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質問與辯解葉國公府前,馬車緩緩停下。
下人們看到二小姐被人抬進府,立馬去向秋姨娘稟告了。
秋姨娘正在修剪花葉,夏蟬嬤嬤急匆匆地小跑而來。
「姨娘,不好了,二小姐……二小姐從獻藝臺上摔下來了!」
秋姨娘心一,失手減掉了一朵芍藥。
花瓣四散,落在地上。
「你方纔說什麼?蔓兒摔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摔的?」
秋姨孃的聲音著擔心與焦急。
抓著夏蟬嬤嬤的胳膊,一番思索後,吩咐道。
「派人去知會老爺,再讓人去請大夫。」
夏蟬嬤嬤連連點頭。
「請了請了,聽說皇後還派了個太醫一同回來的,正在給二小姐治傷呢。」
秋姨娘便帶著幾個婢和護衛趕到了苑,夏蟬嬤嬤在後麵跟的。
苑,沐衡正在給葉蔓菁檢視傷勢。
葉卿站在床邊,低著頭,眼淚簌簌下落。
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淩而急促的腳步聲,知道,定然是秋姨娘和父親趕來了。
「蔓兒……」秋姨娘一把推開了葉卿。
當看到躺在床上的葉蔓菁後,眼淚瞬間如雨下。
「我可憐的蔓兒,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怎麼就從臺上摔下來了呢,娘可就你這麼一個兒啊……」
「啊……」伴隨著一陣疼痛,葉蔓菁吃痛地醒來。
看到自己的房中都是人,忍著痛,暗中好。
人越多越好,人越多,也就越多。
葉蔓菁立馬又哭得梨花帶雨,聲淚俱下。
「父親,姨娘,蔓兒好痛……都是姐姐,是姐姐推的我!」
葉蔓菁一臉悲憤地指著葉卿。
此時,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葉卿上。
葉震南臉一沉,覆上了一層翳。
他地盯著葉卿,質問道。
「卿,真是你所為嗎!」
不等葉卿回答,秋姨娘做足了一副強忍眼淚、無比心寒的模樣。
扼著口,指著葉卿控訴道。
「卿啊卿,姨娘對你不薄,蔓兒又哪裡惹你不高興了,你居然如此心狠,你這是毀了啊!」
沐衡見這一家人如此不分青紅皂白地對葉卿橫加指責,有些看不過去。
他很是平靜地開口。
「國公,當時……」
可不等他說完,葉卿泣著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我,我沒有推蔓兒……」
「姐姐的意思,是蔓兒自己掉下去的嗎,姐姐,眾目睽睽之下,那麼多雙眼睛看的真真兒的,蔓兒這雙廢了不要,但是求父親一定要為蔓兒討個公道。」
葉蔓菁的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葉國公向來心疼二兒,揚手就給了葉卿一個掌。
「啪!」
葉卿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長袖中的手攥著。
沐衡氣得直咬牙,若非之前師妹讓他不要輕舉妄,他現在早就用毒針紮死這一家子了。
葉卿抬眼看向葉蔓菁,眸中閃著的全是無辜。
一邊著眼淚,一邊無比委屈地哭訴。
「妹妹說話要憑良心,我何時推的,怎麼推的你,明明我為了救你用盡了力氣,我也摔下了高臺,為何妹妹說是我推的你。」
葉蔓菁的嚨了。
但是葉卿的話還沒有說完,委屈無辜地端著胳膊,眼淚簌簌。
「父親、姨娘,我為了救妹妹,從臺上摔落,手都臼了,我若是想要害妹妹,又怎麼還會為了救不顧自己命呢,可妹妹還說是我推,我真的好冤枉。」
葉國公彷彿這纔看到葉卿手臂的傷勢。
還有手腕上赫然的傷,一道道鮮紅青紫,令人目驚心。
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哪兒有力氣拉住別人。
秋姨娘眼微瞇,看向了床上的葉蔓菁。
的目著幾分幽冷,暗示葉蔓菁此事做的不夠利落。
葉蔓菁低下了頭,的確,也沒有想到一向膽小怯懦的葉卿當時會救。
都是因為多事,才會了自己的計劃。
葉震南瞥了一眼尚在屋的沐衡,冷冷地說道。
「既然小已安然回府,還請各位回去向皇後娘娘復命吧。」
言下之意,已經在下逐客令了。
畢竟是自己的家事,被外人看了也是夠丟人的。
沐衡看了一眼葉卿,還是有些擔心他這個師妹。
但是師妹既然說有辦法,他就應當相信。
沐衡離開後,房中隻剩下國公府的人。
葉震南目一瞥,看向葉蔓菁。
葉蔓菁心裡直發怵,立馬又想到了什麼,抓著秋姨孃的胳膊。
「是姐姐,姐姐撕了我的畫,自己的畫掉了,竟說那畫是我的,害的我被所有人嘲笑,那畫明明不是我的!」
秋姨娘一聽,立馬看向葉國公。
「老爺,想來卿還在因為竹苑大火的事遷怒於我和蔓兒,所以才會在百花宴陷害蔓兒,蔓兒好不容易參加一次百花宴,出了這等事,以後讓還怎麼嫁人哪。」
秋姨娘知道,葉國公最在意的便是葉家兒的婚事。
葉家無子,葉國公便將希都寄托在了幾個兒的上。
他花了那麼多心思,不就是為了保住葉家的門楣麼。
果然,葉國公一聽,氣不打一來。
他瞪眼看向葉卿,責問起來。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葉卿的委屈越來越大,抹了一把眼淚,裝著非常真誠地看著葉蔓菁。
「妹妹冤枉我了,我哪裡知道那畫會掉啊……我……我不小心弄壞了妹妹的畫,但我真不是有心的,我想把我的畫賠給妹妹,但是妹妹擔心我沒有東西獻給皇後娘娘就拒絕了。可我到了獻禮的時候想到,妹妹頭一回參加百花宴,是要得娘娘喜歡的,所以我才臨時說那畫是妹妹所作。卿真的冤枉,我不知道那畫會掉的,本來還好好的……」
葉卿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讓人沒法懷疑是個有心計的人。
秋姨娘自然知道那畫是怎麼回事,卻不知道蔓兒居然栽在了那幅畫上。
葉蔓菁氣得說不出話來。
現在什麼都是葉卿說的有理,反倒了那個誣陷人的了。
葉震南了賅下的鬍子,沉思了一會兒,也挑不出什麼錯。
他這個大兒向來憨厚老實,哪裡像是會幹出那檔子事的人。
沒有證據,府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他也不好冤枉了誰去。
「既然都說開了,我看就是蔓兒你想太多了,你姐姐怎麼會害你,那是想要幫你。」
「父親……」葉蔓菁心有不甘,難道事就這麼算了嗎!
葉震南看向已經哭了個淚人的葉卿,頗為平淡地說了句。
「卿,你回去歇著吧。」
葉卿見父親為自己說話,狐疑地抬眸。
的這個父親從來都是將秋姨娘母視為掌中寶,怎麼今日倒有些異樣。
於是雖然走出了房間,卻刻意放慢了腳步,想要聽聽裡麵說些什麼。
葉國公不是糊塗人,在聽到那畫無緣無故褪了,便猜到是怎麼回事。
待葉卿離開房門後,他沉著臉看向秋姨娘。
「你教的好兒,居然學會用碧籮害人了?」
房間外,聽到「碧籮」的葉卿眼眸微怔。
原來如此。
原來父親什麼都知道,隻是還要護著葉蔓菁,這才關起房門訓斥。
角泛著一冷漠的苦笑。
同樣是父親的兒,差別還真是大啊。
房,秋姨娘被這麼一吼,嚇得一,但很快就平復過來。
葉蔓菁瑟著,全然一副懵然無知的模樣。
「碧籮?父親,不是這樣的,我沒有用碧籮……」
葉國公眼中如同冒著火。
但是看到秋姨娘那張明艷人的臉,怒氣又消下去不。
到底是他最寵的妾,多事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希是我弄錯。蔓兒你安心養傷,沒什麼事就不要出門了。」
說完,他長袖一拂,離開了苑。
房,葉蔓菁難以置信地搖晃著秋姨孃的胳膊。
「姨娘,這是怎麼回事,父親不讓我出門,是在罰我嗎?」
的聲音有幾許抖,著憤怒與不甘。
秋姨娘目凝遠方,若有所思地說道。
「蔓兒,你不要以為你父親什麼都不知道,他明著呢。你這一招,算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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