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附近的餐廳用餐,菜還沒上來時,周沫去了洗手間。
剛離開沒多久,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響了,米楠瞥了一眼,亮著的屏幕上顯示著“許先生”三個字。
放下水杯,將周沫的電話拿過接通,放在耳邊沒有吭聲。
那邊響起許承衍的聲音:“之前我在開會,打電話找我做什麼?”
米楠微微皺眉:“剛才打電話給你了?”
許承衍聽到是的聲音,還以為自己按錯了電話,把手機拿離耳邊看了一眼屏幕,然后又放回耳畔,略略有些茫然:“是。”
米楠的眉頭擰的更了:“什麼時候打的?”
“大概一點多吧。”
“我知道了。”
許承衍聽到了這邊的吵鬧嘈雜聲,狐疑的問:“你們在外面?”
“我陪找了房子,現在在吃飯,你下班了嗎?”
“還沒有,今晚要加班,會晚些回去。”許承衍靠在真皮椅上,著眉心,“對了,找房子做什麼?嫌家里住的不舒服?”
一兩句話說不清楚,如果周沫回來看到自己接了的電話,肯定又該對不滿了,米楠輕聲道:“晚上在跟你說。”
“好,你們慢慢吃,我繼續忙了。”
掛斷電話,米楠看著周沫的手機屏幕,孩子一般都會將碼設置生日,或者重要紀念日什麼的。
周沫的生日是知道的,報著試一試的心態,點了幾下輸了進去,沒想到解鎖功了。
翻到電話薄,找到許承衍的電話點了刪除,然后將手機放回原,給自己添了熱水,不不慢的喝著。
周沫從洗手間回來,在的對面坐下,服務員把菜端了上來,倆人開始筷子。
飯后,米楠掏出卡付了帳,兩人離開。
回到家,米楠有些累就上樓回了房間,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熱水澡,從浴室出來有些口,吹干頭發下了樓。
時間已經不早了,傭人已經睡下,周沫還在看電視,手中抱著一袋薯片。
周沫看到下來,不像之前一樣親熱的喊楠楠姐,看了一眼,就又看向電視,一副不愿搭理的樣子。
米楠知道心里有氣,也不與計較,走到茶幾前拿著自己的水杯,又走向飲水機。
接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了大半,把水杯添滿準備上樓。
走了兩步后,忽然想到了什麼,扭頭看向沙發上的周沫,瞇起一雙漂亮致的眸子,淡淡的開了口:“你不用等了,他回來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周沫的手剛進袋子里抓薯片,聽到他的話忽然一滯。
確實是在等許承衍回來,準備向他哭訴,希能得到他的憐惜,自己還能繼續住在這兒。
這樣既不用房租,又能天天看到他,說不定自己還有一點希。
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周沫心虛的低下了頭:“我沒有。”
心里是怎麼想的,米楠清楚的很。
米楠也不想鬧的太僵,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而是說道:“這麼晚了,還不回房休息嗎?”
一紙契約,他們閃速結婚。他寵她,疼她,讓她成為天下所有女人艷慕的物件。當她拿著懷孕化驗單,滿臉幸福地站在他麵前時,他卻遞上一張離婚協議書。她沒要他給的天價補償,凈身出戶。五年後,她挽著未婚夫挑選婚紗時,他忽然出現,將她拽到身邊,霸道地說,「老婆,我兒子說了,不想要後爹。」
喻時初見周聿也,是高一那個燥熱蟬聲瘋叫的夏天。 她以金雞獨立的姿態,和蹲在草叢後思考人生的他對上了人生的第一道目光。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原以爲周聿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恃帥行兇的混球。 沒想到第二天就打臉——— 這人居然是一班新轉來那個傳聞中的數學天才。 喻時感慨,人生果然有差距。 看人不能光看表面。 面對着這位大佬每天的遲到早退,學校的同學都在瘋傳大佬每天都躲在哪個輔導機構學習。 可她隔天在樓下的小賣部裏就看見了這位處於話題漩渦中的大佬。 少年清瘦的脊背抵靠着後面的牆壁,雙腿敞開懶洋洋地坐在櫃檯處,骨節分明的手上正飛快地轉着一個魔方。 聽到動靜後冷冷淡淡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來結賬?” 看着她熟悉的臉,他平淡不帶情緒的聲音又突兀響起。 “萃仁的?” “叫什麼名字?” 原以爲兩個人在接下來的日子會針鋒相對互看不慣, 可在那個露珠潮溼,透着涼意的清晨。 少年卻倏地緊緊抱住她,胸膛下的心跳一聲比一聲震耳, 嗓音發沉,對她說着最誠摯的表白。 "喻時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 她才驚覺,少年的喜歡,早已如烈夏般無比滾燙。 可人人驚羨的校園情侶最終還是走向了分崩離析的一天。 分手後的兩年,周聿也聽說喻時好像有了新男朋友。表面雲淡風輕,說她高興就行。 可沒過一天,他就耐不住性子連夜回了國。 和喻時重逢的那一天。 周聿也將她擠在狹窄的角落,一牆之隔後是喧鬧的同學們。 他那麼冷淡恣意的人, 渾然不顧其他,只低頭抱着她親得喘不過氣來。 少年熾熱急促的鼻息落在耳邊,低啞着嗓音反覆問她。 "怎麼樣,滿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