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紅發肆意飛揚,即使面對八門第一高手姬無極,他也沒有毫畏懼,“以晚輩看來,宗主既然要定,那麼選定之后就不能再有任何更改,只有維護宗主的絕對權威,才能讓八門朝正確的方向往前走。”
“這怎麼可以!這樣不是讓一人專制嗎?如果他做出不利于八門之事,或者做不到利益平衡,難道我們不能反抗反而還要維護他嗎?”
“是啊,八門分宗千年,很多規矩和制度都完全不同,如果由一人統領,必然會有很多理不當的地方,到時候損傷了八門,又該怎麼辦?”
“師兄正說出了關鍵,況且‘天機閣’實力最強,只怕召開一百屆會武,還是‘天機閣’為尊,到時候還不是他一家獨大。”
“我看這個提議還有很多問題,這些問題不解決八門本不可能統一,否則只會生出混,到時候反而傷及本。”
秦倚天沒想到秦烈隨意幾句話,就揭開了矛盾,姬無極看似毫無破綻的話中,卻存在著明顯的悖論。說到底秦烈所言才是真相,而眾人往往容易被好的表象所欺騙,很多事真正做起來豈會有那麼簡單。
“所以姬師伯,如果無法消除八門弟子的這些疑慮,八門就不能一統,即使合為一宗,也只會激生出更多的矛盾,想要和平解決這件事,本就是空想。”
秦烈一語千鈞,驚起萬重濤浪,眾人不一齊看向姬無極,面對這樣的質疑,他又會怎麼回答。
姬無極神依舊平淡,緩緩說道,“很多事原本就不可能一蹴而就,八門分宗千年,很多矛盾自然不能頃刻間就全部解決,但我們的目不能只看到眼前,而是要及未來。想要避免八門漸次衰落,想要立足于世,就必須統一八門。即使會發很多問題,但只要齊心解決,遲早會達到想要的終點,無論這個過程中遇到多困難,我們所做的都是功在千秋的盛事。”
“說的好!”雷昊大步跳出來,“不管什麼事都有利有弊,比如說絕大部分弟子會益,而部分閣主長老利益則會損,但我們要眼觀大局,只要利大于弊,就值得我們堅持做下去。”
此言一出,不人的心思又有了轉變,事實的確如此,無論是既得利益者,還是八門中那些更看重八門大意的人,都再度偏向姬無極
崇峰、池荃都帶著復雜的眼神看著雷昊,沒想到這個素來魯的大漢,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難以反駁的話,甚至暗中刺了秦倚天等人,如果八門統一功,到時候雷昊必然比他們兩個更姬無極倚重。
“姬師兄,秦某承認你說的話很聽,但事實卻似乎完全相反。”
“哦?”姬無極轉首看向秦倚天,“秦師兄有話請明言。”
秦倚天筆直看著姬無極,將自氣勢緩緩提升,“‘炎烈閣’神武大會中曾經發生不意外,僅目前已經查到的就有八起,其中還涉及到某些前輩的后人,更甚者有人在‘炎烈閣’中暗布眼線。有些在神武大會中意外出事,還有一些被我暗中拘捕,雖然沒有完全招供,卻也挖出不信息。”
“不僅是‘炎烈閣’,其他諸閣也有同樣的事,而最令人發指的是,有人竟然授意‘炎烈閣’長老,誤導本閣主,導致我們在碧落黃泉中遭遇死亡風暴和,損失慘重。”
一語驚起千重浪,秦倚天雖然沒有名言,但眾人自然明白他語中所指,不人一早知道這些事,更多人卻是初次聽聞,不人當即不客氣說道,“秦兄有話不妨名言,何必吞吞吐吐?”
秦倚天右手一招,炎煌突然上前,后兩名長老押著一人,“炎烈閣”眾人驟然看見都吃了一驚,只見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炎烈閣”副閣主之一——狂邶。
“此人想必在座諸位都不陌生,‘罡雷狂尊’狂邶,應該沒有多人不認識,此人是我‘炎烈閣’七大世家之一的族長,更是‘炎烈閣’副閣主。”
“本閣主向來對他十分信任,在探碧落黃泉一事中很多資料和準備都是由他來負責,但是沒想到他竟然喪心病狂,人蠱,妄圖顛覆本閣主,讓地、水、風、火四門在碧落黃泉中遭遇滅頂之災,若非老祖保佑,今天秦某只怕已經歸天。”
炎煌心中也十分激憤,秦倚天雖然沒有真的十分信任他,但狂邶畢竟為副閣主,很多事都繞不開他,最終還是被他做了手腳,致使秦倚天判斷錯誤,才會在碧落黃泉中遭遇死亡風暴。這次如果不是由秦烈他們擋住,且死亡風暴莫名其妙改變方向,他們只怕已經全軍覆沒。
崇峰冷哼道,“秦閣主,說話最好負責,你罰本閣長老自然沒人說什麼,但是你如果想以此攀附其他人,本閣主第一個容不下你!”
會場氣氛陡然劍拔弩張,各門長老弟子都暗自戒備起來。
“哼!”秦倚天不屑說道,“等會兒如果有機會,秦某自然會領教。”
池荃也上前道,“秦閣主口口聲聲說狂邶人指使,致使你們四門境遇險,但在我看來,恐怕是你們沒有自知之明。冒然闖碧落黃泉,結果遭遇險,反過來卻把這個罪名扣在狂邶頭上,更借他來攀附他人,當真其心可誅。”
“不錯,”雷昊再度開口,“當年老祖選定神皇山脈建立八極宗,正是想要探查‘域森林’的,以老祖驚世修為尚且失敗,你們卻不自量力,分明是你蠱,現在你卻還在這里大放厥詞,簡直是無恥至極。”
既然已經捅破了紙,眾人索撕破臉面,再沒有任何顧忌。
“說的好!”秦倚天不怒反笑,“秦某此刻就可以證明給你們看,只是怕你們沒有膽量看!”
崇峰等見秦倚天說的如此肯定,心中也不由得犯起疑來,如果他真的可以做到,對他們而言肯定沒什麼好。
爭吵之中,姬無極平靜說道,“姬某也想知道真相,請秦師兄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