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魔六分明是想使用將真的一部分傳過來,但在最后關頭卻被強行阻止,而做這一切的人,就是如遠古神一樣的蒼鷹。
拱手致禮,蕭的語氣愈加懇切,“多謝尊者相救之恩。”
鷹尊者似乎什麼都沒有聽到,只如山巒般站在那里,唯有口如驚濤駭浪的起伏才能讓人覺到它的存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甚至蕭的姿勢都變得有些僵,修魔公子也漸漸平復下來,威嚴的聲音忽然響起。
“本尊雖然能阻他一時,卻無法庇護你始終,此不是久留之地,早尋良地方為上策。”
沒想到鷹尊者竟然會開口說話,簡直和人沒有任何不同,蕭愈加驚異,想到鷹尊者為了保護他竟然不惜得罪魔族,心中更是激,躬道,“尊者所言,晚輩無不從命,晚輩即刻就離開這里。”
鷹尊者的目仿佛及到萬里之外,緩緩搖首,“離開這里還不夠,你需要到更遠的地方去。”
“更遠?”蕭納罕。
鷹尊者似乎沒有聽到需要的質疑,語氣帶著威嚴的篤定,“至也要到一個暫時不會讓魔使找到的地方,可惜這里空恒有限,最遠也不過百萬里之地。”
“空恒?百萬里?”
蕭滿頭霧水,如果不是因為出自鷹尊者之口,蕭絕對以為說這些話的是個瘋子。
“天云州雖好,卻太過顯眼,只好委屈下你,到落日州走一趟了。”
蕭聽到天云州和落日州兩個州名,才明白鷹尊者的意思。
神皇、天云、落日、輝、暗黑、神劍、蟠龍、玄極、赤焰,是為朝地大陸九州,其中神皇州西南邊疆,而落日州則在正西方,疆域要大過神皇州數倍,而蟠龍、神劍二州則是天下最大的兩個州,也是朝地大陸最中心的地方。
難道說鷹尊者想要啟某種方法將他送到落日州嗎?
驀地想到風凌月,蕭心中一凜,這絕對不行,如果就此離開,只怕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來,無論是他還是風凌月,都不能承如此漫長歲月的牽掛和等待。
“尊者——”
天空陡然生出浩瀚的吸力,蕭外這力量面前如螻蟻一般,不由己地倒飛上去,修魔公子也被一并吸。
“本尊不能開啟妖、魔二族殺戮,所以只能將這個魔族中人一并傳送,后面的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哎,鷹尊者——”
“咻——”
強大的轟鳴聲終究還是沒有完全掩蓋住蕭的聲音,“替我轉告八極宗風凌月,我一切都好,等——”
涌的空間突然穩定下來,周圍一片寂靜,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有鷹尊者復雜的眼神顯示著剛才發生過不尋常的事。
“八極宗——風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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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眼前一片黑暗,仿佛被封印在另一個世界,什麼都看不到,也不到。
空恒,什麼是空恒,又是誰建造出如此龐大的空間通道?
還有鷹尊者為什麼要幫他,難道是因為知到他的妖族脈了嗎?妖族到底又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這個世界,似乎還有很多的。
不過現在所有的一切都無從想起,蕭更迫切想知道的是,落日州有什麼。
仿佛做了一個很久的夢,當蕭再度睜開雙眼時,眼前出現一片朦朧的星,仿佛置于混沌宇宙之中。
無垠的星空中,有一突然劇烈震起來,蕭心如明鏡,看來是到達目的地了。
周圍的空間都起來,蕭默默運轉源氣,將全嚴嚴護住,星空驀地打開一個碩大的口子,蕭全忽然無比,強風霎時間盡數從雙耳灌注到全。
蕭睜眼看去,只見他竟然半空之中,耳邊的呼嘯聲異常強烈,聽到一個驚呼聲,“那邊有人跳崖了!”
跳崖?
蕭默默低頭,整個人頓時一陣暈眩,自己可不是正在往山崖下墜落,唯一慶幸的是,這個山崖似乎并不是太高。
不太高不代表很低,只是說蕭還有一點機會爭取,有了當日在隕落之淵的經歷,蕭此刻倒并不覺得陌生,正想要運轉源氣,卻忽然發現所有的源氣竟然全部紊起來,沒有一一縷可以調用。
這是怎麼回事?
蕭清楚的記得在空間開啟前一瞬間,他還能自如地運轉源氣,為什麼短短片刻間,已經盡數失靈。
蒼天!
蕭深吸一口氣,這下真的玩大了。
“是不是想我了——小子。”
悉而陌生的聲音極其突兀的響起,蕭一剎那還以為是鬼,隨即醒悟到似乎有什麼人在那里跟他說話,但是現在他正懸崖半空,難道說還有一個人和他一樣跳崖了?
“臭小子,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我吧。”
這一次聽得要真切許多,蕭驀地想起一個人,準確的說他甚至不是一個人,然而當他想起來的時候,蕭怔忡片刻,淚水竟像水一樣滾滾落下。
蕭的淚水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沒有任何顧忌地肆意流淌,這麼長時間以來,無論是什麼事,從來沒讓他如此發泄過自己的,即使是當初帝萱離開,他也將所有的悲傷盡數吞沒。
而此刻,他卻什麼也不管了,即使天塌下來,還會有一個人替他扛著。
“你這是被了,還是嚇哭了——”
那個聲音很無語。
蕭忍不住笑出來,卻涕泗橫流,這樣顯然是很沒有形象的,蕭一向很注意這方面,但是現在,他同樣什麼也不管了。
“你們看那個跳崖的人,他哭的好傷心,年紀輕輕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
“我怎麼看到他在笑,好像還笑的很開心。”
“怎麼可能在笑,你看錯了吧,要是跳崖還這麼開心,那就只能說明他神有問題了。”
“都瞎說什麼,趕過去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這麼高摔下去還能有什麼結果。”
“是啊,我看他八是跳崖之后后悔了,所以才又哭又笑的,看起來神經兮兮。”
“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