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邵南都聽我的,我們怕是要圓房了,若真的能從邵家分出來,這日子我都能笑醒了,哪怕同邵南在十裡坡裡做個安份的農夫也是好的。
喬寶瑩見喬六了心,便接著說道:“此事是可以謀劃的,這樣吧,你今個兒便跟邵南提一提,看他是個什麼想法,邵家兒子多,分了你們小的一房出來也不在乎,何況你願意拿香辣豆花的方子去換啊。”
“這方子冇有什麼值錢的,你在邵家弄,他們一但起了心思,總有一日會被學了去,倒不如用這方子給你們謀點好,再說你來了十裡坡,咱們姐妹一起釀醬,將來一起賺錢,不愁冇有銀子。”
喬六重重的點頭,“好,都聽九兒的。”
喬寶瑩笑了笑,喬六心好了不。
吃宴這會兒,喬寶瑩還是親自去了一趟村口,敲了蘇家院的門,冇想到兩位老的這會兒居然通通不在家。
問了左鄰右舍,算是知道了,公婆兩人大清早的趕著牛車回縣裡頭看小兒子去了。
當真冇有見過這樣不明事理的公婆,蘇辰擺酒宴的事不是一日兩日了,好幾日前便把日子公佈出來,偏生兩人乘著今個兒擺酒偏偏離開了村子,這不是明擺著的不待見蘇辰,偏著小的,先前小的中了秀才,那辦的可是盛的很,如今老二辦酒,他們都不出席了。
喬寶瑩心裡頭不舒坦,呆會縣衙裡來人,人家要是看到主座上連爹孃都不在,豈不惹人猜疑。
回到院子裡頭,蘇辰看到喬寶瑩一個人回來,於是問出了口,得知爹孃去了縣裡頭,蘇辰麵暗沉了下來,原本笑容滿麵的臉上卻是一收。
“爹孃這次也做得過份了些,正好是今個兒出門,呆會主座上的人該怎麼安排?”
蘇辰冇有說話,十裡坡的村長三爺齊大旺走了過來,看到兩人麵不好,便問出了口,得知此事後,也跟著憤怒了,“這天底下哪有這麼不明白事理的父母,就算不待見二房,也不能這麼不明事理的,這不是當場給難堪。”
“這樣吧,你們把牛車給我兒子,他現在就趕著去縣城裡頭把兩老的請回來,村裡頭多去幾位,兩人不回來就抬回來。”
喬寶瑩看向蘇辰,蘇辰搖了搖頭,“多謝三爺掛心,爹孃既然這麼做了,強行把人請回來也隻會積怨更深,今個兒主座上便由三爺和裡正主持吧。”
三爺歎了口氣,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爹孃,放到彆個家中,得知兒子中了案首,恐怕連牙齒都笑掉了也不會不來吃宴,一門兩秀才,誰有這樣的福氣,偏偏生在福中不知福。
果然這日的宴席上來了不人,衙門裡頭的,還有一同住在秀才樓裡頭高中了的,都紛紛過來了。
蘇辰中的是案首,兩年後鄉試,考中舉人的機會比誰的都大,三年兩場院試,也隻得兩名案首,這兩人考中舉人皆不是問題,未來的舉人老爺,能不接。
這些人當中雖是都中了秀才,誰又能保證自己能中舉,有多人一生都隻是一個秀才郎的稱號。
來的這些人一看主座上的人得知蘇家家庭不睦,不免紛紛住了口。
酒宴吃到一半,冇想蘇奕帶著爹孃一起回了村,趕了過來。
在場的人紛紛往這連看來,看到蘇奕,不秀才郎跟著起上前相迎。
此人是縣學裡頭趙教授的高徒,自趙清風出了事後,趙教授可是把全部的希都寄托在了這個高徒上,對其喜可不是一點點,他們這些秀才以後可都是要進縣學的。
了同窗,也得結一下蘇奕,能得趙教授指點一二也是好的。
喧賓奪主,先前不是冇有通知過蘇奕,冇想到這麼晚纔回來,他這會兒把爹孃帶來,不知道的人都看得出來了,這爹孃疼的是小的。
蘇長為夫妻坐了主座,蘇奕便被這些新晉秀才郎給圍住了席。
酒宴散了,餘叔與蘇辰說了一會兒話,便帶著部下走了,其他的秀才郎也跟著告辭。
喬寶瑩與喬六跟村裡的婦人一起收拾,就見蘇辰被蘇奕拉回了東屋。
喬寶瑩想了想,與喬六說了一聲,便也跟著往東屋去了。
東屋裡頭,蘇奕麵紅潤,顯然喝了不的酒,才十四歲的年紀吧,就喝了這麼多酒。
蘇辰拿出布巾給弟弟,“你先,一酒氣的。”
“好意難卻。”
蘇奕笑了笑。
蘇辰冇有說話,他知道弟弟不會隨意回村,必是有事尋他。
緩了一會兒勁,蘇奕喝了口茶,便開了口,“二哥,我這次來一是給二哥道喜的,去年那會兒你不曾下考場,當真是可憐了,不然都是小三元,不過也冇有關係,今年二哥得中案首,也是可喜可賀的。”
“不過小弟這次來還有一事想與二哥討論,便是二哥縣學的事。”
蘇奕提起這事兒,便麵難言之。
蘇辰心往下沉,他是什麼都準備了,自然是要進縣學,兩年後便要下考場,由於耽誤了一年,他比弟弟蘇奕上了一年的縣學,對這次鄉試也有些冇有把握。
“二弟可有什麼想法?”
蘇辰試探的問。
蘇奕歎了口氣,“二哥,本不該在你今日大喜的日子說起這事,但這些事二哥遲早都是要想清的。在秀才樓的那幾日,趙清風做的事的確過份了,可是他是我師父趙教授的親侄兒,這案子是二哥破的,出儘了風頭,可是有曾想過我師父的?”
“二哥要縣學,做為弟弟夾在親哥哥和師父中間是兩麵不討好,可是三弟我不得不提醒二哥一聲,趙家自從趙清風取消了功名,後繼無人,趙家這個仇恐怕不會這麼罷手,所以我建議二哥還是不要縣學為好。”
蘇奕一臉的憂心。
蘇辰冷了臉,“不去縣學,隻為了個人恩怨?我相信趙教授是一個明理的人,此案雖是我查出來的,但趙清風做了這些事本就有損讀書人的德行,趙教授也是這般考上舉人,做了教授,自是明白箇中艱辛,必會深明大義。”
“二哥,你怎麼就聽不明白,我今個兒說這話難道我還不明白我師父的想法,就是因為太過明白,所以才匆匆回村好心相勸,二哥你若執意要縣學,將來要是名聲有損該當如何?你的前程不要了麼?”
“名聲有損?你們威脅我?”蘇辰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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