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我看清楚了,這些人拿的兵正是從青山運來的那一批,上麵都有獨特的標記,我冇有看錯,隻是不知道這批兵怎麼會落在這些山匪的手中。”
蘇辰卻是朝左右看了一眼,拉著喬寶瑩閃一間屋子,很快門前有巡邏的山匪經過,待人過去了,蘇辰才說道:“這個寨子有些古怪,我瞧著青風鏢局的人都不認識這些山匪,而山匪也似乎冇有聽說過清風鏢局的名號。”
“如果是這樣的話,隻有兩種解釋,那就是這些人是最近才奪下這山頭的,所以他們來後,並不知曉青風鏢局,再不然就是這些人本不屑小小的清風鏢局。”
不管哪一種可能,這個寨子與青山私造武有關,這一批武落這些人的手中,那他們必定是等在這道上,就是來殺和蘇辰的。
喬寶瑩又覺得有些想不通,“他們就這麼註定我們會走陸路而不是水路。”
“肯怕水路也有人監視著。”
那這樣的話寧願在陸地上,水裡的話他們更慘。
“眼下咱們先下手為強了,咱們得喬裝一下混進去才行。”
喬寶瑩也正有此意,不知這些人是怎麼個能耐,竟然能說山匪行事。
兩人打暈兩個巡防的山匪,接著易裝對方的樣子,潛寨子裡,前頭似乎和好,那山匪頭目鏢局的隊伍趕走,他們保證不下手。
青風鏢局裡的人還是講義氣的,說要將他們安全送達,他們便不畏生死。
人走了,寨子也平靜下來,喬寶瑩和蘇辰便留了下來,那臉上帶著疤的山匪頭目回來後,便立即召集了寨裡的人,打算開始啟程,這讓喬寶瑩和蘇辰更加的疑起來,做山匪的不打劫了,那他們這是要上哪兒去。
五更天吃了飯,整個寨裡的山匪跟著頭目往外走,他們這一次卻是往深山裡去,打算翻山越嶺的,似乎有什麼大事似的。
三日後,兩人跟著這些山匪來到一山腰,隻見這兒早已經麻麻的站滿了人,喬寶瑩和蘇辰都驚了一跳,這些人與江陵的那些莊戶比起來,簡直是小烏見大烏,看來背後主使的人也看得起蘇辰一個書生上任。
要是以前他們去蜀時的那點實力,來到這平江府被這些人捉到手,早就骨無存了。
他們手裡頭拿的兵全是先前青山出來的,喬寶瑩一眼就看了出來,看來平江府這邊運來的兵不,瞧著這些山匪全部聚焦在此,莫非此地還有什麼大人不?
兩人混在這些人當中,靜靜地等著。
轉眼過去了一日,到夜裡,紮滿營的山腰忽然來了一夥人。
所有的山匪全部從營帳中出來,朝那些黑人看去,看到他們,他們紛紛跪了下去,這詭異的一麵讓喬寶瑩和蘇辰不著頭腦。
來的黑人並不多,但他們的手不錯,除了前麵一位材欣長的男子不帶半點功夫外,其他人都是箇中高手。
看到這些人全部跪下,這幾人卻是麵無表,一雙明的眸子從那蒙著的臉上看來,讓這這些山匪竟生出了畏懼之心。
那個欣長的男子往前走上一步,目淡淡地在這些人上掃去一眼,說道:“今日召你們前來,便是告訴你們,新任平江府的知州早已經上任,而你們卻親手放過了他,不知道是誰告的,我們起事的事,本是萬無一失的,但你們令我很失,不過是個知州,邊的護衛也冇有多,你們這麼多人,卻是一點也冇有發覺?”
裡頭守在山頭的山匪立即有人恭敬的出聲,認為平江府知州是走的水路。
而守在水路上的劫匪卻立即反駁,說不可以的,水路上每一艘船他們都有檢視,本冇有平江知州經過,何況朝堂上是說還得十日過後纔到來,不可能這麼快就來了。
那欣長的男子卻是冷笑道:“你們不必再找藉口,知州早已經上任,你們卻一個不的在這兒,那麼這中間必有人將平江知州給放過,今夜,不能找出此人,你們所有人都彆想離開山頭。”
很快山頭有樹影晃,這些山匪麵一變,個個都心驚不已,不頭目開始表忠心。
那些黑人中有人擺了一張太師椅放在場地中,欣長的男子坐在太師椅中,開始有黑人將頭目帶上來,打算一個一個的審。
喬寶瑩看向蘇辰,見左右的山匪小兵都嚇得半死,不知不覺都抱了團,兩人邊反而冇有什麼人,於是靠近蘇辰一些,小聲說道:“蘇辰,我怎麼聽著這個聲音好悉。”
隻見蘇辰目一瞬不瞬的盯著那椅裡的人看,聽喬寶瑩這麼問起,他說道:“他或許就是我弟弟。”
“蘇奕?”
喬寶瑩驚訝的看著他。
蘇辰也不敢肯定,這些年他背地裡早有派人去零陵郡長期打探他弟弟的下落,可是蘇奕卻失蹤了,而先前他族長管製的族裡人,卻個個都很老實,也冇有誰與他弟弟有接,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他弟弟離開了零陵郡。
隻是他萬萬冇有想到,會在這兒遇上他,同時他也不敢置信,或許坐在上頭的那個人隻不過與蘇奕的聲音相似的,畢竟他穿著一黑,連臉都矇住了。
喬寶瑩再次朝那椅中的人看去,眼睛不由得看向他的手,接著看向蘇辰,正好蘇辰也看向,兩人相視一眼,蘇辰點了點頭。
蘇辰怕是也看到了蘇奕那雙手,跟他這麼悉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他手上有些什麼疤痕呢,是他了,一定是蘇奕了。
“蘇辰,咱們該怎麼辦?我先前也跟你講過,我跟素者去了零陵郡,當時素者中的毒就是蘇奕下的,雖然冇有證據,但我當時聽到那人提起了蘇奕。”
“莫非蘇奕在為呂家做事?”
喬寶瑩心裡有些難過,那是蘇辰的弟弟啊,就算當年他做了那麼多對不住他們的事,但他們也不曾想他會甘願為呂家的爪牙。
蘇辰麵也有些不好看,他語氣沉重的說道:“這一次咱們得小心,我一定將我弟弟給抓住,不能再放任他。”
喬寶瑩點頭。
那邊還要審,已經殺了兩個頭目了,卻還是冇有結果,顯然蘇奕有些不耐煩了,眼神狠的看向這邊的小兵,目來到了喬寶瑩兩人上,忽然他手一指,說道:“將他們兩人提溜出來,此二人賊眉鼠眼的,老子瞧著不順眼。”
喬寶瑩聽到這話角了,他們賊眉鼠眼的,這話該說他纔是,想當初他下豆害蘇辰不能進考場,不知道有多小人。
“蘇辰,咱們怎麼辦?”
“彆怕。”
蘇辰給了喬寶瑩一個安的眼神。
兩人自覺起,朝蘇奕一步一步走去。
蘇奕目淩厲的盯著兩人,看到他們兩人,似乎更加的不高興起來,“殺了他們兩人,我瞧著不順眼。”
眼看著離蘇奕不及一丈的距離,蘇辰忽然飛而起,喬寶瑩見狀,從懷裡掏出煙霧彈往地上一擲,與蘇辰一起迅速的扣住了蘇奕。
山頭響起口哨聲,先前樹影晃的地方很快湧出一批兵馬,卻並不是蘇奕藏在山頭的人,而是蘇辰的人早已經將這些人製伏。
山匪全部被包圍,蘇奕又被兩人扣住,這些黑人與山匪都不敢輕舉妄,按著蘇辰的的意思在原地蹲下,很快這些人被綁了起來。
喬寶瑩站在蘇辰的邊,看到這一幕,心下一安,懷中隻有一枚煙霧彈了,再來也要對付不住,先前蘇辰也不事先說明一聲,害急急忙忙的,好在兩人還算有默契。
蘇辰卻是一臉奇怪的看著,卻是什麼也冇有問,手摘下蘇奕的麵巾,一看果然是蘇奕,隻是他的臉怎麼了?為何會下顎到有一道疤痕,瞧著這疤痕的,可不是近幾日的傷痕,莫非是早幾年就被傷著了?
蘇奕驚慌的看著兩人,求饒道:“兩位大俠是何方神聖,我蘇某還不知道原來是兩位大俠前來。”
喬寶瑩聽到這兒有些聽不下去,手一,去了易容之,出真容來,卻讓蘇奕目瞪口呆。
蘇辰也很快出了真容,蘇奕看到蘇辰,雙眸猙獰,帶著滿臉的恨意。
居然被你們兩人混了進來,想不到多年不見,二哥二嫂竟然還會了功夫,還學了這易容之,倒是讓他白白殺了兩個自己人。
蘇辰的匕首還抵在蘇奕的脖子上,可是當蘇奕看到兩人的真麵目後,他有的已經不是懼怕,反而是滿臉的憤怒和恨意。
“二哥,我實在想不明白,我與你之間到底差了什麼?是因為你娶了二嫂的緣故嗎?二嫂這個人的確厲害,可是早些年也不過是做了些生意,給二哥賺下了銀子。”
“二哥這麼早早的婚,不但冇有影響學業,竟然還能中大三元,明明小的時候我比二哥還要會讀書,連夫子這麼的誇我,可是為何你能拜先生門下,若是我當初娶了二嫂,再拜先生門下,那麼這麼些年過來,現在的你是不是就是我呢?”
“二哥,我真的不甘心,一個人,一個師父,便改變了你的一生,而我呢,之後幾次考試當中,我依然名落鬆山,我不得不承認,二哥你比我命好,如今加進爵,還能跟二嫂如此恩,你的一生我不知道有多麼的嫉妒,可是老天對我不公平,一門兩秀才,蘇家既然出了我為何要有你?”
“我有時候在想,要是我當初再狠心一點,爹孃將你給賣了,是不是你的人生便是我的了。”
“可是以前的事不會再重來,這些年我活得生不如死,可是我冇有看到二哥死掉,我怎敢去死掉。”
他說這話的時候,手不知不覺到了自己的傷疤,這些傷疤以前冇有,在蘇奕不見之前,他都是好好的,明明是零陵郡的神,年紀輕輕,大好前途,如果他能走上正軌的話。
喬寶瑩和蘇辰聽到這兒,兩人也被蘇奕的話給震驚,到這個時候,他居然想的還是當初科舉之時的事,能不能中這都是命,曆史上有幾箇中狀元的,萬裡挑一的人才,不僅他是神,有時還需要一些機遇與天命。
當初蘇辰若不是信了汪子漁的話,他而走險的答了那題,他就不會有今日之地位,若是信的是昝泊的話,他的地位還不如蘇奕,而作為先生的關門弟子,帶來多榮譽就會帶來多麻煩。
在如此艱難的時候,蘇辰一個人走過來了,誰又能幫他呢,不過是寒門子弟資源太而已,當初蘇奕拜的師父趙文歡心不正,但一開始並冇有的,他們趙家是商人逐利本跟他們八桿子打不上邊,該涉的本就是知縣而已。
那會兒蘇奕但凡有一點進取之心,利用趙家的資源,依著他的聰明,也不會弄出今日這般田地,所以不是拜誰為師的緣故,更不是娶了喬寶瑩的緣故。
“我當初是怎麼說的。”蘇辰目清冷的看著這個弟弟,接著說道:“你我兄弟份儘,以後我不是你二哥,你也不是我三弟,蘇家冇有你這樣的人,這一次你落我的手中,我不會再手下留,以前的事我並不想再與你多說,你要恨著就恨著,但眼下這一事,你必須說清楚,你到底為誰做事?”
喬寶瑩剛纔也是被蘇奕話題給帶歪,這會兒被蘇辰問起來,也全神貫注的聽著蘇奕打算怎麼說。
這時場中原本捆綁好的山匪忽然暴起來,也不知道是誰先出的手,有人解開了繩子,不顧自己的生死,打算衝出重圍,但顯然的結果是死在刀下。
可是才死了一個,又有一個衝了起來,轉眼死了五六個人了,這些人還有些蠢蠢。
這時山頭也傳來了震,喬寶瑩麵一變,說道:“蘇辰,是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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