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的銀管深深沒到帝萱，帝萱原本就蒼白的臉變得更加慘白，傾城絕代的臉上布滿扭曲的痕跡。

極致的痛苦中，帝萱看向蕭的眼神卻充滿溫，一如過往十六年，曾在蕭灰暗的歲月，注最溫潤的底。

“兒，慢點跑，別摔倒了，仔細摔疼了哭鼻子。”

“兒，今天好乖，去把小豆子全部裝在竹筒里，就可以吃東西了。”

“兒，這流鳶，在很遠的地方，還有一種花名天鳶，其中最尊貴的是紫，所以又稱為紫天鳶。”

“兒，這個世界是孤獨的，卻又是溫暖的，因為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紛紜變幻，你和爹爹還有娘親，都會一起生活在這片小小的角落，雖然不大，但卻是最好的。”

“兒，既然你選擇了修武之路，娘親希你能擁有堅強的修武之道。你看這漫天星空，每一顆星星都是一個世界，這個天地廣闊無垠，有許多我們所不知道的存在，想要探尋未知的天地，就要承擔你所不能想象的痛楚。”

溫潤的暖流緩緩蔓延到蕭全，蕭眷眷地凝視著帝萱，角勾勒出最燦爛的弧度。

“娘，好久不見了。”

黑老者滿臉笑容地看著蕭，驟然覺到蕭神的變化，黑袍老者冷哼一聲，拂袖站了起來。

“怎麼了？”

白老者原本閑庭信步地注視著棋局，意識到黑袍老者的變化，不由得看了過去。

黑袍老者冷眼看著蕭，眼中一片森。

“這個小子很不簡單，竟然中了夢靨幻境也能保持清醒。”

白袍老者原本沒有怎麼在意，在他眼中無論是誰來到這里，都沒有機會可以功走出去，百年來除了那個子，其他所有人都為維持神靨谷的神能量。

蕭雖然闖這里，白袍老者也毫沒有放在心上，而且剛才蕭的表現，證明他已經深陷幻境，想要讓他崩潰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是當他的目順著黑袍老者看過去，才發現蕭原本猙獰的面孔已經完全平靜下來，神也已然舒展。

“我一直以為他能闖到這里只是運氣，現在看來倒也未必了。”

蕭依舊脈脈著帝萱，仿佛想要將所有的眷眷思念盡數融帝萱，但是原本的驚慌與猙獰，已經盡數被從容與堅決取代。

“小子！你是怎麼走出夢靨幻境的？”

星空驟然黯淡，帝萱的影緩緩消散在天地間，眼前已經是一片仙境。

蕭長長吐出一口氣，看向黑袍老者，語氣波瀾不驚。

“從來沒有走進，又談何走出？”

“嗯？不可能！你說大話，你心中所有的緒都逃不過夢靨幻境，我能到你真實的恐懼和絕。”

“是嗎，也許這些的確是真實的，但是這并不能代表我迷失在幻境中。”

黑袍老者皺眉。

“你什麼意思？”

“果然你也有未知的麼，”蕭的語氣帶了一點譏諷，“縱然夢境再如何強大，也絕對不可能及到每個人所有的因果，從一開始我就只想借助這個所謂的夢境，來達到我自己的目的而已。”

白袍老者長眉一挑，似乎明白了蕭的意思。

“我想通過夢境找到讓我走出這里的勇氣，我相信你們有這個本事——事實上你們的確很厲害，因為我已經擁有了走出這里的所有力量。”

黑袍老者臉鐵青，“你的意思是你一開始就沒有陷幻境，而只是假裝迷失，然后借助我的力量來激發你潛在的能量？”

蕭沒有回答，但是眼角的從容卻昭示出答案。

“哼！大言不慚！”

白袍老者形一，右掌托著一顆七彩石，那彩石漂浮在白袍老者掌心，緩緩轉，散發著妖異的芒，奪人心魄。

蕭一凜，看來那縷芒就是彩石所發，彩石的能量恐怖，蕭不敢有毫掉以輕心。

眉心流閃爍，暗金的芒瞬間縈繞全，蕭直接祭出六凡法劍，以般若之智的力量守護自己。

“臭小子，你演戲的本領倒是一流的，竟然連我也瞞過去了。”

蕭神素然，“我曾經對付過魔尊，始源碎片中暗藏的能量在我留下過痕跡，所以夢靨幻境雖強，卻絕對不能攻破我的本心，除非它有強過魔尊的力量——我只是想再一下那種極致的痛苦，沒想到它竟然真的有這麼強。”

九似乎陷了漫長的回憶，良久方才說道。

“我似乎想到一些什麼，可惜現在無暇多想，這塊彩石的力量很強大，或許是它的本源力量，甚至就是那塊靈石的一部分，這次你又準備怎麼對付？”

“先見識一番再說，想要得到靈石，或許這就是突破口。”

九一怔，隨即笑道，“你的口氣越來越大了。”

白袍老者右掌高高托著彩石，彩石蒼一聲，陡然迸出七芒，筆直沒蕭里。

蕭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無數畫面，暗金的芒飛速流轉，護住蕭所有要害，一面蠶食七芒。

竟然只有這種程度麼？

一念未已，無數記憶猛然間紛紛灌，不斷地沖擊般若之智設下的重重防。

蕭有心錘煉般若之智，這樣的機會并不多見，有般若之智和從六凡法界中得到的一世記憶，應付起來尚有余力。

“哼，竟然敢拿靈石來錘煉修為，老夫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子，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七芒中其中六道的芒最為強烈，而剩下的一道則相對較弱，但蕭卻偏偏對這道芒有些忌憚。

其他六道芒雖然攻擊猛烈，卻能夠到和六凡法界相似的氣息，如果所料不錯，這六道芒和六凡法界同屬一理，蕭曾經歷過六凡法界，應付起來雖然有些吃力，卻還能夠支撐。

但是最后那道芒則十分詭異，雖然微弱，卻令蕭有種深深的畏懼。

這道芒就像是指揮作戰的將軍，遠遠站在后面，指揮著前面的六道芒不停地沖擊。