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喝水，讓我給你倒水，我遞給你，你自己澆在臉上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芳有些委屈的撇了撇，白了他一眼。

隻覺得戚言商酒醒的是不是太快了點？

「我？自己？」

戚言商攥著手裡的杯子，又看著地上的那一灘嘔吐，擰了擰眉，當即將被子裡最後一丟丟的水喝了，然後放下杯子，躺在沙發上又睡了。

芳：「……」

這又是鬧哪樣？

「醒了就到臥室裡睡吧？」

天兒這麼冷，在客廳裡睡覺很容易冒發燒的。

戚言商沒有說話，沒過一會兒就響起了鼾聲。

很是無奈，便拿著垃圾桶和掃帚掃地，又拖了拖地，好一會兒才忙完。

看著牆上掛著的鐘錶，已經是深夜快三點了。

朝著戚言商走了過去，手了他的後背，「醒醒，醒醒？去臥室裡睡覺吧。」

「別鬧，我想在睡會兒。」

戚言商拍開了的手，大掌打在芳的手背上，很疼，不過是片刻間手都紅了。

小人有些生氣，瞪著他撇了撇，「凍死你算了。」

氣的一跺腳，轉進了臥室，砰地一聲甩上了門。

聲音震天響，也嚇了戚言商渾一，他閉著眼睛嘟囔著，「真吵。」

而後繼續睡覺。

臥室裡，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終掀開被褥爬了起來，走出臥室，對著客廳裡的戚言商嚷嚷道：「戚言商，你醒醒！」

戚言商：「呼呼呼……」

雖然不至於鼾聲如雷，可也聽不見芳在說話。

芳無奈的走了過去，手拍了拍他，「快醒醒，這兒太冷了。」

大冬天的，天氣肯定很冷。

因為搬了新家，又來了兩名傭人，被褥都給了們，現在沒有多餘的厚被子。

戚言商如果睡在客廳，本就沒有被褥蓋。

芳有些不放心他。

「戚言商？醒醒？」

又喊了幾聲，戚言商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小人擰了擰眉，俯視著酣睡中的男人，忽然靈一閃，蹬蹬蹬跑上樓，拿了一支黑馬克筆走到他的麵前。

蹲了下去，然後在他臉上輕輕地畫了畫。

左邊畫了三條線，右邊畫了三條線，很對稱，像一隻大花貓。

畫完之後，男人仍舊在睡覺。

芳子一愣，直接丟掉了手中的馬克筆，忍不住倒一口氣，「芳，你是瘋了嗎？」

儘管戚言商已經睡著了，也不能在他臉上畫大花臉啊？

如果被戚言商知道了，還不得把弄死？

「完了，完了。」

轉去了浴室，拿了一條幹凈的巾沾了水，回到他的邊，蹲下子，手拭著他臉上的黑筆跡。

「別鬧，我想睡會兒。」

小手在他臉上了去，弄得他很不舒服，一把拍開了的手，示意安靜一點。

六條黑筆跡，已經乾淨了五條線，他俊上就剩下最後一條黑線，跟鬍子一樣，很可。

芳作一滯，眼眸微閃。

旋即掏出戚言商的手機，他習慣手機不上碼，所以芳直接開啟了手機照相機，又拿著馬克筆在戚言商的臉上花了幾道黑線。

哢嚓、哢嚓——

沙發上的男人睡的很沉，所以拍照也不會吵醒他。

照片中的他，深邃立的俊上多了兩排小鬍子，看著竟然有點……可？

天吶，芳覺得自己一定是糊塗了，居然把『可』這詞兒放在了戚言商的上。

腦子進水了嗎？

「罷了，反正是睡著了。」

芳鼓起勇氣，讓自己大膽一回，畢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馬上就快過年了，就算是被發現，他也不會做出什麼太兇殘的手段吧?

這麼想著，芳更加的放肆了。

趴在他的膛上，握著筆在他鼻子上畫了個貓鼻子，又在眼睛上畫了個大眼圈，甚至直接將他的眼眶都畫了漆黑的。

「噗……」

著自己的『傑作』，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恐怕戚言商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吧？

笑了一會兒，拿著手機哢嚓哢嚓的拍了幾張照片，然後傳送到的微信上，再把聊天記錄和照片刪除，做的不留痕跡。

「混蛋，你欺負我！」

好不容易逮住機會，可勁兒的捉弄戚言商。

然後又在他腦袋上畫了個大王八。

芳很喜歡，儘管後來沒有學過，的畫功也不錯，畫什麼像什麼。

結果幾下子玩下來，一張臉都被塗得黑漆漆的。

手機不停的拍著照片，然後心來的看著戚言商，心，止不住的狂跳。

著那一張薄厚適中的，咬了咬貝齒，心裡有片刻的掙紮。

不知是一時衝，還是腦子發熱，竟然俯，吻上了他的。

手裡攥著手機，開啟了自拍照模式，對著兩人拍照。

哢嚓——

照片拍好，握著手機，看著主請問他的相片，角扯出一抹淺笑。

儘管男人的臉畫的黑黢黢的，但依稀能看的出來那個人就是戚言商。

芳笑了笑，把照片發到了自己的微信上，隨後就刪除了照片。

正當握著巾準備給戚言商臉時，男人倏地了，嚇得魂飛魄散，頓時一不敢。

男人躺在太妃沙發上休息，現在抱著芳，兩個人剛好能躺下。

被他摟在懷中，芳不敢，生怕自己了之後會把戚言商弄醒了。

結果就這麼一等，二等，眼皮兒耷拉了下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很沉，很香。

直到聽見了嬰兒哇哇啼哭，才噌地一下子坐了起來，「湯圓，你怎麼……」

一個『了』字沒說完，生生的卡在了嚨裡。

掃了一眼房間，正是臥室。

而戚言商則冷漠直視著，站在床邊，臉上烏漆嘛黑的東西也沒有掉。

甚至那個大王八還印在腦門上。

芳想笑又不敢笑。

因為現在很想哭。

看著戚言商的樣子就知道，他鐵定是發現了況，那犀利的眼神，恨不得能將給碎了是的。

覺得昨天晚上有點……玩火自-焚？

「你……你……站在這兒幹什麼？嚇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