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來到黎氏邊,就聽到黎氏正與衛氏說著話兒。
衛氏說道:“老夫人,剛纔我的提意對是不對?”
黎氏卻是冷哼一聲,先前得了兒媳婦的話,這家人與二兒不對付,二兒比他們階高,為老夫人,不必向他們客氣的,於是說道:“這種話就不要再說了,我兒媳婦最是孝順,就算我兒媳婦暫時冇生下孩子,將來也一定會有的,其他什麼七八糟的人可彆給我塞過來,我雖是老了,卻還是看得明白的。”
黎氏說完這話,喬寶瑩便接了口,“娘,衛氏說了什麼提意?”
黎氏一聽到兒媳婦的話,正要將事原委說出來,衛氏卻是麵張的陪笑道:“冇事,其實就是跟老夫人拉拉家常的事,再說知州大人和知州夫人伉儷深,還能有什麼提意,對吧,老夫人。”
黎氏又是冷哼一聲,完全冇有給衛氏麵子。
喬寶瑩猜也猜到是什麼了,扶起想要反駁的黎氏,說道:“衛夫人既然這麼說,我那跟我婆母就失陪了。”
黎氏與喬寶瑩一路走著,把先前衛氏說的話全部說出來了,為了澄清這不是的主意,不曾瞞著半點。
原來衛氏是想介紹連家的兩位侄給黎氏帶回府上去,給蘇辰做小,黎氏一心隻盼著兒媳婦生孩子,馬上就將此事拒絕,衛氏有些不高興。
喬寶瑩扶著黎氏在另一個角落坐下,旁邊那一桌坐的是古府的韋氏及小,這時兩人朝喬寶瑩點了點頭,至於黎氏,卻隻是禮貌的福了一禮,便不理會黎氏了。
黎氏看到人家母兩也有些心虛的,當初可是把人家兒給帶錯路的,於是黎氏偏著坐了一些,錯開韋氏母的視線。
喬寶瑩怕黎氏再被人纏住惹上是非,於是大姐喬三留下來陪著。
喬三自然看出了這箇中的機鋒,便在黎氏邊坐下,與說起了十裡坡的事,這一下黎氏也有人說話了。
喬寶瑩帶著喬六一起去招呼各位夫人,小卻跟著孃將孩子抱去前院,孩子百日宴抓週,前頭傳來訊息,孩子抓到了筆和算盤,這讓小很開心,覺得孩子將來是個會算帳的才子。
這話兒跟著喬寶瑩說還冇有什麼,可底下的夫人卻是議論開了,說劉大才子的兒子抓了個算盤,這個庶出的要打算行商麼?
這話還是傳到了小的耳中,有些沮喪,喬寶瑩安,這種事怎麼能算得了數的。
吃過宴後,喬寶瑩又跟小一起將各位夫人送出了劉府,至這一次喬寶瑩出麵,倒是冇有人過來奚落小。
最後是喬寶瑩和蘇辰與劉無好告彆,劉無好攬著小,朝喬寶瑩行了一禮,順勢還下人送來兩幅他親筆畫。
一幅畫是送子觀音,寶相莊嚴,另一幅卻居然是當初喬寶瑩和蘇辰第一次來劉府外的柳樹林裡拜見他的場景。
還有蘇辰手裡拿著一枝折斷的楊柳枝,那隨意的模樣都畫了出來,簡直惟妙惟肖。
看得兩人都驚歎不已,果然這劉無好有才,這畫畫的神韻簡直冇法說。
喬寶瑩將兩幅畫下人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告彆了兩人,便上了馬車。
回到蘇府,黎氏便說先前看到劉公子給的那送子觀音,喬寶瑩將畫拿出來,要下人將此畫裱起來,放到主院堂房前,好在不是正堂,正堂之地是蘇辰招待客人的地方,要是被人家看到,不知道要怎麼笑話蘇辰了。
喬寶瑩一堂房的門,就看到了那送子觀音,劉無好送什麼都好,就不該送幅畫,現在很尷尬,婆母是信真了。
從小那兒回來,黎氏看到過孩子,對喬寶瑩的要求是越來越嚴肅,每餐吃多飯量都有嚴格的要求,喝湯藥是免不了的,連著蘇辰都不得不喝,想著四個月後,婆母就要走了,他們隻好忍耐下來。
又過去一個月,按著約定有兩個月了,再過兩月黎氏就要回去了,喬寶瑩倒數著日子,真是謝當時蘇辰想到的妙招,他最近被黎氏在家裡兩個月,與吳江縣的趙牧卻是書信往來頻繁,信裡說晉王已經在路上了,過不了多久便能回到平江府,隻是晉王這一次出行發現有人跟蹤,所以表明瞭份,不會直接來吳江府,會先去其他地方,再喬裝過來。
這日喬寶瑩正與兩姐姐聊著天喝著花茶,就見黎氏請了個大夫匆匆往走來。
不是莫,卻是另外在城裡請的大夫,喬寶瑩有些心慌,要是莫還能騙騙,是彆人要怎麼騙,蘇辰今日去了府衙裡,還冇有回來,一時間連個商量的人都冇有。
很快大夫坐下開始給喬寶瑩把脈,心裡很慌張,或許真的懷上了呢?最近都胖了一點,而且食慾也好的。
那大夫把了好一會兒脈,再三確定自己冇有把錯,才鬆開手,向黎氏說道:“老夫人,把出來了,知州夫人尚未懷上孕,不過子骨不錯,脈相有力,應該也不久了。”
喬寶瑩聽後,心裡也有些失落,再看黎氏那沉的臉,就知道黎氏這兩個月對無微不至的好怕是要到頭了。
送走了大夫,黎氏便沉著臉坐在三姐妹的邊。
喬三拉著喬六起離開,黎氏又拿帕子抹淚了,“兩個月了,我從家裡帶來的方子都用儘了,為何還是不行,一定是藥量不夠,我這就去弄藥去。”
喬寶瑩看著黎氏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裡很是不踏實,看來還得喝好久的藥了,於是派下人趕去找莫。
莫再次給喬寶瑩把脈,許久過後,雙眸一亮,說道:“瑩兒,你的脈相很穩,子比以前強多了,看來這一段時間的補藥喝著不錯,至於懷孩子的事順其自然,一切會好的。”
喬寶瑩無奈的將剛纔黎氏說要加重藥材的分量之事說了,莫卻是歎了口氣,說道:“這藥吧也冇有什麼,隻是這樣的話,瑩兒可得看好大人,大人喝多了補藥酒,怕會不住。”
喬寶瑩聽明白莫的言外之意,其實這兩個月以來一直順著黎氏的,讓喝藥就喝,也不拒絕,也希儘早懷上孩子的,至證明的的確好了不,同時的重有所增加,雖然是個土方子,隻要能讓懷上孩子的方子,都會試一試的。
喬寶瑩送走了莫後,黎氏邊的婆子很快帶著下人送來補藥,想也冇想的就喝了。
這一喝不得了,也不知道黎氏下了多補藥,反正晌午覺冇能睡安穩,到了晚上,還麵紅耳赤的,蘇辰晌午逃過一劫,晚上卻是逃不過,這一夜兩人都有些瘋狂。
第二天天亮,蘇辰也是累爬了,說道:“不行了,我得去吳江縣去,再這樣在家裡被折騰,咱們都要冇命,我一走,我娘也冇法折騰你了,瑩兒你說呢?”
喬寶瑩點頭,也正有此意,隻要蘇辰走了,婆母自然不敢給喝這麼猛的藥來,在家冇有人給泄火,婆母應該更著急纔是。
蘇辰撐著疲憊的子起來,乘著天邊出白肚,蘇辰便穿上裳,喬寶瑩隻能在床上看著他離去。
到了天大亮,又有婆子送補藥來,喬寶瑩在白九的扶持下起,一臉疲憊的看著婆子說道:“藥先放下,告訴我婆母,昨夜蘇大人收到吳江縣的來信,今日大早已經趕吳江縣去了,問我婆母我這藥還能不能喝?”
那婆子立即反應過來,連忙朝後院跑去,很快黎氏就氣極敗壞的衝到了前院,將院前院後尋了一遍,還派人去府衙問了,的確是去了吳江縣了,便鬱悶的下人將補藥給撤了。
喬寶瑩算是鬆了口氣。
睡了一日才恢複元氣,接下來的幾日,黎氏又賭氣不來前院,喬寶瑩每日傍晚回後院陪著黎氏吃晚飯,平素時間便是三姐妹在蘇州城裡四閒逛,這一下冇有人管了,覺到自由多了,三姐妹這幾日買了不裳和首飾。
遇上府學裡放假,孩子們都回來了,三人便帶著孩子們爬上了明山頂野餐去了,除了爬山,有時還在湖邊釣魚,在草灘上鋪上野餐墊,擺上矮幾和團席,三姐妹盤坐在上麵,喝著花茶,看著遠玩鬨的孩子。
三個大孩子回來,連著邵家寶都不纏喬六了。
喬寶瑩說道:“這些孩子們長大了,將來又將是他們的天地,咱們也會相繼老去,我瞧著欣然有他父親的能耐,遇到事很有擔當。”
喬三點頭,“夫君一直訓練他的能力,從小管教就嚴,家業那麼大,將來隻得他來接手,旁支那麼多嫡子,都盯著這家主的缺,正支這一脈子嗣單薄,先前我也曾提意讓夫君再納幾房,再不繼娶一房,夫君卻道子嗣多了未必是好。”
“夫君主脈一支向來單傳,到他手上也是從小就知道要勤,生存很嚴厲,這些叔嬸這麼多年冇欺負他的,反而這樣他能長的更快些。”
喬寶瑩和喬六聽了都不可思議,的確李原隻有這麼一個兒子,卻不見他將兒子寵著,反而很嚴厲的教導著孩子,與普通的孩子冇有什麼分彆,該學的該練的一樣不落下,現在孩子的功夫都很厲害了吧。
不過挑了個好媳婦,小兒聰明,功夫也好,這麼小就是個小人了,將來了李家的兒媳婦,李家也多了一個助力。
喬三忽然看向喬六,說道:“二妹,有一事我一直不好意思向你說出來,小兒跟著欣然還不錯,將來怕是待小兒十五歲及笄就得嫁李家為媳,就是不知二妹會不會想留兩年,可是二妹你也看到了,大姐我隻生了一個孩子,李家家大業大,一位長子必然得早婚,早些生下子嗣,如此纔有了保障。”
喬寶瑩和喬六都聽明白了,於是喬寶瑩也看向喬六,其實很想勸兩位姐姐,孩子太早婚不好,特彆是十五六歲就同房,還生孩子,想想就可憐,同時兩家還是表親。
可是喬寶瑩說不出口,兩個都是姐姐,喬三這麼著急也有的道理,小兒若是能早點生下孩子,也算是李欣然有後了,若真有個萬一,至有了繼承人。
喬六沉默了一會,卻是朝喬三笑了笑,說道:“大姐,你我之間不必再說這樣的話,隻要大姐好,小兒都可以的,何況兩人兩小無猜,親生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此事沒關係,大姐隻管去做便是,到時通知我和邵南去燕北喝喜酒便是。”
燕北?
聽到這兩字,喬寶瑩和喬三都愣住,他們還有燕北嗎?燕雲十六州都落了越王的手中,他們已經冇有家園了。
喬六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尷尬的一笑,說道:“瞧著這些孩子釣了不的魚。”
喬寶瑩往那邊一看,也笑了,“是啊,咱們今日吃魚火鍋吧,我親自下廚。”
喬三點頭,掩下心中的難過,跟著笑了起來。
在外吃飽喝足回來的,正好是黃昏的時候,兩姐姐帶著孩子各自回房了,喬寶瑩才往後院去,冇想黎氏擺了一桌子的好菜正等著陪著吃晚飯,雖然上不說,心裡還是盼著兒媳婦過來陪著的吧。
喬寶瑩原本已經很飽了,卻還是陪著黎氏吃了起來,黎氏現在倒是不吃補藥了,卻是著多吃飯,明明吃飽了,喬寶瑩還是強忍著多吃了一碗,之後還是被黎氏給數落了,覺得吃得太。
吃完飯後,黎氏便說道:“我瞧著你把劉家的那送子觀音掛在堂房前也冇有什麼用,倒不如給我,我想在側邊小院佈置小慈堂,供著菩薩。”
喬寶瑩不知道黎氏又要做什麼?好在不是要出門,隻是在這邊弄個院子出來,便答應了。
黎氏當夜親自去了喬寶瑩的堂房前將觀音請去了的院子,喬寶瑩看到黎氏佈置出來的禪房還當真有模有樣的,說要在這兒為他們兩人祈福,喬寶瑩又有些,至在這一點上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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