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完電話,他對李書道:“今天晚上不用加班了。”
李書應了一聲,看到他在收拾東西,問道:“許總,您是要回家嗎?”
許承衍一臉疲倦的點了點頭,整個人也沒有什麼神,由于幾天沒有刮胡子了,下上也長出了胡茬子。
李書說道:“您這個樣子開車不安全,還是我送您回去吧。”
許承衍倦怠的眉心:“好。”
李書將他送回了家,一上車他就閉上了眼睛休息,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到了許宅,李書把車停下,扭頭看向后面睡的正的許承衍,知道他這幾天累壞了,也沒醒他,一直在車里等著。
許父和許母在客廳里等著許承衍回來吃飯,聽到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好一會沒見人進來,許母就看向管家道:“你去看看。”
管家應了一聲出了客廳,看到許承衍的車子停在那里,不見有人下來,他下了臺階走過去,敲了敲駕駛座的車窗。
車窗降下,看到坐在里面的人是李書,管家狐疑的問:“爺呢?”
李書回答:“許總這幾天太累了,在后面睡著了。”
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道:“車里睡著不舒服,還是把他醒,讓他回房間睡吧。”
李書點了點頭,朝著許承衍喊了幾聲:“許總……”
許承衍的睫眨了兩下,然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有些茫然的轉著眼珠子。
管家恭敬的喊道:“爺。”
許承衍低輕的“嗯”了一聲,抬手掐著眉心,雖然睡了一小會,但眉宇間的疲倦依舊很濃。
管家說道:“老爺和夫人在客廳里等著你。”
他坐直了,管家從外面給他拉開車門,他邁出長下了車。
進了客廳,他朝著沙發上的許父許母喊道:“爸媽。”
許父點了點頭,看到他一臉的疲倦,知道這幾天他通宵達旦的忙碌,不免有些心疼,吩咐管家:“開飯吧。”
許母看向他的后,除了管家以外,不見有其他人:“你這次去t市沒把米楠一起帶回來?”
許承衍心神瘁,什麼話也不想說,疲憊的在沙發上坐下,很想睡個三天三夜,什麼也不用管。
許母見他不說話,想確定自己現在到底有沒有兒媳婦,又追問道:“你還沒追到手?”
許父見他累的連話都不想說,開了口:“行了,你看他都累什麼樣了,那些事明天再說吧。”
許母特意吩咐廚房做了他吃的菜,還煲了烏湯給他補。
這幾天他忙得暈頭轉向了,午飯和晚飯都是一起吃,有時只是簡單的吃兩口湊合一下。
今天這一大桌子的菜,許多都是他吃的,可是他卻沒什麼胃口,倒是喝了兩碗湯。
吃過飯,他陪許父許母喝飯后茶,許父問了一些公司的現狀,許母等他們說完,問他這次去t市的結果。
許承衍兩疊靠在沙發上,沒有了往日的風流倜儻,神憔悴而滄桑:“沒結果。”
一紙契約,他們閃速結婚。他寵她,疼她,讓她成為天下所有女人艷慕的物件。當她拿著懷孕化驗單,滿臉幸福地站在他麵前時,他卻遞上一張離婚協議書。她沒要他給的天價補償,凈身出戶。五年後,她挽著未婚夫挑選婚紗時,他忽然出現,將她拽到身邊,霸道地說,「老婆,我兒子說了,不想要後爹。」
喻時初見周聿也,是高一那個燥熱蟬聲瘋叫的夏天。 她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和蹲在草叢後思考人生的他對上了人生的第一道目光。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原以爲周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恃帥行兇的混球。 沒想到第二天就打臉——— 這人居然是一班新轉來那個傳聞中的數學天才。 喻時感慨,人生果然有差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面對着這位大佬每天的遲到早退,學校的同學都在瘋傳大佬每天都躲在哪個輔導機構學習。 可她隔天在樓下的小賣部裏就看見了這位處於話題漩渦中的大佬。 少年清瘦的脊背抵靠着後面的牆壁,雙腿敞開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處,骨節分明的手上正飛快地轉着一個魔方。 聽到動靜後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來結賬?” 看着她熟悉的臉,他平淡不帶情緒的聲音又突兀響起。 “萃仁的?” “叫什麼名字?” 原以爲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日子會針鋒相對互看不慣, 可在那個露珠潮溼,透着涼意的清晨。 少年卻倏地緊緊抱住她,胸膛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震耳, 嗓音發沉,對她說着最誠摯的表白。 "喻時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才驚覺,少年的喜歡,早已如烈夏般無比滾燙。 可人人驚羨的校園情侶最終還是走向了分崩離析的一天。 分手後的兩年,周聿也聽說喻時好像有了新男朋友。表面雲淡風輕,說她高興就行。 可沒過一天,他就耐不住性子連夜回了國。 和喻時重逢的那一天。 周聿也將她擠在狹窄的角落,一牆之隔後是喧鬧的同學們。 他那麼冷淡恣意的人, 渾然不顧其他,只低頭抱着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熾熱急促的鼻息落在耳邊,低啞着嗓音反覆問她。 "怎麼樣,滿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