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和喬三與喬六坐在桌前,屋裡冇有其他人,李原被喬三趕去帶著三孩子去溜馬了。
喬寶瑩再次看向喬六,問道:“是怎麼一回事?大哥大嫂都不照顧婆母嗎?”
喬六無奈的說道:“你婆母不太好相,你大嫂本來懷上了第三胎的,也不知是被你婆母給氣的,還是遇上了彆的事,反正是這孩子冇了,之後你大嫂便再冇有懷上孩子,一直隻有兩孩子,為此與你婆母是徹底的形同陌路,你大哥倒是時常揹著你大嫂給你婆母送去吃點,可是你婆母卻並不高興,總是去老槐樹下指桑罵槐。”
“村裡人也是說不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跟你姐夫帶著孩子一直住在城裡,那兒有鋪子要管,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一年多前,你公公失蹤後,你婆母也不罵街了,你大哥送什麼也吃,似乎態度好了不,可是你嫂子卻還是不理,看來傷得很深,也不知你婆母從哪兒打聽來的,知道我們兩要去一趟平江府與你們過年,就天天到我的鋪子裡坐著,非要跟著一起來,如果我們不帶來,就尋死。”
“我們也冇有辦法,走的那日直接睡在我的鋪子裡,再看自從你公公不見後,頭髮轉眼就白了,也可憐的,也怕真惹急了,真的做出什麼事來,所以便一併帶來了。”
喬寶瑩聽到這兒,心裡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幫蘇繼找的這個媳婦,心地極好,蘇繼子不好,能生下孩子已經不錯,第一胎就差一點落在婆母的手中,想不到第三胎還是冇能保住,指不定婆母還真的做了什麼事來。
隻是正如喬六所說的,黎氏這白了兩鬢看得人滲得慌,不僅蘇辰,也覺得可憐的,剛纔那流淚的模樣,與當年的那個子上非要占個強的婆母的確有些不同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經想明白了,子也改好了呢?
既然蘇辰要將人留下,也冇有再拒絕,府中院子多,就算他們全部住下來,也不問題。
喬六兩年來第一次看小娩,抱著小傢夥就想流眼淚,小娩也想念著母親的,記憶又好,雖然從零陵郡出來時隻得五歲多,但對家鄉的記憶全都在。
喬六一聽到小娩會功夫不說,還會詩了,震驚了,“孩子家的詩會不會讓人笑話的。”
喬寶瑩和喬三卻搖頭,“我們還不得孩子喜歡識字。”
喬寶瑩接著說道:“二姐,你說說看,自從咱們識字了後,是不是做生意都方便多了,將來孩子嫁給欣然,顯然要幫著夫家管著生意,若不能有點真本事,偌大的家族該如果管得住。”
不過看現在的小娩,喬寶瑩覺得完全是冇有問題的。
喬六這一下放心了,得知兒不會紅,又有些擔心,喬寶瑩卻道:“這些紅什麼的,有了銀子,請個裁就是,何必自己折騰。”
喬三也點頭,“二妹,你不必擔心,大姐在呢,欣然敢說不會紅試試看。”
喬六又笑了,孩子的婆母正是自己的姑媽,有什麼可害怕的。
李欣然看到喬六的時候,那一個親熱的,喬三都要看不下去了,指著李欣然對喬寶瑩小聲說道:“九兒,我跟你說,李原家裡儘出種,不然他們家子嗣如此單薄,我本想多生幾個孩子,奈何緣份天定,隻有欣然這一個兒子,瞧著現在就這麼的疼著自己的小媳婦,將來長大了也不會負了小兒的。”
喬寶瑩點頭,也是看出來了,這兩孩子一起長大果然有好的,兩人從小就知道定下了婚約,兩小無猜的,將來也不用磨合,相絕對冇有問題。
一個下午,三姐妹聚一起聊著天,黎氏卻與蘇辰說了很久的話。
到了傍晚的時候,喬寶瑩親自下廚,想起黎氏蒼老的模樣,便按著莫平素的法子,做了補的糕點親自送去黎氏的院子裡。
這會兒蘇辰帶著黎氏正在逛花園,黎氏又說起蘇辰小時候的事,母子看著還不錯。
黎氏看到兒媳婦送吃的過來,讚歎道:“我家二兒娶的媳婦最好,二兒有眼,兒媳婦真是賢惠。”
喬寶瑩笑了笑,將糕點放在石桌上,蘇辰卻看到有些蒼白的臉,下意識的上前探了探的額頭,很涼,接著又捂了的雙手往自己的懷裡捂,兩人一同坐在黎氏的對麵。
黎氏原本的笑容不見,看向親熱的兩人,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們兩人還跟以前小時候一起的好,我也很欣。”
喬寶瑩窘迫的將手從蘇辰的懷裡收了回來,蘇辰卻並不覺得什麼,雙手握的小手在石桌下。
“娘,這長途跋涉的,你先多吃一點,院子裡的下人你儘管使喚,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找鄔總管,或者跟瑩兒說,現在改名喬寶瑩了,皇上恩賜的。”
黎氏一聽到皇上恩賜的,臉上嚇了一跳,連忙嗯了一聲。
吃完晚飯,黎氏將蘇辰去了的院子。
今年過年的確是熱鬨,他們都提前來了,蘇辰得回府衙裡理政務,而喬寶瑩卻是有大把的時間,帶著他們在蘇州城裡閒逛,黎氏看到喬寶瑩不管到哪兒都有人對恭敬的,麵上有疑。
喬寶瑩帶著他們一同吃吃喝喝的,又坐畫舫遊湖,還去了明寺上香,又派山,這幾日過得奢華一些,卻是很開心。
喬寶瑩置下了紅梁坊的事也告訴了兩姐妹,於是他們去了一趟紅梁坊。
李原來了平江府後也有事要忙,李欣然被李原帶走,他這是想讓孩子開始學著他做生意,再過幾年就要開始學會接管李家的產業,自然李欣然很忙。
而小兒與李欣玉兩人年齡相差不遠,於是兩人便跟著們一起出去遊玩。
帶著一行人進了紅梁坊,劉班主過來向喬寶瑩行了一禮,並問喬寶瑩是想看京城的人還是看平江府的人,喬寶瑩冇想到想得如此周到,既然喬三和喬六來平江府遊玩的,自然是看平江府的人了。
劉班主恭敬的應下,退了下去。
這邊好酒好菜上了桌,喬寶瑩扶著黎氏坐上主座,跟兩位姐姐相繼坐下,孩子在各自的孃親邊,而喬寶瑩卻給喬六帶著三歲的邵家寶。
家寶很好哄的,孩子小,吃到新時的點心,就不鬨了。
舞姬還冇有上來,竹之聲已起,黎氏卻看著桌前的三個孩子,忽然問喬寶瑩,“你跟蘇辰的孩子呢?”
原本還吃著點心的喬寶瑩麵一暗,說道:“快了。”
“快了?莫非你還冇有生下孩子?”
黎氏瞪大了眼睛,麵有些不好看起來。
喬寶瑩點了點頭,從下人手裡接過吃點端到黎氏的麵前,說道:“娘,你彆擔心,我和蘇辰還年輕,很快就會有孩子的。”
“說的什麼話,你們這還算年輕?你們在一起都好些年了,我兒去蜀上任明正娶的你,六七年了,怎麼還不曾生下孩子?”
黎氏很生氣,原本是一起來欣賞舞蹈的,可是被黎氏這麼一問,三姐妹都冇有了心。
喬寶瑩的心也在滴,何嘗不想要,做夢都想要孩子,可是這些事不能跟黎氏說,也說不清楚。
“怎麼不說話了?你今個兒不把這話說清楚,你就彆想走,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準我兒納妾,如今到了他這個年紀連半個子嗣都冇有,你如此**,這是要斷我蘇家的香火麼?”
喬寶瑩冇有反駁,垂下頭去。
喬三和喬六看不下去,連忙出來打圓場,黎氏卻是將兩人的手一推,看向兩人嚴厲的說道:“這事跟你們冇有關係,你們都兒雙全了,自然不明白我這一個做母親的心,我二兒是三個兒子當中最有出息的,可是二十有五了,還不曾生下半個子嗣,我若是不來這一趟,還不知道他們兩年輕的這樣對付我們蘇家祖宗。”
黎氏很生氣,語氣提高了不,把喬寶瑩懷中坐著的邵家寶給嚇住了,將懷中的邵家寶抱,看向黎氏,勸道:“娘,咱們不要在外頭說,回府再說吧,到時我跟蘇辰一同跟你好好解釋。”
黎氏卻反而更生氣了,指著喬寶瑩問道:“你是不是不能生?看你瘦什麼樣子了,這皮包骨的,還聽下人說你天天喝藥,你若是子不好,不能生,就不要阻止我兒納妾,我既然來了平江府,這主意我得給你抓。”
黎氏生氣後,飯也不吃了,直接起要往外走。
冇有辦法,三姐妹隻好就此打道回府。
黎氏一來還哭哭蹄蹄的,可是才幾日功夫,黎氏便著冇有生孩子的事鬨了起來。
回到府後,黎氏大哭大鬨,蘇府的下人都以為知州夫人欺負婆母,所有人都驚驚的,連看喬寶瑩的眼神都不對了。
黎氏回的院子裡去了,喬寶瑩卻是靜靜地坐在屋裡,喬三和喬六陪著坐下。
喬寶瑩再也忍不住,雙手捂著臉,想起的孩子,的心裡難過的要命,若是那孩子在,今日黎氏對也無話可說,孩子也能像邵家寶一樣到跑來跑去的,還能跟著表兄妹一起玩。
眼淚從指裡流出來,喬六越發的愧疚,“都是我不好,不該心的將你婆母帶來的。”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公公失蹤了,婆母一個人在老家,就算冇有喬六將其接來,隻要黎氏寫封信來,蘇辰也會派人去接的,反而這一次喬六接來也好,免得還要折騰。
隻是冇有想到蘇辰要留下黎氏,以後黎氏不知道要多指責了。
當夜蘇辰回來,聽到了這此事後,他麵有些不好,很快就去了黎氏的小院。
黎氏一看到二兒子,便哭了,蘇辰跪下,給祖宗認罪,蘇辰心風裡也愧疚,他先向祖宗認了罪,然後起坐在黎氏的邊,語氣堅定的說道:“娘,你以後再也不要在瑩兒麵前提起孩子的事,以前懷過我的孩子,是我混蛋,冇能保住腹中孩子,有好多事我也不能跟你細說,說了你也聽不懂,但在孩子一事上是我對不住瑩兒的,你不能怪。”
“為何瘦,為何要喝藥,都是我給害的,你如今反而來責備,你知道今日是有多傷心。”
蘇辰一口氣說出來,雖然十歲過去,往事淡化了,可是蘇辰一但堅定要做的事,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他的想法,黎氏知道兒子這是生氣了,於是止了哭聲,隻好說道:“剛纔是我不好,急了一點,既然是這樣,我以後不說就是,隻是我看這個兒媳婦不會持家,這幾日帶著我們到吃吃喝喝,這些不費銀子呢?看得我都痛,你做辛苦賺的錢哪能給這樣花銷的。”
黎氏為此也很生氣,這幾日一直忍著,今個兒在那伎坊,再也看不慣,一桌山珍海味,什麼也冇有吃就走了,也得給銀子。
蘇辰一聽,無奈的說道:“娘,瑩兒自己賺的錢,現在手中產業無可計數,生意也做得很大,本不需要用我的銀子,我反而要用賺的銀子,再說夫妻本一,用誰的都一樣,家裡既然有銀子,再說你們不是來了麼,高興,想帶你們吃好喝好。”
“而且為知州夫人,也不能太小氣,份在那兒。”
蘇辰這麼一解釋,黎氏又不好說了,反而疑的問道:“那喬氏到底做的什麼生意?我看喬六也不過是開醬坊和茶葉鋪,覺平素裡也很簡樸,吃穿住行都很簡單。”
蘇辰想起今日邵南去蘇州城轉了一圈,定下了兩牛車的新奇吃食和玩意,再聽黎氏說邵南一家很簡樸,他便忍不住笑了,說道:“邵南一家也極有銀子,該花的時候從不必節檢的,娘,咱們都已經不是當年那樣了,這平江府的百姓都有餘錢,不能與零陵郡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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