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玥兩招無功,這一劍已經了榜排功法,即使不能一招擊敗蕭離,也要改變兩者對峙的局勢。
“雙極劍!”
左手一劍剛猛無匹,右手一劍輕如水,正是劍道的兩個極端,卻被曠玥在一招之中同時幻化而出,蕭離,看你又將如何應對。
蕭離仿佛毫沒有意識到眼前的局勢,面對曠玥威力驚人的雙極劍,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右手虛握,掌心白陡然綻放,萬千水珠激而出,卻又瞬間凝聚。
“冰霜靜語!”
當眾人看到曠玥的雙極劍被冰雪生生凝固,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如果說前面在面對統衍三人時,蕭離多有些趁人不備,且是主攻擊,那麼此刻面對曠玥凌厲的攻勢,卻依舊用冰雪完全凍結,簡直就是駭人聽聞了。
即使是姬無極,也由衷贊嘆道,“秋師妹,你真是給八門找到了一個絕頂的天才,未來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秋韻泓春風得意,笑意盎然,能得到姬無極如此稱贊,足見蕭離修為如何驚人,這意味著無論怎樣,“水云閣”都將會漸漸重回巔峰。
緩緩泯去璀璨的笑意,秋韻泓盈盈說道,“雕蟲小技,姬師兄謬贊了。”
池荃冷哼道,“這如果都只是雕蟲小技,豈不是我八門許多弟子都是酒囊飯袋,秋師妹不用太過謙虛。”
蕭離一戰擊敗“云澤閣”三大弟子,令池荃面盡失,兀自憤憤不平,此刻正好趁著機會嘲諷一聲。
秋韻泓眼角寒一閃即逝,端出最得的笑容,“池師姐教育的是,小妹知錯。”
池荃沒想到秋韻泓如此相讓,倒是很不符合往日的子,但見留了這麼大個臺階,豈有不順著下來的想法,單論兩閣實力,雖然現在相差無幾,但以蕭離的天賦,將來“水云閣”必然遠勝“云澤閣”,即使不能為朋友,也最好不要是敵人。
當下也回了一笑,不再說話。
曠玥臉上青紅接,自問沒有毫輕視蕭離的實力,但蕭的表現還是遠遠超出了的預料,原本以為一戰統衍三人已經是極限,現在看來未免是自己想的太過天真了。
曠玥直到現在才終于認可倪唯影說的那句話,“水云閣”雖然只有蕭離一人,但想要取勝,只怕不是一個人能夠做到。
堅毅之從曠玥臉上浮現出來,即使不能獲勝,也要最大程度地消耗蕭離的源氣,事關宗門榮譽和八門大舉,個人的榮辱又算什麼。
想到這里心中抑一掃而空,源氣流轉,劍勢漫空生出。
“轟!”
素衡一連倒退二十多長丈才勉強站定,眼中盡是不甘和驚愕,他已經是對戰蕭離的第五個人,但依然完全于下風。
這個到底是誰?即使是倪唯影,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完全做不到這一點,究竟是從哪里修來這一驚世駭俗的修為。
高臺之上許多天門長老已經臉鐵青,而崇峰、雷昊、池荃則蒼白無比,若非親眼所見,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一個年僅十六歲的能夠接連勝出“天機閣”神武榜前十五的弟子,這豈止是離譜,簡直就是荒謬絕倫。
“霜冰艷!”
無盡的銀冰雪中,一縷縷碧綠的芒恍若玉帶,在冰雪的映襯下十分麗。
“嘭!”
素衡再一次跪倒在地,全上下再無半點力氣,在這樣的舞臺上敗的如此凄慘,人生慘淡不過如此。
倪唯影掩去眼角的霾,說道,“飛凰,扶素衡師弟起來。”
“是。”
眾人眼前忽然一亮,“天機閣”中一人快步走出來,將素衡穩穩攙扶起來,錦袍玉帶襯托的他俊朗不凡,極仙逸,“天機閣”九千弟子頓時紛紛鼓噪起來,不人甚至高聲呼喊“段師兄”。
一連折損五位實力高手,倪唯影的力可想而知,現在他們剩下的人數和“炎烈閣”相比已經相差無幾,“炎烈閣”無傷晉級,“天機閣”卻是接連挫,局面竟在悄然間扭轉開來。
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眼前的這個。
除了排位最前的幾大高手,剩下的都是新一屆弟子,但謝君天是不能妄的,其他的都只是炮灰,看來只有派出排名前幾的高手了。只是這樣一來,力也未免更大,一旦再輸,不僅會再度折損高手,而且下一場的力會更大。
“讓我出戰吧。”
冷冽的傲氣中似含著七分的蕭索,仿佛能從謝君天的眼神中看出無盡飄飛的落葉,因為太多的緣故,他似乎已在悄然間蒼老。
謝君天既然主請戰,倪唯影自然不會再說什麼,在“天機閣”中雖然他是第一高手,但謝君天憑借異常卓絕的天賦和修為,他才是姬無極最看重的弟子,在“天機閣”的地位也十分尊崇。
“既然師弟有了選擇,一切小心。”
在闖過太玄境的時候,不人都看出謝君天和蕭離的關系不一般,“炎烈閣”眾人更加清楚,實力如此出眾的兩人究竟會誰勝誰負,眾人的好奇心幾乎在瞬間被吊到極致。
“好久不見。”
蕭離的冷冽似乎在剎那間盡數消散,飛揚的輕紗下可見清麗溫婉的笑容,對比面對其他人的冷漠和疏離,眾人紛紛嘆和艷羨。
謝君天俊朗的眼角也蘊著迷離的笑意,“太玄境中我們已見過了。”
“天機閣”所有弟子頓時驚呼起來,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謝君天這個冷艷殺神竟然還會笑,雖然這樣的笑容如此淺淡,但們卻明白這是由心而生的笑容。
眾多有覬覦謝君天者,只是從來沒有人能夠得手,現在驚疑之下不由得都生出濃濃醋意,難道說謝君天竟然對這個蕭離有什麼特殊嗎?
覺到夢想的碎裂,很多人在看著謝君天和蕭離兩個人的時候,目中都著憤憤之。
蕭離一笑,眉眼間風萬種,“那不算的,我到空桑城已有七日,今天才見到你,該如何懲罰。”
眾人看的眼都直了,蕭離雖然有輕紗覆面,但眾人卻依舊看的真切,或者說是的真切,一個人怎麼能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