。

自己這一次也算是因禍得福，踏大宗師，自己就能縱橫來去，可能不怕獨孤乾了！

腳步聲響起，秦天南停在他前。

李澄空抬頭看過去。

秦天南平靜的道：「我們聊聊。」

李澄空嘆道：「掌司，要聊什麼？」

「正事。」秦天南道。

「直接在這裡說吧，沒有人。」

「還是去你院子裡說。」

「……那走吧。」

李澄空雖然覺得可惜不捨得，想要一口氣練到大宗師，可秦天南的麵子總要給的。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李澄空的院子。

李澄空一踏進大門，看到迎上來的袁紫煙，訝然如看一個陌生人。

這太過匪夷所思了。

春華秋實神功與藍田種玉訣相合，三年達到大明境，已經是駭人聽聞。

可再駭人聽聞，比起眼前所見，那都不算什麼。

秦天南也驚異的看著袁紫煙，看著盈盈微笑迎上來喚李澄空老爺。

他覺得眼前一幕太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