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著床上喝的酒氣熏熏的男人,心底不免有些慌張。
剛生產不久,還不能跟他同房。
當即轉去了廚房,沒多一會兒就端著一碗醒酒湯進來,「給你熬了……」
進了臥室,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發現戚言商已經倒在床上睡得正酣。
低頭看著手中端著的那碗湯,冒著裊裊青煙,熱的燙手,卻顯得那麼的多餘。
芳將湯放在床頭邊,離開臥室,但見戚言商沒有該被褥,便靠了過去,扯了扯他旁的被褥幫他蓋上。
結果被褥剛搭在男人的上,男人一手拽著的胳膊,一手掀開被褥,作嫻而又快速的將拽進了被窩,「陪我睡會兒。」
「我還得陪小湯圓……」
「有月嫂和傭人足夠了。」
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味道有些燻人。
芳擰了擰眉,手覆在鼻前擋著,「你到底喝了多?」
那麼大的酒味兒,真的有些不習慣。
「沒多,沒……多…………」
話說完,男人已經睡著了。
倚靠在他的懷中,聽見他均勻的呼吸聲,芳一開始有些不適應,但過了一會兒就覺得還能接。
忽然,隔壁響起了小湯圓的哭泣聲,芳想起去看孩子,掙紮了一下才發現被男人地摟住,本無法彈分毫。
「戚言商,我要去看小湯圓,你放開我。」
「陪我睡會兒,別了。」
男人嘟囔了一句,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芳百般無奈,隻好陪著他躺會兒。
因為剛剛生產,最近睡眠不是太好,就這麼躺著躺著,竟然真的睡著了。
一覺醒過來時,已經中午了。
臥室外麵響起傭人敲門的聲音,「先生,太太,該吃午餐了。」
「哦,好,好,馬上就來。」
發現戚言商沒在抱著,芳當即坐了起來,結果一隻手臂直接摟住了的腰腹,「在陪我一會兒。」
以前的戚言商冰冷高貴,對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卻沒想到這會兒居然變得有些……粘人?
難以置信,『粘人』這詞也能放在他的上。
芳有些無奈,正當猶豫著要不要陪著他躺一會兒,人就已經被戚言商拽倒在床。
躺了一會兒,見戚言商沒有任何反應,芳忍不住了,想要起來。
結果隻是了一下,便又被摁在了床上。
小人眉心一擰,油然而生出幾分惱火,「戚言商,你醒了對不對?」
都睡了這麼久,他醒了也實屬正常,但如果醒了還故意拉著一起睡覺,擺明瞭故意而為。
「怎麼,讓你陪我睡一會兒都不行?」
耳旁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因為腦袋倚靠在男人膛的位置,幾乎可以到男人腔發出的細微振聲。
芳抿了抿,了子,抬眸看著他,卻見他慵懶的閉著眼睛。
「我……就是了。」
隨意的扯了個理由。
「是了,還是怕了?」
戚言商緩緩睜開眼眸,抬眸覆在的臉頰上,微微抬起的下,與四目相對,「昨天的事,你是不是需要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
「昨……昨天?」
芳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跟戚言商解釋,眼眸閃爍不定,尷尬一笑,「那個……昨天我真的……對不起。」
除了說對不起,芳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自己腦殘的行為。
誰知道就稀裡糊塗的辦了糊塗的事?
現在回過頭去想,芳覺得那是一定是腦子被門卡了。
「一句對不起就?」
「那你想怎麼樣?我錯都錯了。」
貝齒咬,鼓起勇氣反駁了一句。
張,無比的張,握著的雙手死死地攥在一起,嚇得大氣兒不敢出。
「罰你……給我按,我腦袋疼。」
戚言商說完,角浮現出一抹笑意,便是那如沐春風的笑容讓芳懸著的心瞬間落了下去。
還以為戚言商會就此不罷休,沒想到最後什麼也沒說。
他鬆開了芳,了子,趴在了床上。
芳被他的舉弄得有些懵,半晌都沒有任何反應,直到男人偏著腦袋看了一眼,那魅眾生的眸帶著幾分質疑,似乎在問:怎麼還不?
才起跪在他旁,手覆在他的太上,為按。
以前,都是經常給媽媽按,後來去工作了就沒有機會在給媽媽經常按了,隻怕手法也生疏了。
芳的作很輕,力道把控的剛剛好,不至於太重,也不會很輕。
中的男人閉上眼睛,因為趴著,所以芳本看不見他的臉,亦沒發現他那冷峻的麵龐上噙著的些許笑容。
戚言商素來子很冷,不茍言笑,偶爾一笑,給人都是那麼的冷冰冰,可此時,他好看的麵龐浮現的笑容卻又幾分平易近人,甚至……更多的是饜足。
約之間,覺跟芳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對他來說,當然是最好的。
「對了,湯圓的大名想了嗎?」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問道。
「還沒有。」
芳並沒有想過要給小湯圓取大名,按著現在在戚家的地位,沒有那個資格去為小湯圓取名。
「回頭你為孩子取個名字吧。」
「我?」
芳按的手微微一滯,很是意外。
「嗯,不然呢?你是孩子的媽咪,你不取,誰取?」
「那……戚老爺子他……會同意嗎?」
隻要想起被綁架到戚家老宅,芳心裡便戰戰兢兢。
那一天,真的以為要死了,要跟腹中孩子永遠分離,隻是沒想到生了孩子之後居然還能見到戚言商,還能跟孩子一直在一起。
天知道,那一刻的芳有多麼的激和慶幸。
提及戚家老爺子,戚言商眼眸瞬間冷了幾分,淡淡的回道:「我讓你取名字就取名字,你話太多了。」
「哦。」
芳應了一聲,沒在說別的。
又為他按了好一會兒,忽然想到了什麼,或者說在芳心裡一直惦記著一件事,卻不知道該怎麼跟戚言商說。
一雙澄澈的眼眸時不時就看著他,幾次三番言又止。
「我……我想明天回老家一趟,可以嗎?」
在徵求戚言商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